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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靳没有再提起时景岩,他知道那样没有意义。
其实他一直很聪明,只是在面对温澜的事情上,他就想回到了大学时初见她的那一天。
现在知道了温澜的心意,沈靳很识相地放下了对她的爱意。
或许有一天他还会有机会再将这份爱意宣扬出口,也或许,永远只能长埋心底。
沈靳笑了笑:“希望几天这件事不会影响我们以后的相处。”
温澜并不是会介意这种事情的人,更何况,沈靳是个不错的朋友。
“当然,郎成的饭那么好吃,少了饭搭子,吃起来也没那么香了。”
温澜难得开玩笑,她想用这种轻松的方式缓解沈靳的尴尬。
沈靳自然明白,二人心照不宣,最后,在满地暖黄中,两人身上披着日落的霞光,各自分别。
……
郎成医院。
温澜看了看医院栽种的树,她刚来时还绿得能滴出水来,现在也已变得枯黄在枝头随风摇曳了。
很快到了时磊出院的日子。
时磊无论如何都说要请她去时家做客,她看着在一旁微笑的时景岩,最后还是婉拒了。
温澜突然发觉,距离上次时景岩的问题,也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
时景岩按时来复查做复健,腿部慢慢有好转的现象,渐渐地竟然恢复知觉能够动弹了。
只是但是他没有再提起那个问题。
时景岩在等,爱意经常挂在嘴边,时间久了,也是会让人生厌的。
更何况,他并不想催温澜。
毕竟,他浪费了温澜两年时光,现在无论多久,他也等得起。
时磊依依不舍地和温澜告别,温澜笑着和他们挥手。
下一刻,口袋内铃声响起。
她接起,是急诊。
温澜急忙赶去,发现来看急诊的竟然是个英国男人。
他金发碧眼,眼窝深陷,面容痛苦不堪,她上前查看情况,发现男人的腿里竟然全是玻璃酒瓶碎片!
丝丝血迹溢出,简直是触目惊心。
如果再不做手术,可能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右腿不能行走了!
旁边的护士走上前来,语气焦急:“温医生,今天咱们骨外科看诊的医生就你一个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病人是英国人,所以才让你看看!”
温澜也没介意这么多,知道男人的情况势必得尽快做手术,于是立马安排下面做准备。
但是男人的家属来得十分慢,迫在眉睫时,最后才匆匆跑来一个男人签下了名字,付了手术费,说自己是男人在南烟市的亲戚。
而英国男人见了那男人一面,忍着疼痛点头用英语说着:“是,是他。”
救人要紧,当场的人没有怀疑,很快安排了手术。
手术室灯亮。
温澜满头大汗地从手术室出来,取下口罩,脸上却挂着微笑。
手术很成功。
温澜松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些,想着小憩一会儿。
没想到再一睁眼,已经到了第二天。
温澜用手撑住头,想缓解一下自己刚刚醒来的头痛。
外面一阵疾步声跑来。
医院一向是不允许跑步的,所以如此快的步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下一秒,科室门被打开。
“温医生,不好了,昨晚你做手术的那位外国病人,今天早上竟然腿部伤口缝合处全部裂开,大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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