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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莘栎接过请帖瞧了一眼,蹙眉道:“替本王回绝了吧!公仪侍君抱恙,本王无心赴宴。”让她去参加那些豪门贵族的聚会,一群人盯着,掉马甲不是更快?她又不傻,自寻死路的事她才不干。
  “我建议你去哦!你来的第一天钟莘栎死亡,紧接着第二天遇刺杀,你不着急,想要你命的人可是着急得很。这种豪门聚会虽然人多容易出错,但是最容易察觉一些信息。听我的,少说少做准没错。万一应付不来,也可以推脱自己身体不适,随便找个花园溜达散步。”
  青泽不提倒好,一提她就生气,是谁说尽管放心去见国主,一切有它的?又是谁在关键时刻地遁见不到人影的?钟莘栎刚想发火,却又想到国主对她的提点,于是问道:“青泽,先别管这些有的没的,你告诉我,有没有人在钟莘栎身边撺掇她求娶公仪陵,挺急的,在线等。”
  “没有!”青泽回答的很干脆,接着,又有些心虚地补充道,“反正我所能看到的,没有旁人建议钟莘栎求娶公仪陵的记忆,不过在聘夫之前有几段记忆是空缺的,在那之后,钟莘栎对公仪陵的态度明显冷漠了起来。”
  “冷漠?”
  “对,包括聘夫之日那一天,公仪陵从青楼出来,特意用攒了好久的钱租了一户民房,想作为出嫁的地方,和你们那个世界新娘从娘家出嫁是一个道理我想公仪陵这么做,大概就是想让自己在钟莘栎的印象里干干净净,哪怕她早已知道他不堪的境遇,他也想让这个婚礼清清白白地进行下去只是大婚当天出了变故,他所在的青楼老鸨来故意拉他回去接客,弄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钟莘栎没有为公仪陵出头,反而花钱打发了老鸨,没有理睬公仪陵”
  “……有个地方不对。”钟莘栎一个激灵想到。
  “哪里不对?”
  “钟莘栎再不济也是个王女,老鸨在她成婚的时候寻她晦气,是不想活了么?”
  “你的意思是,老鸨后面有人?这个人示意老鸨这么做的?”
  “或许钟莘栎的冷漠也是因为幕后的这个人。”
  青泽默了片刻,说道:“很好,看来和我待在一个壳子里,你变聪明了不少。所以,要不要听我的建议,去顾家参宴?”
  “要!”钟莘栎笃定道。
  “那你快把青梨叫回来吧,咱俩唠了那么久,你就在别人眼里发呆了这么久,青梨大概已经在骑马去将军府的路上了。”
  “你不早说!”回神看到眼前已经没了青梨身影的钟莘栎懊恼道。
  所幸下雪路滑,青梨没有骑马前去,很快被身后的仆从追了上来,退回的请帖也重新到了钟莘栎的手里。
  只是当钟莘栎再拿起方才没细看的请帖把玩时,她敏锐地发现落款的异常——那里写的并不是顾将军府或是顾将军的名字,而是用飘逸洒脱的笔触,写着三个字,顾琢玉。
故人
  公仪陵这病来得凶,昏昏沉沉躺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在钟莘栎的眼皮子底下退了烧,又在深夜再次发了高热。
  此时钟莘栎已然回了乘鸾居歇息了下来,整个菡萏庭忙里忙外,白日里王女对侍君的偏爱不似作假,再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也在这时候热切了起来,忙活到黎明,公仪陵的烧才又退了。
  只不过前来通报侍君高烧消息的人被银稚打着哈欠赶了回去,所以那一个院子“忠仆”所做的事钟莘栎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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