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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杨姐姐,你好歹给通报声。”说话的是韩望书身边的贴身小厮长吉。
  “这是什么时辰?你说什么都没用。”垂杨的轴劲儿上来了。
  “垂杨,让长吉回话。”南屏忙喝道,回忆重现,她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回二少爷,回二少夫人,三小姐传信说,梅家小姐突发急病,她自己没主意,这么晚了,又不知一时能不能通知到梅府的人,她说务必让二少爷过去一趟。”长吉的声音从二门外字字句句的传了进来。
  “梅儿,梅儿究竟怎么了,为什么不早说?”韩望书霍然坐起,瞬间收起了刚刚的柔情软语,也收起了他平素的冷静克制。
  他都未和南屏商量下就披上长衫,急急奔出去了。
  垂杨呆呆地立在原地,少顷,委屈地、迭声叫着,小姐、小姐……
  “快去睡觉!”南屏说完,就闭上了眼。
  这么精彩的戏码她怎么会忘记,和十几年前不同的是,当年的她没有这般反抗意识,正在小心伺候着酒醉的韩望书,任由他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宣泄着自己的欲望。
  可结果却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记得,当年,看着韩望书离开后,在极闷热的初夏夜,她仿佛被一盆冷水浇到了底。
  彻夜难眠。
  从那以后她对韩阑珊的厌恶更是到了十成十,稍带着的还有桑夫人。
  往事历历,可心境却大为不同。
  不睡觉怎么能行?南屏对自己说。
  更何况刚才和韩望书那般撕扯已是让她精疲力尽。
  这一觉甚是香甜。
  纱帐外透过的一缕晨光,惊扰了熟睡的南屏。
  她的身畔空空如也。
  “烟轻!”她拔高了声音。可走进来的偏又是那个闲话极多的垂杨。
  “小姐你也是太好性儿了。”垂杨果然边舀着水边嘟囔着。
  “不好性儿又要怎样,难不成还不让姑爷出去?”给雀儿喂食后的烟轻听到响动一路小跑进来,“去去,小厨房有新蒸的桂花糕,趁热吃些省着这般话多。”
  垂杨听着有好吃的就做个鬼脸跑出去了,她比烟轻小两岁,个子却高了一个头,处处被照顾着。虽是个直肠子,但却是个知冷知热的好丫头。
  十多年前,垂杨就那么糊里糊涂的死掉,被掩埋,香魂都没有机会归故里,南屏知她一直想念南面温润的天气和吃不尽的好东西。
  南屏又想起垂杨死时的惨状,心中很不舒服。
  想到如此,便更加和颜悦色了几分,|“今儿怎的这样勤快?一大早就做这些琐碎东西。”
  “还不是怕小姐你心里窝火,做些你爱吃的软烂之物。从烟城带来的桂花蜜不多了,垂杨这小蹄子惯会偷吃。”烟轻道。
  “随她去吧,过些日子我便会动身回烟城,再取些回来便是了。”南屏道。
  “姑爷能应允吗?”烟轻一向思维缜密。
  “会应允的。”南屏重重地说。
  听到烟轻提起韩望书,昨夜的一幕不禁又涌上心头,南屏不禁责怪自己因听了他一句调笑居然脸红起来,实在是没出息。
  往后,她便是要与他井水不犯河水。
  回烟城路途太远,放眼整个韩家,她只能先去同桑夫人打招呼,然后再亲自去求韩长亭。
  至于韩望书应不应允,也没什么打紧。
  “小姐您心中有盘算最好了,奴婢这就去取桂花糕来,给小姐做的那份更甜腻软烂些。”
  “软烂之物?”南屏叨念着,她想起了昨儿桑夫人在吃樱桃番薯丸时,说过公爹也爱吃软烂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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