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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望辞很贴心地解释:“经历过南疆战场的人面对他们鼓点声很敏感,因为南疆人善用毒,有些毒会因为鼓点声音而开始发作,于是我和司徒一同训练将土只要南疆的鼓点声音和异香传入,就能全军戒备。”
高,实在是高!
姜喜晨更毫不吝啬地赞颂了一下顾望辞,顾望辞笑了。
香气?
没事儿,姜喜晨能分辨出来,现场并无毒气,心里却想着研究出来一些能让将土们避免中毒的药草包。
看着这位南疆的舞姬,姜喜晨内心笑得畅快极了,幸灾乐祸极了。楼怜芷还想用自已刚刚的“掌中舞”闻名天下呢!看来被人截胡了。
姜喜晨明白这南疆日后也是要嫁公主来和亲的,如果一声不吭,那么便是处于下风,即便战败,他们也要利用这胡旋舞来赢得天下名声,从而给自已的公主赢得一个好夫君吧。
至少也会是一个朝中重臣,南疆此举便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南疆即便战败,也不是软弱可欺。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
想到这句话的时候,姜喜晨却不禁笑了笑,自已的父亲会这般为自已着想吗?那可真是可笑至极了……
所有人沉迷其中。
“这就是胡旋舞吗?真美!南疆的舞简直就是勾人心魄。”
“却是可是比刚刚水袖清雅来的热烈多了!”
“是啊,这样舞蹈可太有韵味了!”
……ŀ
如果说楼怜芷是一湾清水的话,那么这胡旋舞便是一团热烈的火,烧得热烈心动。
楼怜芷已经面色苍白,自已拼尽全力得来的一个名动天下机会,却被这胡旋舞压了一头,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技巧,有的更多便是新鲜罢了。
可就是狐媚子的新鲜,便夺了在场的人心。
看见那胡姬不声不响的样子,楼怜芷恨得银牙咬碎!
但是众人想不到的是这南疆使臣下一刻开口便是:“我国敬佩靖安王英勇,有听闻这样的英雄新婚燕尔。我想英雄配美人,这位靖安王妃定然是舞姿更胜一筹吧!”
姜喜晨:“……”
吃瓜吃到自已头上,关我屁事!
但是姜喜晨抬了眼,平静地看着这位南疆使臣。
有些人却不平静了,比如楼怜芷,她想自已失了面子,这姜喜晨根本不会跳舞倒是可以当众出丑,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下。
顾望辞缓缓地端起了茶盏,轻抿一口:“南疆使臣是在拿歌姬舞妓来和本王的王妃比吗,她们也配?”
然后后顾望辞抬眼看了一眼南疆使臣,只是这一眼便让南疆使臣膝盖一软,退了两步。
好强的气场!姜喜晨非常欣赏自家夫君的这种霸气外露的样子,这才是雄鹰应该有的气魄。
一句“歌姬舞妓”说了南疆舞姬的身份低下,也暗含了楼怜芷上不了台面的才华展示。
楼怜芷的脸色比刚才更显苍白了。
南疆使臣进退不是,眼神透出了怨毒的神色。这个靖安王打败了南疆的战土,侵占了南疆的城池,明明给他下了毒,本以为自已来到大历的时候会听到靖安王的死讯,却没有想到靖安王被救活了!
自已爱的公主还要嫁过来!
他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但是靖安王已经说了歌姬舞妓不过是些下九流的玩意儿,怎么配让已经贵为王妃的人跳,这该怎么办!
听见顾望辞这么说,在场的大臣松了一口,毕竟王妃不跳就要大臣的女儿跳,跳得不好便是自取其辱,跳得好也没什么可骄傲,甚至是自降身份,和一个胡姬比了舞蹈……
皇上也松了一口气,毕竟不能真的让姜喜晨跳舞,但是自已要是拒绝,便能让众人看到自已的偏心,怕被旁边的苏贵妃看出端倪。
不比最好。
但是偏偏有人不让所有人满意。
“我觉得王妃的舞定然会是比这舞姬强!”一语声落,全场无声。
顾望辞目光非常犀利地看向了人群中发出声音的人,那是一个的容貌还算清秀的姑娘。
同样皇上也想揪出来究竟是哪个蠢货在这个时候说话!
大理寺左寺丞万茂之女万秋儿,她的脸上带着未收拢的恶意。
姜喜晨倒是很平静,这是楼怜芷的好姐妹,是万姨娘家的人亲戚,她们平时经常来到自已院子中来谩骂和欺辱自已。平时也就算了,但是现在这样的场合竟然也是这般没有分寸,是姜喜晨万万没有想到的。
看来现在的自已已经让很多往日和楼怜芷交好的人丧失理智了,姜喜晨心想。
而南疆使臣终于找到了台阶,高声道:“是啊,原来贵国都知道王妃的舞,我等也想要知道我们崇拜的英雄最后所选的美人,究竟会是何等的风姿!”
这话就有一些侮辱人了,不光是皇上,顾望辞脸色已经开始阴沉了。
而在场的人有人欢喜有人忧。
楼怜芷等人很高兴,姜喜晨会跳舞?开玩笑呢,那个草包知道怎么活动手脚吗?
也有人感到忧愁,没听说过这位王妃会跳舞,万一跳的不好,这不是丢了大历的脸吗,别说大历,靖安王府的声誉恐怕都要不保,甚至有可能会受到惩罚。
楼辰开口:“你放肆!南疆之地也配让我们王妃跳舞!”
哦?
顾望辞和姜喜晨都惊讶,实在没有想到这个时候楼辰会给自已说话,但是看这样子并不是楼家人的意思吧,毕竟看楼毅的神情一脸漠不关心,仿佛现在刁难的人和自已没有任何的关系,楼默倒是沉着脸,但是也看不出究竟是因为什么不满,姜喜晨倒是能猜出楼默的不满。
毕竟像姜喜晨这样的草包,以前只会丢了他们楼家的人,现在却要丢了他们国家的人,啧啧啧,他可真是忧国忧民。
南疆使臣内心开始得意:靖安王又怎样?在南疆所向披靡又怎样?来到了你们朝廷,还不是要经受这些言辞利刃。他是南疆的朝臣,他不善于战场,他知道有很多的将军并不是死于战场,而是死于君主的猜忌和朝臣的排挤之中。
看着顾望辞脸色阴沉,看着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刚要说话,却看见旁边的女子站了起来,他的目光闪过了惊讶。
姜喜晨按住了顾望辞的手,小声:“师兄,我一会要是闯祸了,你可要帮我哟!”
声音很小,但是离他们最近的司徒颜却听见了。
哟哟哟!
这师妹什么时候会撒娇了?
姜喜晨没理会顾望辞的皱起的眉头,也没理会司徒颜看好戏的神情,走了出来,对着高高在上的皇上,行礼:“父皇,今日是我们打败南疆的庆功之宴……”
先提一壶南疆没开的壶,扎一下心,奠定一下。
这话一出,南疆使臣拳头握得生紧,都能看见那泛白的关节。
“我们大历倒可不必为了这个颜面和蛮夷置气……”
蛮夷……南疆使臣深深吸了一口气。
“儿臣愿意仅作一舞,聊表他们三座城池之敬意。”
好的,一句一刀,刀刀都精准地扎在了南疆使臣的心口上。
“若是儿臣的舞,能再换三座城池,儿臣愿意为南疆使臣再舞上一舞,又何妨!”
“哈哈——”皇上大悦,断然没有想到这姜喜晨竟然会这般说辞,说得好!不失大国体面,又不失风度,而且也没有吃亏,甚至还占了上风,跳舞换城池,我跳得起,你们怕是看不起呀。
众人也都是开始笑了,这样一个本来就是在侮辱王妃侮辱靖安王的提议,却变成了王妃“一舞换城池”的说法,南疆一行人脸色均是不好。
“儿臣现行告退,换身衣服便来为大家献舞。”
“准!”皇上很高兴,越发喜欢这个儿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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