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冷的快,几场秋雨过后,安枝予之前在院子里精心种的花就败了。
安枝予站在窗边,俯视着窗外。
这几天她哭了也闹了,可靳洲淮说什么也不让她出去。
除非是他的陪同下。
再这样下去,她感觉自己就会像院子的花一样,枯萎在这个冬天。
她渐渐吃不下东西。
每天送来的饭,她只能吃一点点。
失去自由的感觉快要将安枝予逼疯。
唯一的慰藉就是靳洲淮没有限制她的通信,她可以联系上任何想要联系的人。
安枝予不止一次想过报警,可靳洲淮将手机给她时就说过:“做任何事之前先想想安家。”
她在脑子里想了无数个方案,比如上网爆料,可靳洲淮在娱乐圈的人脉强大到难以想象。
上辈子她是用命才换来了那点热度。
安枝予现在曝光,靳洲淮会有一万个公关的方案,比如她是精神病,为了防止她伤害孩子,不可以才将她锁在家里。
她思虑过多,孕期反应太大,吃的东西很快就又会吐出来。
安枝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瘦,就连医生也只能提出给她打营养剂。
靳洲淮气的咋了院子里所有的花盆。
安枝予就静静的看着,不悲不喜。
半响后。
一阵大力的推门声响起,男人快步走到她身边质问:“你就这么不想要这个孩子?”
“生下来叫什么,慕乐吗?”
安枝予波澜不惊,反复过去的仇恨也再也无法在她心里激起一点涟漪。
她的态度让靳洲淮感到无比惊慌。
怎么能不恨呢?怎么能这么平静的说出这些话?
都说没有爱哪来的恨,可安枝予都不恨他了。
就算他禁锢她,她也神色淡淡。
靳洲淮心中一阵绝望,他看着站在窗边的安枝予。
原本纤细的身体更加单薄,反复风一吹,就会消失。
他脑子里又想起安枝予坠楼的画面。
那时她也是这样,站在天台上,毫无预兆的就消失了。
靳洲淮喉咙里像被塞满的浓密棉花,巨大的悲伤卡在胸腔里,快要把他撑爆。
良久后,他低头妥协:“生下孩子,我们离婚。”
说完,靳洲淮将毯子盖在安枝予肩上,转身出了门。
安枝予愣愣的,直到听见轰鸣的汽车声才回过神来。
她下楼,看着没锁的门,溃烂心终于升出一丝希望。
靳洲淮一连几天都没回家。
安枝予乐得清静,高兴的捡起了自己的老行,画了几张设计稿发给陆温言。
陆温言高兴的上门拜访,还给安枝予带了一盆仙丹花,寓意着重获新生。
两人相谈甚欢。
可就在安枝予送陆温言出门时,许久不见的靳洲淮回来了……
他浑身酒气,黑目死死的盯着站在一起的两人。
表情哀怨的让安枝予莫名有点心虚,她赶紧送客:“陆学长,我们下次再谈。”
陆温言嘴角微翘,淡淡的看了靳洲淮一眼:“我等安学妹的约。”
这话略显暧昧,气的靳洲淮摔门而出,不想再听。
安枝予尴尬的和陆温言解释。
陆闻言摆摆手,转身离开。
但刚走出别墅,一记猛拳狠狠向他脸上砸来
靳洲淮的声音接肘而至:“离她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