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顶绿?萧长钰知晓淑贵妃这是指的顾澈,随即笑了出来:
“果然母妃说的不错,这心里脏,看什么都是脏的,不知贵妃娘娘殿里的刘公公手段如何!”
他眼瞅着陆茗儿脸颊瞬间红了,他的小王妃还什么都不懂,不过这个淑贵妃,也是欠收拾:
“不过看这样子,手段也不行,要不娘娘怎么会一副的难缠又欲求不满的臭脾气!”
眼看着淑贵妃脸色铁青,陆茗儿是真没想过,萧长钰会这么直白的说她。
不过细想也是,一个舞姬出身的女人,不用点粗鄙的话,还真是膈应不了他。
“王爷,贵妃姐姐现下身子不适,可能也是火气太旺,我给姐姐开些方子,喝个半年一年的,总会好的。”
半年一年...淑贵妃只觉得整个嘴里都泛出来了苦味,那药汤子的苦和苦丁茶,又是两种滋味。
“对了,姐姐应当再穿得素净些,那日的那匹布,妹妹一会儿就吩咐人给姐姐制衣,穿得素些,对姐姐的病有好处。”
陆茗儿说完就把上了她的脉,稍停了一会儿后,看向了萧长钰:
“王爷,这病不难治,我一会儿写个方子,给孙嬷嬷就是了。”
她说完把目光移回了淑贵妃:
“娘娘,妹妹就先回顾府了!至于我和顾督公..姐姐也无需费心,虽说顾督公面目不错,但妹妹还不至于饥不择食。
姐姐殿中的刘公公,那一双绿豆般的眼,您还真是饿急了,什么都不挑!”
绿豆般的眼..这话逗的萧长钰轻笑了出来,淑贵妃此时的脸已经整个绿了,似乎都要赶上之前萧明启的那张绿脸了。
陆茗儿不想再说什么,推着萧长钰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长宁,我最近安排你给皇上把脉,只是我们尽量不动声色,到时我让顾澈带你潜进寝宫。”
陆茗儿也是这个意思,毕竟现下还确定不了,而且就算确定了,要不要给皇上医治,她和萧长钰也是需要商量一下的。
“好。”
两日后深夜,皇上寝宫
房檐上趴着两个同样的黑衣人,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皇帝的寝殿。
“郡主,怎么样?”
自从陆茗儿成了长宁郡主,顾澈就一直唤她郡主了,她有些不适应,还不如之前偶尔唤她茗儿。
“等会儿,这迷香不伤身体,生效得慢。”
顾澈左右环顾了一下,并没有什么问题,约莫一炷香后,陆茗儿才开口:“走吧!”
顾澈应下,环着陆茗儿飞身下了房檐,一众侍卫皆睡了过去,两人悄声潜了进去。
不敢点烛火,摸黑到了龙榻边,顾澈把皇帝的手腕拿出锦被,陆茗儿伸出长指,掐住了脉。
脉象虚浮,那隐隐透出来的便是蛊毒的征兆,陆茗儿基本确定了这个毒。
收了长指,她压低声音,附在了顾澈的耳边:
“是蛊!只是这蛊毒纵欲,便极伤身,皇上现下身子被掏空了,太医把脉也只能查出虚症,却查不出缘由。”
顾澈眸子深邃了起来,看向陆茗儿:“还能活多久?”
陆茗儿算了算时日:“解了的话能活个三四年就是最大极限了,若是不解,也就一年半就不可能再长了。”
一年半,顾澈算了算时日,这才压低声音说道:“两年内不能让他死!”
陆茗儿蹙了蹙眉,想了许久:“要不就把蛊毒之事让皇上知道。”
顾澈摆了摆手:“不可,若皇上知晓,会不会一气之下,直接过去,谁也说不好,到底雍王是皇长子,若皇上突然驾崩,只能便宜了萧明启。”
陆茗儿听完,手中盘了两下碧玉珠子,随后说道:
“如果解蛊皇上本人不知道,对解蛊效果不好,如果你只需要两年,那就我用旁的法子控制蛊,那样陛下会恢复正常,但一旦停止,他不出半月便会暴毙!”
顾澈想着陆茗儿的话,若是控制...
“控制容易吗?”
陆茗儿摇了摇头:“至少七日就要进行一次,我必须要潜进来才能进行,毕竟不是只这一次,风险太大,若是断了...功亏于溃。”
这话音才落,寝殿外突然就传来了声音,这一下,给两人吓了一跳,顾澈赶紧搂住陆茗儿,飞身就上了房梁。
这时门口侍卫声音响起:“喂喂!你们怎么睡着了?”
门口的内监被晃醒,还是一脸的迷茫。
侍卫觉得有异,各个提刀压着脚步就进了寝殿,待看到皇上无事儿,这才放心下来。
顾澈搂着陆茗儿坐在房梁上,房梁很窄,两人靠得极近。
陆茗儿本有些紧张,但他身上青松般的气息,突然包围住了她,让她呼吸微微急促了起来。
想稍微离远些,却怕被发现,回头想压低声音说什么,却碰触到了他略湿润的唇。
两人皆是一愣,陆茗儿赶紧转回头,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般,好像有什么隔了她一下。
顾澈一慌,慌忙给陆茗儿换了个姿势。
等下面侍卫离开后,顾澈才环着陆茗儿下来。
那被硌了一下的感觉,让陆茗儿目光诧异的看向了他,那目光中的疑问,顾澈读懂了。
伸手掏出了个匕首,陆茗儿蹙了蹙眉...
刚才是这个东西?
只是现下她无暇瞎想,赶紧伸手驱动了蛊种,就见她腕子间的珠串缓缓震动,接着一只蝎子缓缓出现..
逐渐变大后,那蛊种周身散发出了幽幽的绿色光亮,接着暗淡了下来。
陆茗儿操纵完蛊种,一下就跌坐在了地上,开始不住的喘着粗气。
顾澈看着,让她缓了一小会儿说道:
“我先带你回府,回去再说,这里不安全!”
陆茗儿应下,顾澈环着她出了殿,飞身离开的皇宫。
两人借着夜色进了秋茗院,陆茗儿已经恢复,想起刚才,她伸手就拉住了顾澈,她总觉得那硌了她的东西,不是那个匕首:“你..”
顾澈回眸看向她,知道她定然是起疑了:“郡主,您刚才就是被这个硌到了,下次本督注意些,你勿要多想。”
他说完,径直就回了秋茗院的房里。
陆霜儿提着恭桶躲在暗处,看着已经分开的两人,冷哼了一声,这个小贱人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
这般想着她刚要走,就听到了脚步声。
“陆霜儿?你做什么?还不老老实实的刷恭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