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明被定在了原地,内心痛苦不已。
担忧樊月漓被刺激得头痛加重,齐长明没有跟上去,他只能远远看着樊月漓离去。
第二日晨,樊月漓上了马车,却一眼看见守候在侧的齐长明。
樊月漓没说话,齐长明以拜访长辈的借口,去看望她的父母,她无权拒绝。
她只得默默上了马车,一路无言。
樊月漓的爹爹是县城的主簿,早从齐长明处得知二人今日回来的消息,也知道樊月漓如今的状况。
看见两人,便配合着演了场戏。
樊月漓俯在母亲身边,哀恸不止。
不知为何,明明她养病不过三个月的光景,母亲却似乎苍老了几年。
樊月漓在母亲怀中,心跳不止,她想起记忆里不断出现的那个趾高气昂的女子,心中忐忑不安。
一家人外加齐长明这个“外人”吃过饭,樊月漓被樊母命令着,带齐长明出去逛逛。
樊月漓心中仍旧就记得昨夜的事,沉默不语。
她一回神,却发现自己跟着齐长明来到了花街之上。
此处是县城中最热闹的地齐。
各种杂耍艺人点着灯表演着,一时间灯火通明。
忽然,樊月漓耳边响起一阵阵惊呼声,她看周围人都抬头望着天,也顺势看去。
漫天的孔明灯散发着点点红光悠然而上,仿佛给本来漆黑如墨的天空点缀上了星光。
樊月漓沉浸在这景象中,一时间看呆了,耳边传来齐长明的低语声。
“好看吗?这时我找人专门为你放的。昨日的事我可以解释。”
听见齐长明的话,樊月漓瞬间失去欣赏美景的心情。
她冷冷一笑,想着这不过是齐长明哄骗女子的手段罢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想出什么借口来!”
话音刚落,樊月漓四周想起了人群的惊呼声:“花魁娘子出来了!”
两人被如织的人流冲散。
樊月漓听到了齐长明惊呼自己名字的声音,可她却看不见人。
她被挤到了一个小巷口。
忽然,樊月漓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息。
瞬间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樊月漓感觉身上一凉,瞬间惊醒。
却发现此时已经天光大亮,而自己则全身被捆着,扔在地上动弹不得。
“醒了?”
一道魅惑的女声响起,樊月漓循声望去,却看见是她梦中时常出现的女子!
她心里一惊,面上却不露声色。
“你要做什么?”
女子轻笑一声,慢慢靠近了樊月漓,掐着她的下颚,恨声道:“呵,樊月漓。你还有脸问?我变成这样全拜你所赐!”
“都是因为你!明哥哥才不爱我了!你一个小小主簿之女?哪里来的脸做国公府的少夫人!!!”
女子的手掐上了樊月漓的脖子。
她的眼前渐渐开始发黑。
同时,脑海里出现了更多的画面,竟然全是齐长明!
就在樊月漓即将晕过去之际,女子放开了手。
樊月漓剧烈喘息着,她想起了这个女子叫叶情雅。
“叶情雅,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齐长明为了你多少次抛弃我……”
叶情雅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你竟然还不知道吗?就是因为我针对你,明哥哥就把我卖去了青楼!樊月漓,你凭什么这么好命!”
叶情雅的眼中,闪着仇恨的光,感觉随时都会要了樊月漓的性命。
她小心翼翼地往后挪动着身子,却被叶情雅一脚踩在脚腕上。
霎时间,她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疼痛感卷席了她的全身。
“啊!——”樊月漓忍不住惊叫出声。
她喘息着看着叶情雅,听见她满带恶意道:“让你就这么轻易死去可太便宜你了,我要划花你的脸,让你沦为最低等的娼妓,千人骑万人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