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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哪有那么老啊,我才三十四好吗?”
  池晚宁捂了一下嘴:“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你三十八九快四十了,佩姐,这样,我介绍我常去的美容院给你。”
  徐子佩气得转身就走,连该有的体面都顾不上了。
  池晚宁狡黠地看着裴隽:“裴先生,我替你出了口气,怎么感谢我?”
  裴隽大手搂紧了她的腰:“想要什么都满足你。”
  池晚宁撇嘴:“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你也能满足我?”
  裴隽还真是大言不惭。
  被池晚宁打击过后,徐子佩便不敢再来招他们了,裴隽领着池晚宁,认识了一些商界大佬,那些大佬们眼界自然不会太浅,都很给裴隽面子,但看池晚宁的眼神嘛,就有点意味深长了。
  这位池家大小姐的纨绔,声名远扬,听说最近在捣鼓什么旗袍品牌,小女孩子家家的玩意,自然入不了他们的眼,他们说的一些商界的东西,小丫头片子大约也听不懂。
  池晚宁也不插嘴,端个酒杯就安安静静听他们聊天,对她的中诚,也是有很大的益处。
  何文耀叫了裴隽去一旁谈论工作上的事,商会最近有桩名誉纠纷的案子要处理,他让裴隽一定要打好这场官司。
  何文耀也不敢用命令的口吻,这位隽爷,不是好性的人,从前余威压得他如今也不敢过于猖狂,只敢好声好气商量。
  裴隽颔首:“知道了。”
  “你一个人能行吗?需要我给你派助手吗?”何文耀追问了一句。
  裴隽低笑一声,却让何文耀胆战心惊的。
  “何会长要是不信我的能力,可以另请高明。”
  何文耀目送着裴隽的背影,抹了把冷汗,徐子佩阴着一张脸,丧气道:“我们这是何苦?”
  何文耀笑起来:“这官司不好打,你等着,他输了官司,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为难他了。”
  这晚宴呆久了,池晚宁有些百无聊赖,找了个隔间,靠在沙发上打算眯会儿,裴隽谈完正事,找不到池晚宁的ꎭ꒒ꁴ꒒人,给她打了电话,那头的人大概按了静音,无人接听。
  他便找徐子佩打听。
  徐子佩分明看到池晚宁进了楼上的隔间,却说:“是不是觉得太无聊,先回去了?刚才好像看到陆央央了,她们两大概一起走了吧。”
  裴隽又打了两通电话,依旧无人接听,他匆匆出了门。
  外面在下雪,他出去没多久,晚宴就结束了,徐子佩送走所有可人,保安问她还有没有人,是不是要锁门,徐子佩微微笑:“都走了,锁门吧,别忘了关灯,关暖气。”
  裴隽回到明南公馆时,没看到池晚宁的人,又拨打她的电话,那边竟然关机了。
  裴隽给陆央央打电话:“池晚宁在你那里吗?”
  “不在啊,我们今天没见面。”
  裴隽立刻往回折返。
  徐子佩的晚宴设在郊区的一间度假别墅,关了灯和暖气的别墅,冷意凛然,池晚宁被冻醒,睁眼发现四处一片漆黑,揉揉眼睛,起身,抱了抱手臂。
  这才发现,晚宴已经结束了,而她,竟然被落下了。
  池晚宁顿时有点慌了,匆匆下楼,想要打开暖气,却发现,外面的电闸似乎都被人关了。
  是没人知道她还没走吗?
  池晚宁打开手机,发现,没电了,顿时慌了。
  外面在下雪,屋里残存的暖气正一点一点消逝,池晚宁身穿一件单薄的礼服,此刻冷得浑身发抖,她抱着自己的手臂,在屋里走来走去。
  裴隽呢?
  他走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叫上自己呢?
  委屈涌上心头,即便他们的婚姻各自都有所图,他也不该丢下她一人独自离去啊。
  这个天,冻一晚上,真的会出事的。
  池晚宁在别墅里到处找,想找个趁手的工具砸了窗户逃出去,她好不容易找到一根高尔夫球杆,用力砸向窗户,却发现,窗户是钢化玻璃的,根本毫发无损,她只能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敲击。
  雪越下越大,气温越来越低。
  裴隽用力踩下油门,一路疾驰,往回赶。
  雪天难行,裴隽心急如焚。
  池晚宁慢慢没了力气,而窗户却是完好如初,池晚宁力竭地瘫坐在地上,看着窗外的大雪,响起六岁时,她爸带她和池雪薇去游乐场,她爸故意把她留在游乐场。
  她被关在摩天轮里面,待了一晚上。
  好像也是冬天,也是一个下雪天,很冷,很高。
  今天比那天更惨,她穿得很少。
  这样冻一夜,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过去。
  就在她昏昏欲睡,渐渐快要没意识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有人在叫她。
  很恍惚的声音,不知是做梦还是现实,池晚宁偏头看出去。
  落地窗外,裴隽在砸窗户,看起来好像心急如焚的样子。
  嘭的一声,窗户应声碎裂,裴隽冲进去,脱下身上的大衣,裹住池晚宁,伸手到她鼻端探她鼻息,呼吸有些弱,他立刻把人放平,捏住她鼻子,替她人工呼吸。
  “池晚宁,醒醒,别睡。”
  池晚宁好像掉进了冰窟ꎭ꒒ꁴ꒒窿,越坠越远,耳边的声音都是模糊的,朦胧的。
  突然间,天光大亮,湖面出现了一个人,奋不顾身地朝她而来。
  被掐住了喉咙的池晚宁突然之间被人带离水底,得以呼吸。
  她大喘一口,惊惶地盯着裴隽。
  “池晚宁,你怎么样?”
  池晚宁紧紧抓住了裴隽:“你不要丢下我,即便不喜欢我,也不要丢下我。”
  她害怕被人丢下。
  裴隽把人抱起来:“池晚宁,我不会丢下你。”
  车里,暖气打到最高,池晚宁依然控制不住地颤抖,裴隽靠边去便利店给她买了一杯热饮,让她喝下,又带她去了医院,医生一通检查,表示,幸好救治及时,没有大碍。
  裴隽牵着池晚宁的手离开,池晚宁轻轻挣开他的手:“你怎么一个人走的?”
  裴隽神色一怔,她眼里有受伤,池晚宁向来以无谓神色示人,鲜少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没看到你,问了徐子佩,她说你走了。”
  池晚宁看着他:“你这么相信徐子佩?”
  裴隽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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