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叶沫沫死在了佛罗伦萨。淮南也留到了那里,一直没有再回来。不过他出资建立了那家医院,一个只治病心脏病的医院,世界顶级心脏科专家都在这里。”
白瑾宁默默的听完了沈行知的话,心里就如同被砸了一块石头一般,闷声的难受。
原来是这样……
“最爱的人永远离开这个世界,江先生当时应该特别绝望吧!”
沈行知睨了一眼白瑾宁:“一个人住在佛罗伦萨,谁也不见,所以你说呢!”
无法去想,一个一直相爱陪伴的人,突然有一天就彻底离开了,只剩你一个人看晨曦和朝暮,尤其是日落时,那定然是最孤独的时候。
“瑾宁,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会不会伤心?”
白瑾宁一愣,这个问题她从来就没有想过。
因为她本来就一直在逃离他。
沈行知又问:“会么?”
白瑾宁抿了抿唇,她想说不会,可这两个字,却奇怪的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把这份奇怪定义为说出来怕惹怒沈行知,所以不敢说。
男人似乎也不指望她回答,沉声开口:“我先送你回去,小叔今晚有事,可能不回去。”
白瑾宁点点头:“嗯……”
时间过得很快,三天后。
郊区废弃的工厂。
此时漆黑一片的郊外格外的安静,甚至能听到乌鸦飞过的声音。
这里几乎没有任何人会在晚上的时候来,因为周国除了荒草就是废弃的钢铁。
“走快点!”
翟颖儿被推的踉跄了一下。
“别她妈推我!老娘有腿,自己会走!”
“少废话!走快点!”
几辆黑色的车停在废弃的工厂外,翟颖儿被两个黑衣保镖强硬的摁着从车上拽了下来。
“动静小点!”
翟颖儿瞪着裴璟邢怒骂:“裴璟邢,你这个小人!明明答应不虐待我!说话不算话!你算狗屁男人!我看你就是个娘们!我呸!”
翟颖儿几乎进入了暴怒状态,毕竟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她,如今却被裴璟邢饿了三天。
裴璟邢冷笑:“呵,你尽情的骂,我只答应了牧简州不打你,不让你掉一根头发汗毛,可我没说过不能让你饿着!”
“……卑鄙无耻!你看老娘出去不弄死你丫的!让你虐待老娘!让你不给老娘饭吃!”
裴璟邢只觉得聒噪:“你们几个,找个毛巾,把她的嘴给我堵上!”
“是!先生!”
保镖的效率十分的高,没一会就拿来了布塞住了翟颖儿的嘴。
“唔唔晤……”
正在这时,只听见不远处有车引擎发出的低沉的声响,以及亮起来的车灯。
牧简州从车上走了下来,他虽然紧促着眉宇,可依旧难掩他俊美无双的脸。
在全身高贵的气质之下,那眉宇却依旧惊艳了众生。
修眉斜挑往上,飞出如惊鸿的一笔,如同陌生人如玉的绝美画卷,看到那眉,就忍不住想看眼,唇,每一处都舍不得移开目光。
“你要我办的事,我已经做好了。”
“哦,是吗?不过你得等一下,我得确认一下才行。”
牧简州看到翟颖儿被人用布塞着嘴,当即皱起了眉头。
“裴先生这是做什么?!放开她!”
“别急,不过就是被塞住了嘴,不会掉一根汗毛,等我一会确定白翡萱死了,再把她还给你也不迟。”
牧简州垂在一旁的手紧紧的攥着,眸子深处迸发的都是愠怒。
没过一会,就见一个带着黑色口罩和眼睛的男人快步走到了裴璟邢的身边。
“怎么样,他有没有说谎?”
“先生,昨天晚上凌展三点,白翡萱确实被人杀了,情况属实。”
裴璟邢听完,嘴角轻扬,有些欣赏的看了眼牧简州。
“果然好魄力,竟然真的能从沈行知的手里把人给杀了!厉害厉害,裴某佩服!”
“少废话,既然已经确定了,那就把她给我放了!”
“这是自然!来人,给翟大小姐松绑。”
翟颖儿被人给推了过去,整个人没来得及反应,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牧简州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她。
翟颖儿这三天被饿的头晕眼花的,再加上刚刚怒火中烧骂了裴璟邢一顿,此时更是饿的没有一点力气。
“怎么回事?怎么脸色这么苍白?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呜呜呜,牧简州,他们……他们欺负我!”
牧简州听闻,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就变得气势汹汹。
“裴先生真是面前一套背后一套?”
“这话是什么意思?裴某可听得不太明白。”
裴璟邢呵呵一笑,微挑眉梢,转身就准备上车离开,然而就在这时,局势突然就变了。
“你以为你逃的掉吗?裴璟邢!”
裴璟邢皱眉:“什么意思?!”
“裴先生真是得到了裴老先生真传,沈某佩服。”
一道冷飕飕的声音响了起来,只见一衣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缓步走了过来。
他依旧是像月光一样,清华雍容,像是任何人也不能与他融合在一起的高贵雅致,似乎生下来就是为了接受万众的仰慕。
浅浅的凤眸微眯,眼底隐隐闪出黑曜石般灼灼光芒,透出傲然绝世的锋芒,他的眼睛太亮,仿佛洞悉一切。
“沈行知?!”
而在沈行知的身后,突然涌出了一群黑衣持枪保镖。
“裴璟邢,你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