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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洛蒙是一种只有在被对方吸引后才会闻到的一种,仅属于自己能闻到的对方的体香。
  而这种气息,能使人产生欲望,会疯狂的想要对方,有着致命吸引。
  景稚盯着手机屏幕,沉思了很久。
  原来昨天是费洛蒙在作祟啊。
  怪不得她虽然很痛,但又很想要傅京辞,甚至闻到那种气息时,有一种冲动想吻他。
  如果和网上说的那样,那就代表着她的基因选择了傅京辞?
  景稚猛地从榻上坐直身子。
  檀竹奇怪地问:“小姐,您怎么了?”
  美甲师看了看檀竹又看了看景稚,不敢下手,差点以为是自己弄疼了这位贵人。
  “没事。”
  景稚重新倚在榻上,凝眉沉思。
  这样下去她要是对傅京辞日久生情了怎么办?
  万一有一天傅京辞对她腻了,那她岂不是要死要活?
  她有些焦虑地反反复复点开那个男人的微信然后又退出去。
  几分钟前,傅京辞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昨晚你洗澡后喷香水了?]
  她回了一个:
  [没有啊]
  她甚至觉得傅京辞这个问题有些奇怪。
  但随后,傅京辞发来一句:
  [你身上有一种香气]
  香气?
  这么一说,她就忽然想到了她昨晚靠近傅京辞时也闻到了他身上的一种特殊气息。
  她以为是荷尔蒙,但在网上查了之后,忽然就知道了费洛蒙气息的存在。
  然后,她焦虑了。
  ***
  洛城,荣宁王府。
  中式显权贵的厅堂内,傅京辞坐在沙发上,边上是来找他的质侄。
  所谓质侄其实是钟鸣鼎食家族内才存在的。
  四大家族每隔几年会送自家子弟到其他三家做质子交换,为了稳固自身也为了四大家族子弟间的关系往来。
  质侄原本正焦急地等着傅京辞说点什么,但没想到傅九叔却在看着手机。
  似乎是在和谁聊天。
  他有些难过,但不敢说,毕竟他做错了事,九叔不给他面子也是应该的。
  傅京辞将吸了两口的烟在烟灰缸里灭了。
  他看着和景稚的聊天界面,陷入了沉思。
  他起初以为景稚昨晚喷了点香水。
  那是他身边任何一种女性都没有用过的香水。
  他第一次闻到,却出奇的觉得好闻。
  但她竟然说没有。
  她在撒谎?显然没那个必要,她应该知道他喜欢的就是她那份纯真。
  她不是傻的,没必要做让他讨厌的事。
  傅京辞看着聊天界面里自己的最后一句话。
  最后一条是他发的。
  几分钟过去了,小姑娘还没回他消息。
  他忽然有些烦。
  正巧,这时景稚回复了他。
  [应该是费洛蒙中的信息素.....]
  [我昨天也闻到你身上有一种形容不出的好闻气味]
  费洛蒙......
  傅京辞看着这三个字,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学生时听教授讲过一次。
  优异的记忆力让他记到现在。
  他还记得当时听到的一句话:
  “如果你在对方身上闻到了这个气息,说明你的基因在选择她。”
  他只是闻到了她产生的费洛蒙气息。
  而且是他的基因主动选择的。
  所以,是他的问题。
  傅京辞眼底划过一丝不满。
  然后鬼使神差地回复了一句:
  [等我忙完回去]
  发完他放下手机。
  他对边上只小八九岁的侄子道:
  “你的事,家里会给你处理妥当。”
  一听这话,侄子激动得猛地站起来。
  “谢谢小叔!那……我先走了?”
  “嗯。”
  傅京辞平淡应道。
  质侄走了,傅京辞叫拙言给他重新沏了一壶茶。
  他今天心情不错,不太想追究那件事的对错,只要不伤天害理,他不会管这个侄子做了什么。
  倒是小姑娘给他发的消息,绕在他心头许久。
  手机亮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是她发的那句“好”。
  哪怕不在他面前,他单单是看到这个消息,就能想到景稚在他面前纯媚地说“好”。
  声音细细软软的,像一只小猫。
  傅京辞盯着消息看了一会儿。
  “拙言。”
  “少爷。”
  “把后面的行程,能提前的都提前。”
  “好的,呃……啊?”
  拙言反应过来后,不可思议地看着傅京辞。
  “有问题吗?”
  傅京辞的语气很冷,就像是拙言的犹豫让他很不高兴一般。
  “没……没问题,我这就去。”
  拙言说着立刻走向门外,出门时他还往少爷的方向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
  他算是跟着少爷一起长大的。
  虽然少爷心思深,但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他对少爷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会常年制定计划并且严格按照计划进行,一直靠着严谨和沉稳谋算才一步步到了今天这个位置,如果不是出意外就不会临时改变主意。
  这样的一个人,在这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什么意外都没出现的时间段,忽然要把定好的计划给提前。
  嗯,这和上次忽然加快结束会议,然后坐着私人飞机一言不合飞到珅城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拙言推了推眼镜,他猜想,少爷这次的变故也可能是因为珅城那位小姐。
  ***
  景稚打了好几个喷嚏。
  檀竹以为她是热感冒,说着要叫先生在珅城的私人医生上门来,景稚立刻阻止了。
  她真的一点事没有,这情况倒像是有人想她了。
  莫非是她家人?
  美甲做好后,送走了美甲师她去花园散步了。
  她坐在树下,让檀竹去忙,自己则和父亲景平打了个视频。
  视频一接通,景稚看到景平在晒茶。
  景平问:“你到学校了?”
  景稚把镜头转向边上的花草树木。
  “到了,但是我现在在外面,明天开学呢。”
  景平笑得慈祥,道:
  “自己在那边照顾好自己,和同学出去玩玩,不要总是在图书馆待着,也要出去走走。”
  景稚俏皮地笑笑,说:
  “我知道的。对了,我这个学期会看看有没有兼职能做做,要是在学校附近找到兼职,这个学期生活费就没问题了。”
  景平翻动了一下茶叶。
  “不要太累了,找不到也没关系,我们在家也不怎么花钱。”
  “剩下的钱都是给你用来上学的,你自己赚钱辛苦,平常买点好吃的,衣服穿好一点。”
  “好,我在这里会照顾好自己的。”
  两人又聊了几句,景平最后叮嘱了句:“早点回学校,不要玩太晚,今天要早点休息,明天开学才有好精神。”
  景稚应声后,景平挂了电话。
  电话挂完,她去秋千上坐了会儿。
  夏天的风是温和又有一些燥热的,景稚也不知道自己是辜负了父母还是没辜负父母。
  一边是微笑着撒谎,一边是为了荣华活在当下。
  想了半天没想清楚,倒是檀竹过来了。
  “小姐,渚羡从果房拿了一些荔枝给您准备着了。”
  景稚抬眼看了一会儿檀竹,随后笑了笑。
  “知道了,走吧。”
  人走秋千依旧晃,偶有两片树叶落在景稚刚才坐过的秋千上。
  她知道她不管走怎样的路,都得把眼前过好。
  她不过的富贵日子,有的是人替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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