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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远帆居高临下,眼神犀利,“她是我老婆!傻×!”
  说完他抱着毛球到了自己的房间,把她扔到柔软的沙发上。
  “你可以打我的后背,大腿和屁股,不要伤害宝宝。”说完毛球缩成一团,闭上眼睛等挨打。
  真挨了打,就可以报警把他抓进去,还可以跟江妈告状。
  江远帆怔住,“你觉得我要打你?”
  “难道不是吗?年会第二天,你早上醒来,我感觉你想掐死我。
  后来我们住在一起,我总觉得你随时有可能揍我一顿。
  民政局外,你就想揍我,但那里是公共场合,你忍住了。
  现在你有足够的理由,充分的条件,可以好好揍我一顿了。”
  毛球纤长睫毛颤颤巍巍,嘴唇发白。
  江远帆随手一扯领口,心中升腾起无法抑制的愧疚。
  就算她再不堪,也是为他生育孩子的女人。
  他让她精神上惶恐不安,时时刻刻活在被家暴的恐惧中。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毛球抬起头,满脸不解。
  “很抱歉,给你造成了精神伤害。”江远帆神情凝重。
  毛球怀疑自己幻听了,没想到江远帆这种凶巴巴又暴躁的人会道歉。
  发了一会呆,她跳下床,匆忙往外跑,江远帆修长结实的手臂随意勾住她的腰,就让她双脚离地。
  “你要去找沈石?不许去!你现在可是我老婆!”他脸色黑沉。
  毛球气恼捶打着他的胸口,但他纹丝不动,只好解释,“我去找刘碧!”
  江远帆脸色稍缓,放开了她。
  刘碧早就离开了酒店,毛球当机立断,直接去刘碧住处堵人。
  江远帆稳稳把车在刘碧小区门口,毛球突然凑了过来,越凑越近,她一张小脸晶莹剔透,眼睛也是红红的,含着泪水嘟着嘴,又美又媚。
  年会那晚,毛球用脸颊蹭着他的脸,温热柔软的唇吻过他的额头和脸颊,顺着他的下巴一路往下……
  感受着她的濡湿亲吻,原本暴怒的他怔住了。
  听着她软软的撒娇,他鬼使神差地停下,任由毛球把自己扑倒了……
  最后他失控了,毛球搂着脖子低声啜泣,他想怜惜,更想撕碎,让她哭得更可怜一点……
  “您看我够可怜吗?”她凑了过来,花瓣一样的嘴唇开合。
  江远帆心里仿佛扎了一根针,又刺又痒,心烦意乱重重推开。
  “离我远一点!”
  毛球被推得身体一歪,勃然大怒,“说的好像我要勾引你一样!我是要给刘碧看的,真是有病!”
  骂完她气得跳下车,平复了心情之后,开始酝酿情绪,悲悲切切地给刘碧打电话,刘碧不肯下来,她就嚎啕大哭,仿佛随时要断气。
  刘碧只好妥协下楼。
  毛球像只小兽一样拱到刘碧怀里,又是哭又是蹭。
  果然刘碧没扛过三分钟,就跟她道歉,“对不起,不是你的错,是我有错,你有江远帆了,怎么会看上沈石呢。”
  两人和好如初,刘碧上楼,毛球回到车里,鼻尖都冻得红红,人都冻僵了,脸上闪烁着得意笑容,眼睛也是亮晶晶的。
  江远帆看得叹为观止,这个女人真能演。
  明明是矫揉造作,虚伪浮夸,为什么他还觉得可爱呢?
  最近工作太累,产生幻觉了?
  “您开车吧,送我回去!”毛球松松垮垮地靠在椅背上,懒懒打了一个哈欠。
  江远帆握住方向盘,“我回去住。”
  毛球大惊失色,十二分地不情愿,“您那么有钱,肯定有很多房子,为什么非要跟我一起住呢?”
  “如果不是妈逼着我和你同居,你以为我想和你一起住?”
  他说完板起脸,肃杀森冷tຊ。
  毛球怂了,“那是您的家,您想回去,随时都可以啊!”
  “哼,你还知道!”
  两人刚回去,毛球就接到电话,刘碧关心她是否安全到家。
  毛球很开心,娇嗲嗲地跟刘碧打电话,对着手机狂亲,“谢谢你,么么哒!”
  江远帆坐在沙发上正回复工作邮件,听毛球和刘碧腻歪,如果她用这种软软腔调跟他撒娇……
  他立刻压下这想法,毛球是不会跟他撒娇的,只会花样百出地往死里气他。
  好吧,这些日子两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毛秋从来都没有想要勾引他,甚至不太想多看他一眼。
  全都是他自作多情!
  挂了电话之后,她美滋滋往卧室走。
  江远帆对她的无视有些不悦,忍不住开口提醒。
  “成年人的关系只做筛选,不做磨合。如果她真为了一个男人跟你翻脸,就没有挽回的必要,你不必这么卑微。”
  毛球脚步一顿,黯然回答,“可我只有这一个朋友啊!我舍不得她。她也没为了沈石跟我翻脸!”
  “你的朋友真少!”江远帆忍不住吐槽。
  毛球怒瞪着他,“难道你的朋友就很多吗?”
  “比你多。”江远帆认真回答。
  她果然被气得不轻,跺着脚回到房间。
  看着她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江远帆勾起唇角,等到毛球走远了,他的笑容才渐渐消失。
  沈石竟然要娶毛球,对她的评价还是:“技术不错的程序员”“俭朴”“能吃苦”
  原来毛球竟然有这么多的优点吗?
  江远帆思索片刻,拿出电脑,进入公司系统,查看毛球的工作记录。
  毛球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她晕晕乎乎地摸到手机,一看到来电显示,瞬间睡意全无。
  “姐,绒绒最近怎么样?”毛球早就想问了,但她失业了,不敢给姐姐打电话。
  姜绒绒是姐姐毛豆的女儿,今年三岁,刚刚确诊自闭症。
  “还是老样子。”毛豆嗓音焦虑,“我去方易给你送衣服,他们说你不在公司了,方易那么好的公司,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毛球脑袋嗡嗡作响。
  姐姐本来就愁,因为绒绒的病,也因为姐夫和婆家人日益糟糕的态度。
  每天失眠焦虑,头发一把把地掉。
  要是再知道她被开除了,怕是要秃了。
  毛球一时着急,开始胡言乱语,“姐,其实我找了一个老公,他是方易高管,收入挺高的,方易不接受办公室恋情,所以我主动辞职了。我们刚刚还领证结婚了。”
  电话那头彻底安静下来,只有毛豆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姐,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这个男朋友他年纪很大吗?”毛豆声音都在颤抖,其实她更想问毛球是不是找了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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