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餐吃饱了吗?”
盛凌渊阴恻恻地问,眼底尽是兴味。
“什么?”
几个意思?
他关心她有没有吃饱?
想起昨天中午他关心自已午餐的事,忽然觉得不对劲。
他又在憋什么坏招整她?
蓦地。
腰间被一只大手搂紧,逼迫她靠向自已,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着,温度像上升几十度一样炙热,散发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气息。
盛凌渊灼灼地看着她,薄唇勾起邪恶的弧度,慢慢地贴近她耳朵,声音暗哑道,“没吃饱的话,我请你再吃一顿。”
季念呼吸一滞,他轻薄的气息喷在她耳畔,整个人像触电一样酥酥麻麻。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这里是公司,他脑子里一天天在想些什么?
“我吃……”饱了。
季念原想装作听不懂回他,谁知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他狠狠吻住了。
盛凌渊从昨晚就对她有气,坏情绪一直积压到现在,直到看到她后,内心的躁动已经抑制不住了。
他搂着她带入怀中,另一只手埋入她的发间,薄唇狠狠地辗转在她唇间。
季念想抵抗却又忍住了,她双手紧张地垂在两侧,长睫微颤,脸颊的绯红出卖了她此时内心的慌乱。
盛凌渊眸色幽暗地观察着她此时的神色,薄唇厮磨着她的红唇,撬开她的贝齿掠夺着她的甜美。
她愣了一下,迎合着仰起脸回应他,闭上双眸贪婪地捕捉他的唇舌,试图去享受,而不是去抵抗。
季念被他吻得呼吸不畅,想拉开点距离,却被他更发狠地吻着。
他的大手不安分地游移着,季念的眼睛猛地睁开,微侧着脸躲他的唇。
“不要,盛先生……”
盛凌渊拉回了一点理智,与她拉开了一点距离,虚虚地贴着她的唇,深邃的暗眸迷离地看着她,视线落在了她被吻得泛红的唇瓣上,顿时早已躁意燃起。
他微喘着气,强压着那颗躁动的心,嗓音沙哑地道,“我不想听到不要这两个字。”
“……”
季念想给他一锤子。
拽个屁!
“这里是公司,让人看到不好……”
怕什么。
这是他的公司。
盛凌渊低头看着满脸绯红的她,那股燥意已经涌上喉咙了。
“不管,老子现在就要做。”
他霸道不讲理,眼里藏着红血丝,一晚没睡的他,脑子里全是她。
昨晚就想回老宅找她算账,能忍到今天早上,已经是对她最大的仁慈了。
他强有力的大手一把捞起她的细腰,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往床那边走。
季念呼吸一滞。
完了。
他要抱她到床上了。
她现阶段只想他接纳自已,并不想和他睡,她的要以事业为重。而且,现阶段的盛凌渊顶多是把她当发泄工具,一不高兴随时会把她踢开。
“盛先生,你喜欢我吗?”
季念搂着他的脖子,温柔地问他。
被她这么一问,盛凌渊神色顿住了,深邃的眸子恢复往常的冰冷。
呵。
喜欢?
她想太多了。
自已只不过是想做而已。
“喜欢?你配吗?”
盛凌渊瞬间清醒,一把将她扔到床上。
季念看他的神情便明白一切了。
她捧着他的脸温柔地道,“你不喜欢我,就算和我做了,你也不会开心的。我不想你只为了一时发泄,而做一些让自已后悔的事。”
盛凌渊顿时没了兴致,拿起桌子上的烟,烦躁地点燃一根咬在嘴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不发一言。
真扫兴!
她说这些话做什么?
什么开心不开心的,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不懂。
他只知道此刻就想把她就地办了。
“出去。”
他低沉着嗓音,头也不回地冷声命令道。
季念一愣,生气了?
不管那么多了,保住小命要紧,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赶紧出去。
她心有余悸地回到岗位,想起刚才的一幕,终于感受到盛凌渊最可怕之处,不是他张牙舞爪的时候,而是他的喜怒无常的时候。
上一秒对你嬉皮笑脸,下一秒就能翻脸不认人,永远不知道自已哪句话会触发到他变态的开关。
*
自从发生早上的那件事后,盛凌渊一整天都没有再找她麻烦。
季念顺利地度过了一天搬砖的疲惫生活,下班后又是一条龙啊。
北城机场。
人来人往,季念东张西望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不是说好的五点?
“亲爱的,你到了吗?”
她掏出手机给对方发信息。
对方没有回应。
可能还没下机?
电话突然响起,她接起电话温柔地道,“你下飞机了吗?”
“别说了,一下飞机就被一大波人堵住,只好直接打车到酒店了。”
电话那端疲惫地抱怨道。
季念噗嗤一笑,“也太夸张了。”
对方传来一阵埋怨声,“你还笑,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季念吐了吐舌头,调皮打趣道,“谁叫你这么受欢迎呢,刚散出去的消息,就这么多记者瞄着你了。”
二人寒暄一番后,回归正题:“我现在去酒店找你。”
半晌。
酒店门打开。
一个热情的拥抱迎接季念。
“好久不见啊,亲爱的!”
一个穿着时尚,简约大方的卷发女生热情地邀请她进来。
“好久不见,Jessica大设计师。”
季念搂过她的肩膀,毫不客气地打趣道。
“你就甭打趣我了,我还是习惯你叫我萧潇。”
季念坐到沙发上看得她入神,好漂亮,气质真好。
“好。不过,你变化真的好大。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你就是当年和我一样,老被人欺负的黄毛小女孩了。”
萧潇看着她说不上来的高兴,“你也一样啊,当年我走的时候,你还是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女生。现在是越来越强大了,盛大少奶奶。”
季念看着眼前的萧潇有些恍惚,时光仿佛一下子倒回八年前。
当年她母亲出事后,季天成对她不闻不问,白凤母女变着花样虐待她。
无处可逃的她,遇见了同样被养父家暴的萧潇。
也许是经历着同样的痛苦,她们相识相知,惺惺相惜,相互取暖,一起共患难了两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后来萧潇的养父酗酒死了,孤儿院替她找到了一个好人家,带她出国了。
她们一直都有联系,再次相见真是恍若隔世。
“谢谢你,萧潇。大老远让你回来。”季念再次拥抱着她。
萧潇搂着她,温柔地摸摸头,“为你,千千万遍。”
季念感动得快要流泪了,手机不合时宜地弹出一条信息。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