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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曹清栀在正厅坐下,才从两位老人口中知道了这两年将军府的变化。
将军府的仆从都被遣散,留下张、陈两位老人。
至于守着府中的,有宫中侍卫,也有曾跟将军府上过战场的老人,大家自发的每七日一轮。
至于两年前的宫中旨意,曹清栀也知晓了。
张伯道:“旨意上言明,若有朝一日四少爷回来了,可享朝廷俸禄。”
“而大姑娘那边的旨意,却是由她夫家接旨,封大姑娘为县主,只是自圣旨下发,大姑爷那边,除了领旨谢恩,便再无其他动作。”
听着他们的诉说,曹清栀不由看向门外皇宫的方向,在心里默念:“皇伯父圣恩,清栀记下了,只是此等殊荣,迟家不该受。”
迟家历代,奉行忠君爱国四个字,从不是为了荣宠。
曹清栀想着,便对问道:“张伯,我离京两年,金陵可发生了什么大事?边境不宁,又是什么宵小作祟?”
两年前,她领兵迎战突厥大获全胜,想来,他们并未恢复元气卷土重来才是。
“二姑娘,您有所不知,这两年,陛下与摄政王励精图治,整治朝堂,如今的朝堂已是清明一片,就连军中军饷和抚恤金,也尽皆到位,我们的日子也好过多了。”
“去年,陛下下令扩充军队,百姓富足之后,参军的后生也多了起来,听说陛下甚至动用了自己的私库,以充军中装备齐全。”
“而边境如今,以南疆突厥为首,聚集周边小国,妄图再次犯我大朔,为此事,摄政王这段时间日日在军营中与终将士商议对策。”
“好在他们如今似是兵力不全,尚且只是骚扰,边境暂且无恙。”
曹清栀眸色冷沉:“这群豺狼,今日或许只是小打小闹,若大朔疏于防范,他们趁机发难也未可知,如今边境守将是谁?”
“是当年迟家军的右将军,宋孟然。”
迟家军众将士,向来在军中不会担任要职,既是爹爹说过上阵杀敌者不可沾染权势,也是朝堂之上反对之声重重,认为迟家军众人,只有一个认定的主人,不能掌权。
直到此刻,曹清栀才理解到他们说的那句,整治朝堂是什么意思。
曹清栀看着夜色,低低道:“陛下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
陈叔叹息一声:“两年前,摄政王殿下查出,当初对将军府做下的错事,皆是因为周家勾结南疆,给他下了情蛊,不仅如此,南疆竟还潜入皇宫给陛下也下了蛊毒!”
听见熟悉的称呼,曹清栀心里不由一颤,只是面上一切如常。
“据说陛下这些年一直在寻找解蛊之法,与天争命,一年前,陛下已经有所好转,却不知为何,今日竟直接传出噩耗……”
“二姑娘,将军府的一应令牌我和老陈都给您守着呢,您可要拿令牌入宫,见陛下最后一面?”
曹清栀垂下眼,半晌,才轻声开口:“自然是要的。”
她看向迟宁州:“宁州,换身衣服,我们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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