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宜瞥着孟珵,看到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心里就有点痛快。
她之前听他学生闲话,说他在国外有未婚妻,还是个权二代,当时她当八卦听着玩。
后来在他画室,碰见他跟冯雪聊天,才知道,他对孟家下手,给他母亲报仇占一半原因。
另一半,是帮心上人家里解决麻烦。
一石二鸟,处心积虑,人家那才是真爱,是她傻没看明白而已。
穗宜想走,孟珵拉着她胳膊不放。
她恼火起来,突然回头朝他刻毒一笑,“孟珵,你哥出差回来那天,我跟他睡过。”
孟珵神色一顿。
他大概是想起了那一天,孟钊出差回来,来她这里洗澡,还试图和她亲热。
当时孟珵就躲在卧室阳台,他因为被藏起来不满,穗宜安抚他,说因为车祸阴影,孟钊跟她没法亲热。
可是他被推出门之后,她跟孟钊共处一室,干了什么谁都不知道了。
现在,穗宜说,她那天跟孟钊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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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宜看着孟珵的脸色迅速地阴沉下来,心里面很是痛快。
补充了一句,“我一直想怀你哥的孩子,有机会跟他要一个亲生的,谁还舍近求远啊。”
穗宜没看孟珵的脸色,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寒意。
他不高兴个什么劲儿,大家互相利用而已,不是他说的吗,都是工具罢了。
他掐在她胳膊上的手仍旧死死攥着,穗宜怎么都挣不开。
她急恼,抬手从包里掏出一张诊断书,丢在他身上。
不耐烦地说,“没怀!看清楚,肠胃炎而已,用不着你费心处理什么。”
孟珵看着诊断书,沉默地盯着好半天。
穗宜趁机将手抽出来,推开他跑开了。
神经,这人怎么还装出几分失落的样子,她没怀他的种,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穗宜回疗养院看了看叶母,她一脸心烦的样子,让叶母禁不住问。
“怎么,跟孟珵吵架了?”
穗宜纠正,“妈,以后别提他了,外面人都知道我跟孟钊的关系,你说这种话,让人听了要惹麻烦。”
叶母听她的意思,就知道有事发生了,“高中毕业那时候的事,找孟珵问清楚了吗?”
“没有,都说了不提他了,他已经有女朋友了,问那个干嘛。”
叶母却不信,“怎么会,他这阵子有空就来看我,我看得清楚他就是冲着你来的,他一来就让你休息,买的吃的都是你爱吃的,分明是心疼你。”
穗宜又好笑又好气,“妈,你女儿没那么万人迷,人家女朋友很有背景,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叶母觉得她冲动,还想劝,穗宜却完全听不进去,起身又走了。
穗宜回到医院,听见孟钊在病房大发雷霆。
她走进去,听见孟钊咆哮摔东西,“敢耍我!我要他的命,他算个什么东西!”
穗宜看见病房里站着孟钊的几个得力助手,被丢在地上的是一些合同和报表之类的公司文件。
看见穗宜进来了,其中一个助手求助地过来小声说,“叶小姐,劝劝孟先生……刚刚得到内部消息,南部开发的政策因为环保问题被上面否决了,要开发的是另外一块区域……南部的地价已经开始狂跌……”
穗宜看着孟钊难看的脸色,他这一阵子投入了巨量的资金去购入南部的地皮,包括她手里那块。
据说公司里很多人对他一意孤行的冒险表示不满,但孟父器重他,大家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