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舒青气哼哼地走了,但段礼余知道,她肯定还会回来的。
果然,到了晚上,舒青来了。
这次,她亲自剪好了药,结果段礼余得寸进尺,还让她亲自喂给他。
“你伤的是胸膛,又不是手,自己喝!”
段礼余直接往床上一躺,装作一副柔弱的样子,“我起不来了。”
“你怎么不去死?”
话是这么说,舒青还是给段礼余喂了下去。
“你能不能温柔点?动作这么粗鲁,我怎么喝?”舒青都已经亲自伺候了,段礼余还诸多意见。
舒青捏着勺子,恨不得将药盖在段礼余脸上。
这男人昨晚还说要用真心打动她,今天就跟个渣男似的,命令她干活,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一点都不可信!
“段礼余,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给你灌下去,要么就让我这样喂你。”
段礼余知道女人做得出来,只好认命。
等舒青把药喂完,她往段礼余嘴里塞了一颗蜜梅。
虽然段礼余不喜欢苦味,但相比满嘴都是甜滋滋的感觉,他宁可喝药。
“好吃吗?”舒青知道段礼余不喜甜,所以特意选的最甜的蜜梅。
迎着舒青的目光,段礼余点点头,一副痛苦的表情咽了下去。
在段礼余治疗的这段时间里,舒青每天都来,但她没有在王府住下。
半个月后。
段礼余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但为了得到舒青的同情,他依旧一副孱弱的样子躺在床上。
“段礼余,你真的起不来吗?”舒青本来是不想揭穿他的,但段礼余最近越来越让她看不过眼了。
只要她在,段礼余绝不动一根手指。
段礼余有气无力地点点头,说:“我的伤口好痛,该不会是发炎了吧?”
舒青瞪他一眼,那剑伤都已经快结痂了,哪来的发炎?
“段礼余,再敢撒谎,我就让你另一个地方发炎!”说完,舒青的目光飘向段礼余的双腿间,然后阴森森地笑了笑。
段礼余瞬间合拢起腿,恐慌道:“舒青,你真的要毁掉你下半生的幸福吗?”
舒青冷冷地眯起眼睛,淡淡道:“我现在就去拿刀。”
“我只是开玩笑,开玩笑!你冷静点!”
段礼余现在可不敢随便招惹舒青,就怕舒青一个来真,那他就完了。
舒青冷哼一声,走人了。
明月楼。
经过修葺,明月楼逐渐恢复了过去的样子。
虽然过去的人已经不再,但能保留建筑原样,留个纪念也是不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错的。
因为舒青不知道段礼余放过舒阁的目的是什么,而且她也不敢轻易相信段礼余,所以她并没有把舒阁的人聚集在这里。
后院,竹林。
舒青躺在软榻上,喝着小酒,品着月色。
“紫眸,拿酒来,我还要喝。”
紫眸拒绝道:“王妃,你不能再喝了,要不然你真的要醉了。”
“我可是千杯不醉的,怎么可能被这两小壶酒灌倒?”舒青的脸颊红扑扑的,似醉非醉的样子让紫眸十分怀疑她现在的状态。
“王妃,明天穆公子就要回来了,让他看到你宿醉的样子真的好吗?”
舒青顿时醒神,因为欺骗了司白,她现在还有愧疚感。
“紫眸,如果司白想揍我的话,你一定要帮忙拦一下。”
紫眸摇头,说:“如果司公子想动手,我一定在一旁递棍子。”
“啊……”舒青一声哀嚎,倒在软榻上。
紫眸忍不住笑出声,说:“王妃,你还是做好被司公子骂一顿的准备吧。”司公子那么宠王妃,肯定不舍得动手,但肯定少不了一顿骂。
舒青在软榻上蹭了蹭,哀声道:“司白真是的,还特意写信告诉我,他要回来收拾我,这会增加我心理负担的。”
“王妃,自求多福。”
舒青鼓起腮帮,说:“你都不帮我。”
“这次的确是王妃的错,我找不到借口帮你。”
舒青哀叹一声,说:“算了,还是让他揍一顿好了。”
“谁敢揍我的人?”
段礼余竟然来了。
舒青抬头看过去,撇撇嘴,说:“你不是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吗?怎么又能下床了?”
紫眸看到这里,默默地退了下去。
段礼余在舒青身旁坐下,像摸猫咪一样,摸着舒青的头,说:“你好像在担忧着什么?”
“司白明天回来找我算账!”
舒青说起司白时,总是一副很温柔的样子,这让段礼余忍不住吃味。
“他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舒青挑眉,点头道:“没错,他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家人。
“舒青,从现在起,你最重要的人是我!”段礼余宣布道。
舒青翻个白眼,“段礼余,你是最近吃药吃傻了吗?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不,你只不过是我生命里可有可无的一个过客罢了!”
女人的话总能把他气个半死,段礼余一把捏起舒青的下巴,说:“我给你重说一次的机会!”
舒青撇嘴,“不要!”
段礼余转了转眸子,低下头,亲在舒青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