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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梦渔脑子“轰”一声炸开,耳朵又烫又红,心跳快得让人惊慌

有病!

这人真的有病!

她神色变了又变,大骂道:“我有没有爽到关你什么事?”

说完,电梯“叮”一声打开,苏梦渔怒气冲冲走进去,狂按关门按钮。

男人那双眼还一直盯着她,直到电梯门关上。

回到家后,苏梦渔心脏还是跳动地极快。

叮咚——

手机忽然响了一声,她点开一看,是一条好友申请。

来源于电话查找,申请理由也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贺嵘。

不用多想,苏梦渔在排班本上留了电话号码,只要有心去翻都会拿到她的联系方式。

她还是一阵气结,拒绝好友申请后,又将这个微信拖入黑名单。

她租的房子视野很开阔,是个一室厅,门对面有个大大的阳台,天气好时能看到很美的落日晚霞。

房间内整洁干净,唯有桌子上胡乱摆着一堆书。

刚才的事情越想越气,苏梦渔煮饭煮到一半便翻箱倒柜去找自己那本Las城的结婚证。

上面没有国内那种红底结婚照,只是一张纸,写满了英文。

当初留下来不过是抱着以后肯定见不到这位外国丈夫念头,权当做个纪念。

可没想到这个人出现在了自己身边,这张纸反而成了定时炸弹。

苏梦渔想赶紧撕了,又怕毁尸灭迹后离婚很难,只好胡乱塞回文件袋里,继续让它压箱底。

此时沉寂多月的聊天对话框有了消息。

【妈:这周休息,回来见那个男生一面。】

【妈:听话,爸妈给你挑的人不会差。】

苏梦渔拧眉,手指一动,将聊天记录给清空。

她叹了一口气,扑在床上。

脑子里一会儿是母亲的留言,一会儿又控制不住回味起五个月前和贺嵘上床的情态。

疯狂到让人失控。

第二天一早,苏梦渔睡眼松醒地出了门。

昨夜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入睡,贺嵘跟阴魂似的出现在梦里,做了各种旖旎脸热的美梦。

苏梦渔眉头微挑。

不会吧,她该不会欲求不满了吧?

但其实贺嵘也不差。

省内三甲大医院的医生,有编制工作稳定且长得帅,苏梦渔当初就是见色起意才会从酒吧里挑中他,和他上床。

但真的要谈恋爱结婚,又十分让人头疼。

不能再想了。

苏梦渔已经打定了主意接下来这几个月都把贺嵘当成空气。

刚一出门就看见一辆看着就很昂贵的车停在门口,贺嵘白衬衫黑西装裤倚靠在车门,袖子挽起到肘边,随性又洒脱。

苏梦渔险些被吓个魂飞魄散。

她转头就想当没看见,但男人已经精准叫住了她的名字。

“苏梦渔,过来。”

她这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苏梦渔硬着头皮朝贺嵘走过去,语气不善地问:“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贺嵘随意拉开车门,“上车,送你去上班。”

苏梦渔“呵呵”一笑:“您有这时间还不如在家里多睡会儿觉,我七点半上班赶着去做晨间护理,医生八点半才开工,这一个小时够做一个梦了。”

实习生是强制性要求七点半到岗,不论风吹雨打,雷打不动的时间。

贺嵘挑眉,点了点手表:“还有心思和我扯皮?再说下去就要迟到了。”

“不用。”苏梦渔冷着脸道:“我骑共享电动车。”

平日里她都是掐着点出门,到医院换好衣服时能正好踩点到。

今天被男人一拖延,用脚走恐怕是要迟到了。

“扫共享电动车到医院要花三块,你有钱?”

贺嵘轻飘飘一句话跟刀子一样,把苏梦渔扎得喷血。

医学实习生堪称实习生中的底层,没有工资,每个月还要向医院交学费,并且不包食宿。

满打满算十个月实习下来,租房子加伙食费至少也要花个两三万。

三元,说大不大,但日积月累下来,对现在靠着自己存款度日的苏梦渔来说,确实算一笔巨款了。

她的脸色变了又变,还是上了车,系好安全带,闷声道:“快走,等会要迟到了。”

既然蹭了贺嵘的车,苏梦渔又理所应当蹭了医护人员专用电梯。

这个时间段的电梯最为爆满,都是手上有留置针的病人或者提着早饭的家属,一层停一会儿,让人有点头大。

而医护人员专用电梯则需要本院职工扫脸才能够使用,苏梦渔只是个实习生,算不得本院职工,对于这个电梯当然是能蹭就蹭。

她和贺嵘站着对角线,尽量保持着最远的距离。

电梯门快关上的那一瞬,黄琴琴立马窜了进来,她迅速绑好头发,笑着和苏梦渔打招呼:“好巧啊。”

至于贺嵘……黄琴琴认识贺嵘,贺嵘不认识她,她也就不自讨无趣上前打招呼了。

两人站在贺嵘身后,说起小话。

黄琴琴问:“昨天你怎么回去的,这么大的雨淋湿了没?”

“没有。”苏梦渔幽幽看了贺嵘一眼,“昨天碰到个好心人,把我送回家了。”

好心人?

黄琴琴了然点头:“碰到好心人确实运气好啦,不过……”

她话锋一转,严肃地警告苏梦渔:“下回你就要警惕一点,别随便暴露自己家庭住址,你自己……挺危险的,万一碰到别有用心的坏人怎么办?女孩一定要提高警惕心。”

只言片语,虽未直接说明苏梦渔是自己一个人住,但以贺嵘的敏感度基本上都猜了个正着。

独居的谎言被戳穿,苏梦渔抹了把脸,自暴自弃道:“好,谢谢你提醒。”

黄琴琴一笑:“不是我吓唬你,是最近真的发生过这种事。”

“就是其他医院有个实习生,大晚上去酒吧喝酒,不明不白跟人跑了,消失好几天。”

“最后爹妈和护理部找到人的时候,她正躺在陌生男人的床上呢!”

“别人问她是不是被强迫了,她还摇头,说是自愿的,心情不好,就随便找个男人睡了。”

“不仅如此,她还拿了户口,和那个男的偷偷领了证!”

苏梦渔眼皮一跳。

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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