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战战兢兢得说完，但却并没有等到商楠有什么表示。
他颤抖地抬起头，见商楠眸中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良久，他才淡然道：“是ʟʋʐɦօʊ吗。”
随后他好似并不在意般，向前走去。
太监抚了一把额上的汗，如今的圣上性子实在冷漠，就如人精一样的他也猜不出商楠的喜怒。
他本以为对于这些风言风语，商楠至少会有一些处理，结果竟就这样弃之不顾了。
摄政王府。
自从他继位后就一直在宫中忙于国事鲜少回来，此次回来，也是为了查阅书籍。
曾经有异国人来到永嘉朝，进贡过一本关于渡灵的书籍。
当时他并未在意，随手置在了书房，但今日他忽然想起，里面好似有记载一个亡者返生的方法。
想到这里，商楠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没想到自己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他走到书房之中，还未开始翻找，目光却落到了夹在一本书中的信封上。
那信封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但商楠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一封信。
他将信纸从信封中抽出来展开，上面的内容展现在他眼前。
“冷宫有一被遗弃的皇室孤女，她与陈如娇命格相似，等此朝覆灭，你扶她继位。”
在这陌生的笔迹下，是他的字迹：
“望真如你所言，她能替如娇拦住死劫。”
商楠一怔，自己从未写过这些！
忽然，他想到骆屿川曾经来过他的书房，也是那天，她问自己，是否会为了心爱之人相信所谓的命运。
骆屿川看了这封信！
望着上面的字字句句，商楠眸色越来越沉，转身向外走去。
皇陵地庙。
漆黑的地庙中，一丝光亮透了进来。
地庙的大门被打开了。
陈如娇抬起头，如今的她双目无神，发髻凌乱不堪，身上散发着阵阵恶臭，哪里还有曾经天之娇女的模样。
商楠踏入地庙，在陈如娇面前站定。
陈如娇愣了好一瞬，才回过神来，猛地站起身，可还未靠近商楠，便被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尽管如此，她依旧情绪激动，撑起身子双目通红地看着他：“天宪，救我，这里有鬼，有鬼……”
“骆屿川，是骆屿川！”
“她要害我！”
商楠闻言，幽黑的眸子涌起一阵寒意：“那封所谓的改命信，是你做的，对吗？”
听着他冰冷的声音，陈如娇愣了一瞬，忽地笑了。
她明白，事到如今，商楠不可能再放她走了。
“没错，是我！”
她声音尖锐，表情癫狂：“除了这些，我还跟她说，你告诉了我她是女子！”
“天宪，你真该看看她当时的表情，你以为她是为了国家才去了南疆，其实是因为她不想留在这里，替我挡灾。”
她一边说，一边放声大笑，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商楠凝着她，眸色越来越沉。
陈如娇终于止了笑，眼底全是恨意：“你们都虚伪至极，一边说着国家大义，其实为的都是儿女私情。”
“商楠，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这样做！”
“你疯了。”
商楠眼里寒光迸射，声音冰冷至极：“来人，将她扔到狼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