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梦，你还是爱我的是不是？”
季子濯其实没有喝的很醉，他只是想试一试，看程莹梦会不会心软。
挂断电话的一瞬间，季子濯脑中闪过无数可能。
程莹梦不会放任他一个人醉倒在酒吧，所以一定会接他。
至于来的人是谁？
沈确、文翊、甚至是韩成宥他都想过，他其实不敢奢望程莹梦会出现。
哪怕他心里无比希望来的人是程莹梦。
程莹梦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季子濯感觉自己脑子里紧绷的一根弦好像突然断了。
他下意识地觉得是梦，整个人好像被一个真空玻璃罩罩住，再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程莹梦叫他“子濯”的一瞬间，玻璃罩被打碎。
季子濯看着近在咫尺的程莹梦，突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程莹梦来了，是不是证明，他们还有可能？
季子濯紧紧抓住程莹梦的衣角：“莹梦，我们是不是还有机会复合？”
“莹梦，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我们重新开始。”
“我是真的爱你，我们把那一年的事情全都忘记，我们重新开始。”
季子濯接着酒劲，口不择言说着乱七八糟的话。
听着季子濯的胡话，程莹梦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不是滋味。
以前的事都忘记吗？
哪有那么简单。
程莹梦垂着眼，避开季子濯的视线，没有回答。
季子濯有些急切地进一步抓住她的手，强迫她看向他。
季子濯眼下一片乌青，眼尾泛着红，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程莹梦。
程莹梦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将手抽走。
“季子濯，我们没有可能了。”
“那些事我没有办法忘记，我们也不会复合。”
季子濯有些急切地坐直了身子：“可是你今天来了！你也担心我不是吗？”
“你还爱我不是吗？”
程莹梦被问得愣住，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选择来找他。
是不是真的像季子濯说的，她还对他有感情？
“莹梦！”远处拿着公文包的韩成宥走过来，一边叫着程莹梦的名字，一边冲她挥手示意。
程莹梦注意到季子濯握住她的手愈发用力，她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季子濯。
然后飞快地将手从季子濯手里挣开，快步走上前奔向韩成宥。
季子濯看着落空的手，心里也像是空缺了一块。
他强撑着站起身，和远处的韩成宥对上视线。
韩成宥稳稳接住飞奔而来的程莹梦，注意到她身后踉跄着站直的季子濯。
“莹梦，你和季子濯……”
注意到韩成宥的情绪不对，程莹梦急忙解释道：“他喝醉了，我让助理来送他。”
韩成宥脸色低沉，明显有些不悦地看着眼底一片清明的季子濯。
看季子濯的样子，他显然没有醉到自己连打个车都不行的程度。
韩成宥瞥了一眼有些小心翼翼看他脸色的程莹梦，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和你助理一起回去吧，你们两个女生这么晚也不安全。”
“你告诉我地址，我送他就行。”
程莹梦亲昵地握上韩成宥的手，与他十指紧扣：“我们一起吧。”
季子濯清晰地看见两人交错的手，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正以一种不正常的频率快速跳动。
酒精像一条毒蛇，慢慢缠绕着他的意识，然后骤然缴紧。
“莹梦！”
他用最后的力气喊出了程莹梦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