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萧瑟而过,周围死寂,稀稀拉拉的车流掠过。
江沅满脑子都是傅宴辞,根本没心思思考别的。
担忧,愧疚,更有迷茫。
她从来没想过,傅宴辞对自己也是能这样无畏的。
甚至不惜付出生命。
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着大脑,过了个遍。
幸得护士的话给她吃了定心丸,傅宴辞没事。
可受的伤却是不可忽视的。
江沅绕到大门口进去,将才的护士是病房值班的,这会到处走的时候又碰到了她。
江沅还是穿着病号服,外人看上去无助又可怜。
路过的人奇怪的回眸注视。
“我想问一下,VIP病房的楼层。”江沅拽住了那个护士,问道。
护士眼底有些同情,告诉了她。
“那家人不好惹的,通知家属以后私人飞机都过来了,好像下午马上就要转移医院了。”
虽然这是最高档的私人医院,医疗条件也是一流的。
但终归是比不上A市的水平。
江沅低下头,也束手无策。
她只是想跟傅宴辞道个歉。
如果后者真的不想再见到她,江沅就真的会保证再也不出现在他的眼前。
已经过了一天,工地那边也知道了傅宴辞受伤的事情。
江沅的手机在酒店充上电,无数个未接电话就跳了出来。
现下工地人人自危。
傅家在调查江沅的同时,当然不会放过存在的任何一个隐患。
运输的铁索断裂。
这并不是以往没有发生过的意外事件。
可是给江沅的感觉,就像她当初所被监视的那种阴险潮湿的目光没什么两样。
那些是冲着她来的。
铁索断裂是人为,傅宴辞的介入才是意外。
黑夜沉沉,那种陌生的恐惧攀了上来,无孔不入。
江沅回了酒店。
她不敢上床,也不敢关灯。
闭上眼睛全是傅宴辞全身都是血,惊魂动魄的一幕。
她缩在沙发上,意识渐渐消散。
隔天,江沅顶着一双熊猫眼,收拾好东西。
飞回了自己的小出租房。
一周的时间过得飞快,都没有傅宴辞的消息。
他受伤的事没有宣扬,她旁侧敲击地问了赛文,赛文也不敢告诉她。
这天,她再尝试着拨通电话,那边居然奇迹的接通了。
良久的无声。
“江沅?”男人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一如当初沉稳而让人安心。
江沅捏着手机的手指都止不住地颤抖着。
一直以来心口吊着的石头仿佛随着这一声浅浅的呼唤变得轻快。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顺畅无比。
“你醒了!你的身体好了吗?”江沅憋了一肚子关切的话,但真正能说出来的是寥寥无几。
“嗯,前两天就恢复了。”傅宴辞已经坐在办公室里。
说这话时心弦微动。
两人经历了这样的事,态度也在不经意间悄悄转变。
“我们能见一面吗?”江沅鼓足了勇气,开口问道。
傅宴辞颇为意外。
那天他醒来问了江沅的下落,白露露只知道哭,父母也缄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