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霆面上浮现一丝阴霾,他想对孟婳动手,可陆诏学聪明了,在她身边安插了三名保镖。
这些保镖只听命于孟婳,不服从温云霆的指令。
孟婳也从最初的畏手畏脚反应过来,现在的她,没必要害怕温云霆。
他眸光阴沉,在孟婳和几名保安之间不断流连:“我劝你最好安分一点,不要想着逃离我。”
“就是跟你离婚了,又能如何?”孟婳大着胆子回怼。
“当初我对你一片真情,主动坦白当年实情,再三发誓没有下药引你入局,可惜你不会听。”
“结婚三年,你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我厌倦了,主动提出离婚有什么不对?”
孟婳越说越激动,她挽起衣袖,露出胳膊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嘲讽一笑。
“这些都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你不会以为自己很大度,是个合格的丈夫吧?”
温云霆沉默了,扯过孟婳的手臂,细细端详:“这些都是……我留下的?”
“不然呢?”她把袖子放回去,语气淡漠,“你走吧,见我一次五十万,不必在我身上白费口舌。”
“这些天的网络舆论我也注意到了,你最好小心乔颜,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温云霆不置可否。
在他看来,两个女人都是一样的性质,只是身份不同。
一个是年少时钟情、爱而不得的白月光,一个自己同样对其有愧,舍不得放手。
有一层厚重的白月光滤镜,很难让温云霆对
乔颜本人起疑。
孟婳的态度让温云霆很不爽,但三名保镖意识到不对劲儿,起身站在她面前。
两人互相对视,孟婳深吸口气,淡淡道:“以后不用找我了,至于温家人怎么看我,我也不想考虑。”
“你可以告诉他们我们已经离婚了,但最好等可心出国后再说。”
此话一出,意味着孟婳真的决定要和温云霆断绝关系,他的脸色愈发难看。
“你没必要把关系搞得这么僵,我和颜颜还没有正式确认关系,不算出轨……”
这番话,听得孟婳忍不住笑了。
“你都和她睡了,怀孕了,难道还不算出轨吗?肉体出轨就算出轨了?”
说完,她瞥了眼墙上的挂钟,起身离去:“到时间了,我要下班。”
保镖们紧紧跟在孟婳身后,温云霆注视着她离开的背景,莫名有些暴怒。
可暴怒过后,更多的还是不舍。
他也不清楚为何会产生不舍的情感,但他万分确信,自己离不开孟婳。
暖香楼门口,陆诏正在等候孟婳,见她平安无事,松了口气:“还顺利吗?”
她点点头:“还好,温云霆欺软怕硬,看我身边有几个保镖,便不敢为难我了。”
陆诏“嗯”了一声,继续道:“之前乔颜流产,我们怀疑她是假孕,就在刚才,事情有了转机。”
“现在网上只知道乔颜的流产不是你造成的,但这还不够。”
“我的人脉调查到,当年为她做产检的医生,刚好是她
的朋友。”
孟婳神色一凛:“你的意思是……”
陆诏似笑非笑道:“没错,我怀疑乔颜在朋友这边动了手脚,伪造了一份怀孕证明。”
“否则,为什么你没有推她?她还当场大出血?任谁听说这种事情,都会怀疑到她头上吧?”
孟婳皱着眉,心底思忖着。
她不是没想过乔颜假孕,但陆诏查得太快,以至于她还没想出查清后的对策。
“那……你想怎么办?”她小心翼翼问。
“当然是让所谓的朋友亲自发文,公开在网上。”陆诏冷笑连连。
以陆诏的身份,控制一位小小的妇产科医生轻而易举。
只要由本人亲自发帖,就相当于掌握了她的筹码,事后乔颜也不会从她口中问出什么。
孟婳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当晚,温云霆浑身酒气回到温家,温可心一见他,立刻捏着鼻子上楼:“哥,区区吵架而已,何至于借酒浇愁?”
乔颜也故作贴心的站出来,为温云霆更衣洗漱,自始至终,他都沉默不语。
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温云霆怀疑自己对孟婳余情未了,但对乔颜的感情又很复杂,令他难以抉择。
每每看到孟婳对自己厌恶的神情,温云霆心底都会无端暴躁,甚至于觉得难堪。
明明曾经,他们是可以同吃同睡,恩爱至极的亲密夫妻。
乔颜小心观察着温云霆的神色,试探开口:“云霆,你今晚一直不回家,可心发了好久脾气。”
说完,她
挽起胳膊,露出一道明显的抓痕,可怜兮兮道:“这是她抓的。”
“这几天你回家一直很晚,她有些生气……”
不知为何,温云霆一看到乔颜胳膊上的抓痕,便联想到自己对孟婳造成的伤害。
一瞬间,他看向乔颜的眼神无比冰冷,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点儿。
“可心会希望我回家?是你想让我回吧。”他不留情面拆穿乔颜的谎话,闭口不提温可心抓人。
她的神色有些尴尬,但依然不死心,继续往下说:“可心也希望你能早点儿回来。”
“我为你准备了三天晚饭,这三天,你一口没动,营养跟不上怎么办?”
“可心也是希望你能多吃点饭,心里实在有气,才忍不住对我动手……”
温云霆反应淡淡,丝毫不关心乔颜的伤势。
只妹莫若兄,温可心什么德行,没人比他更清楚。
乔颜和她共处一室,她巴不得温云霆死在外面不回来,自己好在家里作威作福。
但乔颜明显不识时务,还想硬凑上去,可怜巴巴道:“云霆,这几天网上的流言,你别放在心上。”
“我相信孟小姐的为人,她绝对不会仇视我的,当年你我分开,的确是迫不得已……”
温云霆心下烦躁,一把推开乔颜:“说完了吗?我要洗漱了。”
乔颜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在她的设想中,温云霆应该在告状后对温可心大发雷霆,命令她向自己道歉。
可他为什么会是这个
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