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原主能上到初中毕业,那跟孟家夫妻俩一点关系都没,原主成绩优异,学校不仅学费全免,食宿什么的更是补贴。
算下来,一点都不花家里的钱,也正是这样,孟家夫妻俩才同意原主上学的。
不过,上学归上学,家里的活该干还是要干的,所以原主没有住校,一放学就要回家干家务。
而学校补贴的那一点口粮,也被赵玉梅给扣下补贴给孟耀宗那个王八蛋了。
初中毕业的原主,奈何没有赶到好时候,恰逢那场运动的兴起,将学校原有的正常秩序给彻底打乱了。
本来应该毕业的学生,因为那场运动,无法正常毕业,以至于出现了后来我们众人都所熟知的“老三届”。
六届中、高学生一起毕业,造成了史上空前的就业危机,各个工厂开始人员饱和了。
而原主很不幸,她就是“老三届”里的“67届初中生”,原主有些同学靠着“红五类”的身份,被分配继续升了高中。
还有的就是托家里的关系去工厂做工,要不就是和她一样,找不到工作在家待着。
原主也去参加过招工,成绩还考的都不错,但一旦公布录取名单的时候,压根就没她的名字。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里边的猫腻了,本来还想着原主出去上班能补贴家里的赵玉梅也因此歇了火,便把原主留在家里天天像个老黄牛一样干活。
不仅如此,赵玉梅还勒令原主不要天天想些有的没的,等日子一到,就找人给她相看。
碰到合适的,就把她赶紧嫁出去。
赵玉梅口中的合适,其实就是价钱合适,只要彩礼给的高,她才不管那男人高矮胖瘦、年纪多大,有无婚配。
而原主时常觉得自已就像是案板上的一块猪肉,任人宰割。
受过教育的原主倒是有过想逃的想法,但逃?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到时候逃没逃出去,说不定还要挨上一顿毒打,能不能活着还是个未知数呢。
至于孟家夫妻俩,孟保加作为家里的实际掌权者,是红星轧钢厂的二级职工,每月工资到手40块钱。
跟他一块工作的人,早就升到了三级、四级职工,而他因为工作能力的问题,一直停留在二级。
但是孟保加可不这么认为,他只会认为自已是怀才不遇,上边领导给他穿小鞋。
闺女孟砚红马上要和他们厂会计家的小儿子结婚了,孟保加现在想凭着两人是亲家的关系,给他往上升一级呢。
不过,现在有孟砚青在,他的这个算盘要落空了。
孟保加这人蔫坏蔫坏的,一肚子坏水,就喜欢背后耍阴招,在外边倒像个人模狗样的。
但回到家里,关上门,那就跟畜生没啥区别了,而原主就没少吃过他亏,挨过他的毒打。
每次都是原主被他打的跪地求饶,他才肯作罢。
至于赵玉梅,家里那个最重男轻女,也是最看不起原主的人,她是国绵厂食堂的临时工,每月15块钱。
孟砚青消化完原主的记忆,在心里暗骂道:“一家子都是不得好死的畜生”。
多好的一个姑娘,硬是被他们给蹉跎成这个样子。
就连原主的这次死,都跟孟家人脱不了关系。
原主洗碗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被赵玉梅知道后,两天都没给原主吃东西。
而家里但凡能吃进嘴的东西,全都被赵玉梅给锁到橱柜里去了。
原主本来都没吃饱,再加上饿了两天,那更是饿的身上一点力气都没了,赵玉梅那个女人还要使唤着原主去洗孟保加尿在床上的床单被罩。
你没听错,一个半大小伙子的人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尿床。
原主气喘吁吁的折腾了半天才算是将那脏了的床单被罩从床上弄下来,在她端着这些脏了该洗的东西出去时。
可能是太饿了,手上软啪啪的没有一点力气,没端好,不小心连盆带那脏了的床单被罩全都掉在了地上。
而这一幕恰好被下班回来的赵玉梅给看到了。
以为原主这是要造反的赵玉梅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往原主脸上啪啪啪的扇了几耳光。
原主被扇晕了过去。
而赵玉梅认定原主是装的,直接上前又是不管不顾的踹了她几脚。
恰逢孟保加这个时候也下班回到家里了,一听赵玉梅这么说,脸色阴沉的不像话。
孟保加一把薅住原主的头发,拖着她,就把她的头往墙上撞。
原主的头被撞到血流了一地,而孟保加担心弄出人命,才停止。
不过,谁也没去管躺在地上的原主,而原主就这样没了。
再后来就是倒霉的孟砚青被黑无常范无咎勾错了魂魄,来到了这里,占了原主的身。
怪不得孟砚青当初醒来,赵玉梅看着她,一脸厌恶的说道:“死丫头片子,命还真硬。”
就在孟砚青还来不及细想的时候,赵玉梅已经去把出院手续给她办好了。
这下,孟砚青想在医院在观察几天的愿望破灭了。
不过,出院也好。
出院了,她就能帮那死去的原主把公道讨回来。
不说血债血偿吧,孟砚青也要从她们身上扒层皮,以此来告慰死去的原主。
而且,孟砚青还要把她刚穿来的那一个礼拜受的罪,全都给还回去。
怎么打她的,她就怎么还回去。
要问孟砚青怎么敢的,就在刚刚,她发现了阎王老头给她的那枚戒指也跟着过来了。
只不过,那枚戒指幻化了一种形态,附着在她的胳膊上。
这样也好,省的她一天天的再提心吊胆,怕它丢了。
而且,孟砚青刚才用意识查探了一下空间,发现她囤的那些宝贝都还在。
重要的是那三张傀儡符纸,也好端端的在空间里呆着。
空间就是她在这个年代最大的依仗。
赵玉梅在前边自顾自的走着,完全不管她身后的孟砚青。
刚醒来,还没恢复好的孟砚青浑身软啪啪的,没走两步路,就累的大喘气的走不动道。
于是,孟砚青找了块阴凉的地方往那一坐,瞅了下四周无人后,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