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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次认错恩人,谢宓面上难得浮现一抹羞红,她深呼吸一口气,走到段灼延跟前,将手上的水果盘献上。
  “阿延,谢谢你上回救了我,这么晚才来答谢,真的很不好意思。”
  说着,谢宓取来小叉子,扎了一块哈密瓜递给段灼延,“你尝尝,很甜的。”
  少女的哈密瓜举太近,段灼延身体下意识往后倾,隔出一个安全社交距离。
  他看了一眼旁边吃瓜的小猪,想问怎么回事。
  谢宓把恩人的眼神,自动翻译为:谢礼就这么一盘寒酸的破水果?
  “那个……”谢宓有些尴尬地解释,“本来想送瓶酒,但海岛上的酒太贵了,四位数起,我是学生,没这么多钱,要不咱们先吃点水果开开胃?”
  刚说完,谢宓想起“我是学生,我没有钱”是网络上砍价金句。
  怕恩人误会,谢宓找补道:“当然,这点水果肯定不能跟救命之恩相比,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
  听到女海王红着脸,说要报答自己,段灼延头皮有些麻。
  看吧,段灼延,你惹麻烦了,人家现在要“以身相许”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
  即便心底百转千回,但他面上不露声色,懒散的眸光落到少女身上,漫不经心道:“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随后,他将水果盘推到桌子中央,“大家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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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析】以下游戏内容是写谢宓拿狼人牌,伪装成好人(预言家),但每次都被段灼延识破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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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途,林丽提出玩桌游——狼人杀。
  谢宓是狼人杀老玩家,嘴皮子溜得起飞,换成别的游戏,她可能没兴趣,但一说到狼人杀,她就来劲了。
  第一局,谢宓摸到狼人牌,大胆焊跳预言家。
  谢宓:“我是预言家,昨天我摸了1号玩家,结果摸到一手狼毛,大家把票投给我,我拿到警徽后,明天验3号玩家。大家相信我,我是真的预言家。”
  谢宓本就漂亮,有颜值Buff加成,她撒谎时,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
  小猪、阮念、林丽、大黄都被骗了,纷纷把竞选票投给谢宓。
  狼人成功焊跳预言家,骗走警徽,狼人局势一片大好。
  没想到,谢宓第二天被女巫精准毒死……
  这一局,段灼延是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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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局,谢宓又摸到狼人牌。
  队友是阮念和小猪,夜里他们都示意谢宓去跳预言家。
  谢宓点头,狼族的重任,由她肩负。
  天一亮,谢宓再次举手发言。
  谢宓:“我是预言家,我摸了6号玩家,他是金水,我第一个发言,没听到其余玩家的发言,所以请大家对我的发言有点宽容度,我真的是预言家,请把警徽投给我。”
  谢宓再次凭借100%真诚的发言,骗到警徽。
  结果,第二天,狼人砍出一天平安夜,是守卫盾了真预言家。
  天一亮,守卫拍身份,站边真预言家,狼人谢宓被公投出局……
  这一局,段灼延是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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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玩了几把,谢宓总是拿狼,无论是焊跳预言家,还是跳女巫、守卫,谢宓总能被段灼延一眼看穿。
  大家玩累了,林丽提出中场休息15分钟。
  趁着休息时间,凭着对狼人杀的痴迷,谢宓主动坐到段灼延身边,问他是如何看穿她的底牌的。
  都是年轻人,几轮游戏下来,大家已经不再陌生。
  少年的眼睛蓄着笑,“你撒谎时,神态、动作、语言,都有明显的破绽。”
  谢宓“啊”了一声,彻底被勾起兴趣,抓着段灼延的胳膊,“快说说。”
  段灼延瞥了眼被少女弄皱的衣袖,没生气,反而耐心解释道:
  “人一般眨眼的频率是1分钟5-8次,如果频率过高,说明内心不稳,你拿狼牌跳预言家的时候,虽然没有频繁眨眼,但也超过了标准次数。”
  “另外,你发言完毕,会习惯性摸鼻子,当一个人撒谎的时候,会下意识摸自己的鼻子。因为撒谎时面部充血,鼻子会肿胀瘙痒。”
  “记得有一把,你为了把平民扛推出局,假装激动。你是先拍桌子,再发言。如果是真的激动,是发言和拍桌子同时进行。”
  听完这些,谢宓心中大为震惊!
  哪个女生不慕强呢?
  她原本只是感激眼前的男生救了自己,现在又多了一丝欣赏和敬佩。
  谢宓一脸崇拜,“恩人,你好厉害啊,你是学过人物行为语言、微表情洞悉吗?”
  段灼延:“专业需要,略懂皮毛。”
  作为资深的狼人家玩家,谢宓第一次感受到——降维打击!
  酒吧的音乐,突然从轻音乐切换成了摇滚歌曲。周围有些吵,谢宓怕男生听不到,凑近了一点点。
  她的发丝扫到他的手臂上,痒痒的,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少女声音如玉撞石,脆生生地响在他的耳边。
  “阿延?”
  叫昵称太过亲密,少年呼吸一紧,退开一点,纠正她,“叫全名。”
  酒吧的背景音乐越来越响,舞台上有歌手在打鼓,卡座区的客人纷纷前去围观。
  各种声音从四面八方涌进他们的耳蜗,一阵阵刺激着耳膜……
  谢宓的话,被无情淹没在周围嘈杂的声响中……
  她上身倾斜,更加凑近他……
  他闻到少女身上的味道,茉莉混合着百合,是温柔却清隽淡雅的花香。
  尾调带着一丝淡淡的茶香,仿佛是一杯青宓冰茶。
  清冷感十足,却又灵动温婉。
  她唤他:“段——灼——延——”
  因为是凑到耳边讲话,她呼出的温热气息,全部吹进他的耳朵里……
  段灼延仿佛被什么电了一下,埋在发间的耳根开始发烫,他又退开一点,错乱间,手边的空玻璃杯掉在地上……
  玻璃碎成一片一片……
  他们都下意识去捡,指尖刚好碰到了一起,一触即分,谢宓面上平静,段灼延却有些心猿意马了……
  完蛋了。
  是女海王段位太高,还是他真的不禁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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