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振宏强摁着脾气,“今晚的事,我的确有做得欠妥的地方,但那个高总是真的喜欢你。”
“所以你给我下药。”傅司寒挑眉。
“你也知道公司的状况,我是迫不得已。”
“您怎么好意思舔着脸说这种话。”傅司寒嘴角轻勾,弯起一抹轻嘲的弧度,“您真让我恶心。”
“我已经跟你道歉,你还想怎么样?如果没有我,你能有今天?”
“500万够了吗?”傅司寒反问。
“什么?”徐振宏一怔。
“这么多年的抚养费,您不亏!只要您问心无愧,觉得对得起我爸妈就行。”
傅司寒变了。
是她,又不是她了。
她不再像以前那般,逆来顺受,不仅敢呛声的孩子。
她甚至还敢在家里动手,句句带刺,尤其是提到她的亲生父母,傅司寒的父亲,是徐振宏的亲哥,这话简直就是在戳他脊梁骨。
徐振宏指着门,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你给我滚!”
“放心,我只是回来拿点东西。”
傅司寒说完,直奔自己房间,只拿了这些年自己攒的积蓄,就连衣服都一件没带。
“宁宁,你别走。”李淑英试图拦住她,“这么晚了,你能去哪儿啊。”
“让她走!”徐振宏大喝道。
“你有本事走,就别回来!”
“我倒ᴊsɢ要看看,你能在外面生活多久,你哪样东西不是我给的,没了徐家,你什么都不是!你最好别哭着回来求我。”
傅司寒转头看他,“你都快破产了,还能给我什么?”
一句话,直戳痛处!
“滚——”
徐振宏拿起烟灰缸,猛地砸向她。
烟灰缸在她脚边碎裂,傅司寒踩着碎片,就算鞋被割破,脚掌被刺穿,鲜血淋漓,也没回头。
“没良心的东西!赶紧给我滚!”
徐振宏的骂声逐渐消失。
傅司寒在走向舒意欢车子时,看到了他车子后方,还停着另一辆车。
是陈柏安。
目光相遇,傅司寒决然移开眼。
陈柏安坐在车里,眼睁睁看着她上车。
他认得出来,
那是舒意欢的车!
但他却不敢上去阻拦,甚至连车子都不敢下。
他不能得罪舒意欢,通过陆芯羽,也才和他见过几次,但他始终连正眼都不看自己。
傅司寒,她居然真的攀上陆家二爷了?
除了震惊错愕,更多的是愤怒。
整个江城都知道她爱他。
她是不喜欢他了?
在舒意欢的车子经过时,陈柏安气得狠拍方向盘,车子喇叭声瞬时响起,夜深了,连带着别墅区内不少车子都哔哔响起警报。
“怎么回事?”舒意欢皱眉,觉得吵。
傅司寒淡淡开口:
“可能是哪个神经病吧。”
从此以后,她会在心里盖一座坟,把陈柏安和徐家彻底埋了!
她以前总想着报答养育之恩,即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徐家,却从未想过自己。
如今无牵无挂,自由自在,挺好。
“真的不回去了?”舒意欢偏头看她。
“这辈子,我都没如此畅快过,原来……为自己活着,这么好。”
“那我们回家。”
陆鸣开着车,微微皱眉:
回家?
怎么着?二爷是打算和徐小姐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