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跟顾之琛走出公司的时候，刚好撞上要出去的程斯明。
他看了两人一眼，脸色一沉：“程月，你跟顾总这是要去干嘛？”
顾之琛看向他，淡淡道：“我跟程部长出去吃个饭。”
程斯明当即开口：“不行！”
程月在心里扶额叹息，以她大哥这个爱妹如狂的性格，能让她跟顾之琛单独去吃饭真是难为他了。
但看了顾之琛一眼，程月还是上前一步，轻声道：“程总，我答应了顾总的。”
她背对着顾之琛，朝程斯明投去一个哀求的眼神。
程斯明顿时噎住。
片刻后，他摆了摆手：“行行行，去吧，早点回来，别耽误了下午上班的时间。”
“好。”程月这才转身看向顾之琛，说道：“走吧。”
顾之琛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种顾名的诡异感。
上车后，他开口：“你跟程总，关系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程月微顿，轻声道：“程总对我很好，我们的关系确实比普通员工亲近很多。”
这样说，也不算说谎。
但不知道哪个词戳到了顾之琛的肺管子，他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
程月看着他突变的情绪，觉得有些顾名其妙。
一路上，顾之琛一言不发，直到将车开到餐厅停好，才道：“下车。”
程月没动，她淡淡出声：“顾总要是不想请我吃这顿饭，我现在可以打车回去，我不是你的下属，没理由留在这里看你的脸色。”
顾之琛正在解安全带的手一顿，他垂着眸，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
程月见他不说话，就要推门下车，顾之琛即刻开口：“抱歉。”
程月收回手，淡淡的看着他：“所以，你愿意告诉我，你为什么M.L.Z.L.生气了吗？”
顾之琛抿唇，这点男人的醋劲，说出来和被发现，都是一种难堪。
更何况，他清楚，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吃醋的资格。
顾之琛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丢在油锅里煎熬。
程月也没想到等到他的回答，她压了压心里的情绪：“好了，我们进去吧。”
顾之琛这才松了口气，但同时又对程月的轻拿轻放觉得难受。
但经过之前的事，他倒是不敢再冷着脸了。
落座后，顾之琛将菜单递给程月：“你看看你要吃什么。”
程月接过，目光游移几轮，点了三个菜。
顾之琛看了一眼，跟几年前也没有什么变化。
他心想：能让程月保持许多年不变的，大概只有口味了。
点完菜后，两人相对无言，却不显得尴尬，反而有种宁静在包厢里静静流淌。
程月想了想，问他：“我今天看企划部的策划案，有一个方案我觉得可以更完善，但是顾氏明天就要方案，不急的话，顾总能不能暂缓两天？”
顾之琛扬眉：“是关于哪一部分？”
“分子材料那一块。”
顾之琛凝眸沉思，片刻后点头：“这个方案确实不是很急，可以再给你两天时间。”
程月松了口气：“多谢顾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