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莲并不知道自已成为别人眼里的一道风景。
红提冰凉,葡萄酒纯美,少年纤指端起杯子,仰头喝了一口,酒液滑过喉咙,司莲眼睛微微亮了起来,“好喝。”
红莲小殿下在神界的时候,就是个小酒鬼,经常醉倒在主神伴生的菩提树下,一醉千日。
“小红,你要不要尝尝?”司莲眸子亮晶晶的,在心里低声询问道。
“要,要,小主人!”作为司莲的伴生蛇蛇,小红当然也喜欢美酒。
有什么样的主人,自然就有什么样的灵宠嘛。
司莲拿手指沾了几滴葡萄酒,喂给小红。
一主一宠都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司莲懒洋洋地趴在浴缸边缘,准备再喂给小红一颗红提时,小红警觉道:“小主人,有人来了。”
话落,小红重新变回黄金蛇镯,落在浴室里放饰品的托盘上面,镯身灿金漂亮,蛇瞳掠过一道幽暗红光。
司莲趴着往回望的时候,傅时渡推开门,修长的腿踏入浴室,头顶晕黄暧昧的灯光仿佛给男人容颜覆上一层古画般的艳,“在洗澡?”
唇瓣瑰丽吐字。
同时,暗沉炽烈的视线落在少年光裸雪白的背上,不紧不慢地扫过那每一寸肌肤,就像是尊贵骄奢的王族在巡视着属于自已的领地一般,从纤细的天鹅颈渐渐往下到尾椎骨……
司莲本就是长发,这会儿为了泡澡散懒地绾起来,不小心落下来的几缕,凌乱且缠绵地贴在两片薄白的蝴蝶骨上,更增添一丝似隐似现的诱惑。
回过头来时,背上微微突起的蝴蝶骨仿佛翩然欲飞。
“……嗯。”司莲胡乱地点了下头算作回答,在男人过分炙暗的眼神下,只感觉一阵阵颤栗从尾椎骨升起,抓着浴缸边缘的纤白手指紧了紧,不知为何心绪有点凌乱,司莲抿起唇瓣道,“我马上就泡好了,这就起来了。”
傅时渡指尖捏着袖口的银扣,漫不经心地道,“好。”
司莲等了三秒钟,咬住唇角,轻声提醒:“傅时渡,我要起来了,你先出去……”
“那不行。”傅时渡一边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一边步调极为优雅又极具压迫感地走上前来,然后在浴缸边弯腰低身,在司莲精致莹白的耳廓边轻魅吐字,“夫人难道忘了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最后几个字,咬字格外暧昧,充满了香艳的暗示。
司莲鸦羽般的睫重重一颤,颜色漂亮又饱满的唇瓣抿起,“结婚是你哄骗我的,不太能够作数的……吧?”
自已说着都有丝丝的心虚。
自然不能打动傅时渡。
“但是真领证了。”傅时渡伸手轻慢地揉上少年颈后雪白敏感的肌肤,将司莲轻轻压向自已,“乖,别想逃避应尽的夫妻义务。”
虽然不是很弄得懂,男人跟男人之间怎么履行夫妻义务,司莲还是彻底的紧张了起来,“可是我还没有……”
未说完的话,被男人堵在了唇齿间。
傅时渡另一只手撑在司莲背后的浴缸边缘,将少年困禁在自已的胸膛与浴缸之间,低头含覆住他柔软鲜嫩的唇瓣。
司莲才吃过红提,喝过葡萄酒,唇齿间满是甘冽甜美的味道。男人极有耐心的细细品尝。
揉在司莲颈后的修长手指,沿着那薄的脊骨往下温柔又病态的一寸寸触抚,引得丝缕未着的少年在怀里浑身轻微颤栗……
傅时渡垂眸,掩住眼底汹涌的情潮与暗色。
剧烈漾开的水花将男人身上的衣服弄湿,大片水迹在衬衣上晕开,勾勒出一具优美肌理的身躯。
司莲身上也是泡沫和玫瑰花瓣,还没有冲洗干净。
傅时渡短暂地放过少年,司莲软软地伏在了他肩头,似快要溺水窒息的人,唇瓣张开小口小口地喘息,眼尾染上晶莹的绯色,像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之前傅时渡也咬过他的嘴唇,但是没有哪次像这次一样,唇舌交缠都带着掠夺。
司莲都怀疑自已是不是会被他给亲死。
如果真是那样,那他大概是死法最丢脸的人。
还有……
在男人的抚碰与亲吻下,他的身体产生了很奇怪的反应。
司莲微微捂脸。
手背贴近脸颊。
很烫。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羞。
傅时渡手指抚碰着司莲清细的腰肢,低眸看了眼自已身上湿透的衬衣,弯腰抱起浴缸里雪白光裸的少年,“湿了,一起洗。”
身体突然悬空,司莲双手下意识地抱住男人的脖子。
傅时渡一边抬手解开身上湿掉的衬衣,一边单手抱着司莲走入花洒下。
花洒打开,水流从头顶落下,热气很快蔓延至整个浴室。
昏暗的光线与白色的雾气交缠在一起。
纤细的背脊骤然抵上冰凉复古的瓷砖,司莲咬住唇角,努力不让破碎的声音泄露出来。
偏偏男人一边手指触碰着他,一边咬着司莲晶莹的耳垂说些暧昧恶劣的话:“我们莲莲哭起来真好看呢……”
*
最后,司莲是被傅时渡抱出浴室的,放到铺满玫瑰花的kingsize大圆床上。
整朵的玫瑰和大捧大捧的鲜红花瓣散落在床面,有种随意又仿佛精心营造出来的浪漫。
凌乱地裹着浴袍的身体陷入柔软的大床时,少年眸光还有些迷朦,眼底却又是潋滟的。
逐渐回过神来,司莲抿起过分嫣红的唇瓣。
这就是夫妻义务?
除了浑身酥软,手指有些发酸之外,身体上倒也没有其他的不适。
好像……也不是特别难以接受。
因为过程中,他也并不是没有体验到那种陌生又奇怪的愉悦感。
如果夫妻义务就是这个的话,司莲觉得他可以,“唔……”
身体有种炽烈过后又骤然放空的感觉,连带着困倦感直直地涌上来。
少年眼尾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精致浓密的睫垂落在瓷白的脸庞上。
想睡觉了。
履行夫妻义务也是有点累的。
“过来,把头发吹干再睡。”傅时渡掐了掐司莲的脸蛋,试图把昏昏欲睡的少年弄醒。
“傅时渡,你好烦。”司莲眼睛都没睁开,软软地咕哝了句,一口咬住男人的指尖。
傅时渡眸色瞬间暗下,也没急着抽出手指,反而慢条斯理地分开少年的唇缝,勾住那嫣红舌尖。
嗓音微哑地道:
“下次可以试试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