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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蔺寥寥草草的收拾药箱,准备离开东宫。

然……

“孤这伤怎么回事?”祁玄夜蹙着眉,不悦的询问。

严蔺回头看了一眼,背上药箱道:“不清楚。怪象!我日日守着你,也没见你有游魂症,不像是自己搞出来的。”

“但就是奇怪的冒出了新伤来。”

“???”

祁玄夜盯着严蔺看,试图从他玩世不恭的脸上铺捉到一丝玩笑。

然并没有。

“你说的是真的?”

“嗯,殿下身上离奇的事太多了。每天都有惊喜。”

祁玄夜蹙眉陷入沉思,他在想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诡异了。

好像中了七日春,阴差阳错的跟殷稚发生关系后,他身上开始各种离奇。

武功全废,没有食欲,恶心,想吐,逐渐消瘦,晕倒,昏沉半月……

祁玄夜越想越心惊,有些恐慌对严蔺道:“孤会不会被人下了降头?”

严蔺蹙眉并没有第一时间否定。

他指腹摩挲下巴,顺着祁玄夜的假设说:“南疆巫师能驱百鬼,凡是南疆的女子都擅于养蛊。”

“蛊有千万种,需要女子精血喂养。”

“殿下,如果是蛊虫作祟的话,那你得找到下蛊的人。”

“能亲近殿下的人只有殿下劫回来的女子。”

严蔺落了话,祁玄夜脸色更加难看。

“殿下也不必担忧,眼下要做的就是调理好身子。”

“嗯,孤会保重的。”

这会祁玄夜已经想了千万种折磨殷稚的法子,还没有人敢这么戏耍他。

严蔺见祁玄夜状态不错,呼了一口气。

“臣就先走了。回府洗漱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为了看顾殿下,臣已有半月不洗澡了,都快生虱子了。”

这还落下祁玄夜一脸嫌弃的睨了严蔺一眼,然后眼不为净的阖上眸,沉声道:“你可真埋汰。”

“……”

严蔺听后嘴角一抽,他心下暗暗腹诽:这是为了谁?究竟为的谁?

又过了半月,殷稚带着小宝和宝珍回了京。

三人便找了一家普通的客栈住下了,静等礼部尚书顾谦寻成亲那日。

殷稚在穷乡僻壤的乡下窝了两个月,那是宝珍的老家。

她给宝珍家坍塌的小木屋重建了,购置了三亩良田耕种。

这两个月里,殷稚也没闲着,苦练剑术,提炼功法,可以说小有所成。

如今她也可以飞檐走壁,跟高手过两招。

殷稚觉得自己强大到无敌了,这才回了京。

小宝从外打听到具体日期,同时也看到了通缉令的告示。

他吓的一颗心七上八下乱跳,急匆匆的回了客栈。

此时殷稚在客栈的厢房内喝茶,见小宝急匆匆的进来关门。

她拧了下眉道:“急匆匆的做什么?出了事?”

小宝擦了擦脑门的汗,支支吾吾好半晌。

“就是……就是……”

殷稚:“???”

殷稚满头的问号,但还是耐着性子给小宝倒了茶:“慢慢说,不着急!”

小宝喝了一口茶,忐忑的心才平静下来。

他低低道:“小的去尚书大人的府邸看过了,红灯笼高挂,囍字贴在了大门上。买通了往尚书家送新鲜蔬果的小哥,小哥说喜宴就在明日。”

“哦?打听清楚了?没有差错了?”

“应当是没错了。”

“很好。明日我们便可以归家了。“

殷稚喝了一口茶,漫不经心说着。

她瞧小宝欲言又止,拧了下眉道:“还有事?”

“我在京城告示栏处看到了小的和宝珍的通缉令。”

殷稚:“???”

“画像上的确实是小的和宝珍。”

“说小的和宝珍是雌雄双煞,入室抢劫的大盗,检举者朝廷将悬赏五十两黄金。”

殷稚:“!!!“

小宝见殷稚惊呆了,犹豫道:“夫人,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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