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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沈可岚看向楚云天隔壁已经熄了灯火的陆凛房间:“这陆凛盯着林梓茉,几乎没有一刻松懈,这会你以为他在休息,说不定他在楼上守着林梓茉那贱人。”
“你想在他的眼皮底下做小动作,简直是自寻死路。”
说完,沈可岚不甘地看了眼楚云天紧闭的房间,扭腰转身离开。
离开前,还不忘将手里半杯的合欢酒不耐递到侍女手里,不甘交代:“本小姐回去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
沈可岚走后,林梓茉的侍女木檀抱着一个小酒坛迎面而来。
这是老天爷送上门的机会!
若是自己成功了,说不定小姐还会嘉奖自己。
沈可岚侍女暗自想着,便刻意拦下木檀,拉着她闲扯了几句家常。
趁对方不注意,沈可岚的侍女立马见机将酒杯里的合欢酒倒进酒坛里,动作一气呵成。
等木檀再回神时,那侍女就已经走了。
木檀觉得奇怪,但也没有纠结,最近郡主越来越爱喝酒,从京都带过来的酒都快见底了。
就剩给南拓神医的那一罐,从未动过。
……
林梓茉房间里,熏香弥漫。
帐幔尽头,美人卧榻,烛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美艳不可方物。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木檀抱着酒坛走进。
林梓茉才微睁美眸,慵懒看过去。
木檀长了一张鹅蛋脸,眼珠如人一般灵动,正是盈盈十六七的年纪。
路上乏了还能时不时给她解解闷,就是性子太粗了些,不过很合她心意。
不得不说,爹爹是懂她的,给她找了个好侍女。
像极了她当时嫁给楚云天的年纪,好欺负。
想着,林梓茉自嘲一笑,从床榻上爬起:“木檀,本郡主那马车后面还有几坛酒?”
木檀一听,小脸瞬间垮下:“郡主,都快见底了,您少喝点,酒这种东西对身体不好的。”
林梓茉却不管,喜欢上酒大概是,从定远侯府离开后;
从看了祖母宫里的医书后;
那南拓神医留下的医书简直可以扎推成一个小屋,不知道祖母为何会留着那般多他的医书。
而她细细去读来,只觉得南拓这老头爱酒是爱,但书里隐约透着一股爱而不得的悲伤。
差点叫她也陷进去,幸而,她如今谁都不爱。
林梓茉拿起桌上的酒坛,就为自己倒上一杯。
象征着身份的官驿三楼房阁,美人如画。
纤细的玉手捏着酒杯,双目似一泓清水,顾盼无神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令人为之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这一幕,完完整整地落在陆凛的眼里。
此时,他正执一玉箫,站立在林梓茉房间窗外所向的一节树梢上,锐眸幽沉。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陆凛吹起玉箫。
箫声悠远绵长。
林梓茉偏过头看向箫声所在方向tຊ,正好所见月下树梢上的陆凛。
一身白衣,临风而立,眉目清俊,清风吹来,衣袂飘逸如风。
刹那间,林梓茉的视线像是被此幕吸引了过去,一时忘了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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