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贺微微一愣。
他的眼中好像划过了几分失落，但很快就被他掩盖，若无其事般看向莫念欢道：“我想要说，希望以后还有机会继续和你成为生意上的伙伴。”
他这话说的委婉，但莫念欢也听明白了。
他想要告诉她，不要回归家庭，去走自己喜欢的路。
顾江贺说完这些，又道：“不过这句话不用我再说，如今我们又是生意上的伙伴了，不是吗？”
莫念欢攥紧了手，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可上一世，她到死也没有再回到这条路上。
空气一时变得有些沉闷了起来，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的走到了约定的地点。
而江城那位服装厂的老板也已经早早在那等着了。
他见到顾江贺的时候，眼中划过了轻微的诧异，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随后恭敬的对莫念欢道：“莫老板，你传真过来的合作方案我们已经商议过了，我认为是非常可行的。”
说着他又瞟了顾江贺一眼，不等莫念欢回答，又道：“不过还有一件事我需要提一下，我不能确保我们合作的预期比莫小姐想象的好，所以我愿意再让利一成，确保今后的长期合作。”
听到这话，莫念欢愣住了。
她谈合作的时候遇到的基本都是想要增加自己的利益的，主动让利她还是第一次见。
想着，莫念欢顿了顿道：“其实不需要让利，我对这次合作很有把握……”
“哎，莫老板应该知道一句话，生意人就喜欢求个安心，我要求让利，也是为了让自己安心，莫老板就别为难我了。”
他反驳的角度很清奇，又偏偏让莫念欢哑口无言。
她抿了抿唇，确定他是认真的以后，终究还是叹了口气：“那就按照你说的来吧。”
两人很快就在合同上签字画押，这场生意谈的很顺利，顺利到莫念欢不敢相信这是困扰了她几个月的难题。
顾江贺看起来倒并不意外，甚至还道：“不如我们去他们的厂子里参观一下？”
刚完成了这生意的莫念欢此时还有些发懵，顺其自然点了头：“好。”
跟着顾江贺去了合作的服装厂，莫念欢更加晕乎。
这里的设备都是最先进的，工人也是训练有素，生产效率极高，比资料上形容的还要好上许多。
可这样的合作，她却用如此低的价拿下了。
这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顾江贺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问道：“怎么样？感觉满意吗？”
莫念欢点了点头：“满意过头了。”
签下了这样好的合作莫念欢的心里自然高兴，可却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想要去细揪，偏偏顾江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难得可以遇见这样好的合作伙伴，要不要去大饭店吃顿饭，庆祝一下？”
被打乱了思路，莫念欢也不再多想，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离开了这里。
可刚走出大门没多久，一道声音却在身后响起：“念欢？”
莫念欢浑身一僵，转过了身去。
又是萧旻明！
只有这时莫念欢才会感叹，这世界是真的小。
她恢复了冷漠了样子，tຊ微微皱起了眉：“萧旻明，我想我之前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萧旻明看着她这副样子好像怔住了，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
但他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求得原谅，只是歉意道：“念欢，我不是故意来惹你心烦的，我只是有事来这里。”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了顾江贺的身上，看起来似笑非笑：“我来这里，是想来考察一下顾老板的服装厂，学习一些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