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沈淮川动作顿住，卢观昭感觉到身边气温骤降。
她忽的想起之前听过的传闻，不可以问鬼的死法，尤其是厉鬼，会被记恨。
卢观昭忙摆手：“不回答我也没……”关系。
话还没说完，就听沈淮川淡淡开口。
“大概是……摔死的吧，从山崖上坠下。”
“有人在我的车上动了手脚，除了制造意外以外，还有人放了镇鬼符，试图将我炼化。”
沈淮川的声音渐渐带上了冷意，那时他日日夜夜忍受着灼烧灵魂的痛楚。
“那一天符的主人来揭符，他想用鬼气来为自己所用，却没想到我还没死透，自食其果遭到了反噬，我才逃了出来。”
卢观昭嘴唇蠕动着，却没有说话。
她虽然讨厌沈淮川，也说过他不如去死一类的话，可却也没有真正想要他去死。
莫名地有一丝愧疚感，感觉像是被她诅咒死的一样。
有些心情复杂。
她试探性问：“是沈明之找人做的？”
“嗯。”沈淮川喉间下沉，发出一个单音节。
卢观昭抿唇，难怪沈淮川那么恨沈明之，每次下手都那么狠。
沈淮川猝不及防地凑近卢观昭，一双眼直直地望进卢观昭的眸中。
“怎么，你担心我哪天也像对待他那样对你？”6
阴冷的气息从他身边释放出来，卢观昭忍不住身子一抖。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沈淮川勾起一抹恶劣的笑意：“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只要你乖乖听话。”
修长的指节钻进卢观昭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卢观昭心情十分复杂。
她无法接受，也无法拒绝。
卢观昭一边抗拒着沈淮川，却无法放下那个保护她，陪伴她的“人”。
可他也骗了她。
卢观昭还是冷着脸撇开了头：“你要留我拦不住，但我不会接受你。”
沈淮川从一开始就是强行闯入她的生活，她要是能将她赶走，那她早就那么做了。
“我们来、日、方、长。”
沈淮川捏住她的下巴，咬住了卢观昭的唇瓣。
卢观昭抗拒的声音被堵在呜咽声里。
因为是以沈明之的名义请假一天，导演也没表现出不满。
只是，卢观昭与沈明之有一腿的谣言几乎是坐实了。
卢观昭说也说不清，无可奈何地装作充耳不闻。
下戏后，同组的演员过生日，邀了所有人去KTV唱歌。
卢观昭也去了。
韩予琪给导演敬酒时不慎将酒水倒在了卢观昭的衣服上，歉意道：“抱歉啊，小江姐，我可能喝得有点多了，没拿稳。”
卢观昭满不在乎地摇头：“没事，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语落，卢观昭就起身离开了包厢。
这种事她经历得多了，早就习惯了。
在卢观昭对着镜子用纸巾擦拭衣服时，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韩予琪堵在洗手间门口，抱着胸看着卢观昭。
卢观昭淡淡说：“有什么事吗？”
韩予琪嫌恶地打量了她一番：“卢观昭，就你这种靠出卖身体上位的人，难怪沈少当初跟我说，嫌你脏。”
卢观昭手上动作一顿，垂眸道：“是吗？他还说什么了？”
韩予琪见她这副黯然的模样，冷哼一声：“呵，那可太多了。”
“沈少说你天天打扮得寡淡，跟个鬼一样……”
卢观昭听韩予琪说得声情并茂，煞有其事。
可她的神色却平静如常，这让韩予琪越加不爽，说得越来越荒谬。
“沈少说你的脸是拿他给的钱整容的！他还是喜欢我这种纯天然的！”
卢观昭看向就站在她身后的沈淮川，开口说：“沈淮川，她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