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范佩阳同时开口,两人的回答不一样。
我否定,他肯定。
我不悦地看着范佩阳,他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
范佩阳回避着我的眼神,并没有出声再解释。
同事们纷纷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我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解释道:“我和范队长不是对象关系。我有对象,叫文书郡,和我一起长大,大家不要误会了,等下影响范队长谈对象。”
大家将信将疑,都将目光转移到范佩阳身上。
范佩阳沉着脸没有正面回答,直接用纪律整治手下的人:“是工作太少了吗?还有时间来编排我!”
“需不需要我给你们再加点量?”
顿时众人叫苦连天,纷纷表示不用。
这时一个穿着花薄袄子的大婶就冲了进来,坐在地上就开始嚎:“我的命苦啊,我家那口子在外面偷人,偷人就偷人,还把自己给偷死了!”
“家里还有两个小崽子等着吃饭呢,我一个女人养不活啊!”
她一边嚎一边小心地瞟我们的表情。
上班的第一天,遇见的案子就如此的炸裂,我对这次的案件很感兴趣。
“婶子快起来。”我伸手想去扶婶子,但婶子灵活地就像是泥里的泥鳅,在地上滚动着。
范佩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巨大的声响把我吓了一跳:“这里是警局,不是你撒泼的地方!”
躺在地上的婶子被范佩阳震慑住,总算不再嚎了。
我连忙拉着婶子起来,询问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婶子这才哆嗦着说:“我家那口子死了。”
我眼神一凝,命案!
特案组的人全员出动,驱车赶到案发地点。
案发地点是在城里非常偏僻的小巷子里的出租房里。
刚进屋子,就闻见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我连忙用袖子捂住鼻子。
范佩阳看了我一眼:“做这一行,什么血腥的场面都要见,做好心理准备。”
我点点头,声音闷闷的:“我不怕,我见得也不少。”
房间里还算整洁,没有打斗的痕迹。
门口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他们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
“我就说住在这里的女人不是什么好人吧!”
“每天晚上都能看见不同的男人进她的屋子。”
我站在门口和邻居聊天:“这个女人是个怎么样的人啊?”
有个挎着篮子的大婶热情搭话:“她是个孤儿,好像是小的时候被人拐过来的,然后自己跑出来了,就在这一块吃百家饭长大的。”
“听说她脑子有点问题,应该是小的时候被刺激到了。”
“……”
了解地差不多了,我走进房间。
婶子缩着脖子,哆嗦地指向躺在床上的男人:“这就是我家那口子。”
我随着她的手看过去,男人只穿了一条内裤,趴在床上,身下的血染红了床单。
范佩阳带上手套,将男人翻了过来。
男人脸色青白,脖子处有一条很深的血痕。
我皱了皱眉。
“他应该是活生生被人勒死的。”范佩阳检查了男人身上的伤口分析道。
“女人的话,应该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将一个男人活活勒死吧。”我默不作声地观察着这间房子。
这个房子明显就是女人住的。
生活用品什么的,都是女人用的。
……
回到警局。
所有的人都聚在会议室。
“死者:李向生。年龄:41岁。有案底,十年前拐卖了隔壁村的一个男童,最近才被放出来……昨天死亡。”
“失踪的情人:江花花。年龄莫约30来岁,是个孤儿,有被拐经历。”
死者和拐卖有关系,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