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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启之嘴唇嗡动,被人拒绝这事他还需要多适应。他喝了酒很疲惫,也想尽快回家休息。
  待走回小区,发现李轻舟不知什么时候下了车,神态倨傲地远远瞧着他。
  赞赞一直都这样,袁启之在心里嘀咕,兴许不是故意摆脸,他只是习惯这个姿态。
  他走近,没跟小孩一般见识,“怎么不上车?该送你回家了。”
  “车里臭,我晕。”李轻舟深深呼吸好几下,才上车。袁启之知道他打小有晕车的毛病,并不是说车里真有味道。
  “赞赞,”袁启之开口,他还不想退缩,公司的合作他能摆平,何况一个女人。“我决定和苏辞——”
  “她是我的。”李轻舟出声打断他,手指骤然按开车窗,晚风吹散他的刘海儿,流露出一种与人保持距离的气息。
  袁启之不屑与小孩口舌之争,在李轻舟下车前沉声说了句:“芷妍下个月回来,你知道吗?”
  并非静止画面,李轻舟关车门的手停住,几秒钟后,他轻声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袁启之今晚回了父母家。他很少回来住,接手正源后工作繁忙,他有自己的住处。父亲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问了几句,他也敷衍地回答。
  袁父知道儿子逃避回家,严厉地说了他几句:“不是逼你成家,一个私生女都搞不定,你他妈还能成什么事!”
  从小到大,父亲很爱挖苦和羞辱孩子,无论是他,还是两个妹妹。
  袁tຊ父常说,要不是袁启之运气好,是袁家唯一的儿子,正源也不会轻易落在他头上。对于儿子的努力和付出从来看不见。所以,袁家的孩子极力想从被压抑的刻板和盲目的服从中脱离出来。
  他等父亲回了屋,才愿意走上楼梯回自己的房间。小妹屋里的灯还亮着,从门缝中透出暖光,袁启之敲了敲门。
  “哥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为了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袁芷萱坐在梳妆台前仔细涂着面膜。
  袁启之不明白小妹为何对苏辞有敌意,靠在梳妆台边缘瞧她:“她若成了你嫂子,你这样的态度,还嫌家里不够热闹吗。”
  袁家的家庭氛围是对立和争吵,袁启之烦透了。两个妹妹也被家庭环境浸得浑身带刺,姐妹俩关系紧张,从小打到大。他是哥哥,始终努力善待和保护两个妹妹,两个妹妹跟他的关系都还不错。
  “嫂子?”袁芷萱一愣,“哥也想跟她联姻?”
  今日饭局前,丁皓那个大嘴巴说赞赞哥为了苏辞回来的,还说他之前约苏辞被赞赞哥截胡的事。
  袁芷萱当即泛了酸,那个私生女凭什么!怎么配得上赞赞哥!所以看见貌美的苏辞,她内心妒意翻滚!
  她依赖李轻舟,亲姐姐的醋也吃!直到逼得袁芷妍远走国外,家里总算消停些。
  袁启之按了按眉心,很认真地问:“芷萱,你和赞赞……是不是有什么哥不知道的事?”
  小时候袁家姐妹俩就喜欢和李轻舟一起玩,后来二妹和李轻舟谈恋爱,芷萱不高兴,对姐姐充满敌意。
  有一年放暑假,他们一群孩子出去玩,回来后的芷萱有些不对劲,那时候他刚接手正源,抽不出时间耐心关爱。那年起,小妹就格外依赖李轻舟。
  他问过芷妍,二妹也是遮遮掩掩什么都不说。袁启之想,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事。嘉丽的悲剧发生后,他格外上心两姐妹的心理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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