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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字,说得阴阳怪气。
  阮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傅惊宸好像对自己有所不满。
  “傅医生,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意见?”她试探着问。
  “没有。”傅惊宸目不斜视,回答得简练干脆。
  没有才怪。
  阮骄心想自己又不是傻子,她能感知到他对自己的态度。
  但是人家不愿意说也没办法。
  阮骄抿了抿唇,视线转向车窗外,懒得再说什么。
  她可不想跟阴阳怪气的人说话。
  回到家,陈护工已经做好饭,还给她炖了补血的汤。
  阮骄带着伤,很累,填饱肚子倒头就睡了,连手机响了都听不见。
  傅惊宸拿起她的手机看了眼,看到是季琪儿发的消息,就回了三个字:她睡了。
  季琪儿没再发消息过来,傅惊宸看了看沉睡中的阮骄,起身离开。
  他虽然更喜欢当医生,但是家族和公司的事他并不是全然撒手。
  陆逸光今天既然敢动手,他总要给他找点麻烦,不然陆逸光还真以为在临市他们陆家能压傅家一头了。
  阮骄醒来时又没看到傅惊宸,她对着空着的另一半床撇了撇嘴。
  算算,傅惊宸可是好些日子没碰她了,这是修身养性了还是腻了?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阮骄随口问道:“傅医生什么时候走的?”
  “昨晚您睡下他就走了。”陈护工回答。
  阮骄就想到昨天俞大小姐打来的那通电话,傅惊宸对她很有耐心,这是有意思要继续发展,所以晚上都不愿意留下来过夜了?
  这也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阮骄叹了口气,想筹划一下以后的日子,又茫然地不知道该怎么筹划。
  “阮骄小姐,您怎么了?”陈护工见她看着饭菜发呆,忍不住问道,“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阮骄回神,摇摇头,表示没事。
  吃过饭闲着没事刷手机,才看到昨晚季琪儿发过消息,还有傅惊宸回的那三个字。
  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反正也是闲着,就给季琪儿打了个电话,本以为要打几次才会接,没想到才想了几声就接通了。
  “醒了?”阮骄惊讶,“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季琪儿的声音听起来精神奕奕:“我这两天早睡早起休养生息呢,后天我家办宴会,我得打扮得光彩照人才行。对了,你也把皮肤好好养养,后天过来啊。”
  “宴会?”
  “对,我的践行宴。”季琪儿长叹一声,“宝贝儿,我不能陪你了,践行宴后我爸妈就要把我打包丢去国外了。”
  这也太着急了,阮骄很惊讶。
  说到这个,季琪儿就气得牙痒痒。
  本来不至于这么快的,就因为她招惹到了俞家那个俞薇薇,还挨了一巴掌,爸妈就怕她再惹出事,恨不能直接把她丢出国。
  “你知道最难受的是什么吗?”季琪儿问。
  “什么?”阮骄心里有些难过,随口问道。
  季琪儿哭卿卿:“我的践行宴,俞薇薇那个烂人竟然也要来,还是我爸妈邀请的,你说我气不气?所以我这几天一定要把自己捯饬得美美的!绝不能让俞薇薇抢了我的风头!”
  阮骄听她这斗志昂扬的语气,哭笑不得。
  俞薇薇根本不需要抢谁的风头,她只要顶着“俞”这个姓氏,即便穿得朴素,站在那里不动也是风暴眼。
  “宝贝儿,那天你一定要来,打扮得漂亮点,给我挣面子,听见了吗?”季琪儿千叮咛万嘱咐。
  阮骄看看自己手腕上的白纱布,心想估计要让她失望了。
  但是唯一好友的践行宴,不管怎么样都要去,下次见面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阮骄心里跟淋了雨似的难受,以后在临市只剩下自己了,再也找不到人帮忙,也找不到人打发时间。
  其实也习惯了,她就是个亲友缘单薄的人。
  阮骄萎靡了半天就重新打起精神,打开对话框,给傅惊宸发消息,表示自己需要一件礼服参加季琪儿的践行宴。
  没回音,阮骄还以为傅惊宸又进手术室了。
  没想到傍晚的时候,几个人带着八件礼服和配饰过来让她挑选。
  里面有一件长袖的红色礼服,阮骄想着长袖能遮一遮伤口,便定了这件。
  刚定完,傅惊宸回来了,施施然往沙发上一坐,道:“既然都送来了,就都试试吧。”
  阮骄只好一件一件的试穿。
  她的长相和身材本来就无可挑剔,什么样的礼服穿在她身上都好看,那几个人把她夸得天花乱坠。
  傅惊宸微微颔首:“都留下吧。”
  一下子售出八件礼服,可把那几个人开心坏了,忙不迭地告辞离开。
  “傅医生,其实不用买这么多。”阮骄比较诚恳,“季琪儿一走,我也没什么场合可穿。”
  傅惊宸:“留着吧,万一以后用得上。”
  既然出钱的人决定了,阮骄就不再多说什么,笑着道过谢后就把衣服挂起来了。
  一扭头,看见傅惊宸正看着自己,她疑惑地低头看看:“怎么了?”
  “没事。”傅惊宸轻咳了声,径直去洗漱换衣服,这就代表他今晚会留下过夜。
  阮骄去跟陈护工说了声,陈护工做好晚饭就离开了。
  吃饭的时候,阮骄发现傅惊宸又在看自己。
  阮骄仔细回忆,自己好像没吧唧嘴,吃饭礼仪也没出错啊……
  “傅医生。”她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没有。”傅惊宸收回视线,吃饭。
  阮骄想,他大概是想吃她了。
  吃完饭,阮骄就很自觉的回屋换了条睡裙,然后去厨房从后面搂住傅惊宸的腰。
  傅惊宸低头看看那扎眼的白绷带,皱眉:“松手。”
  “傅医生,你现在改吃素了?”阮骄娇声抱怨着去抽他的皮带。
  傅惊宸按住她的手:“我还没忙完,别闹!”
  “好,我不闹,我就抱一会儿。”阮骄乖巧地答应。
  她的抱一会儿就是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傅惊宸无可奈何:“阮骄,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受着伤呢。”
  阮骄笑着咬他的耳朵:“傅医生,伤着一只手腕又不妨碍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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