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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玩刺激?”
  男人的手覆在她柔软的腰间。
  低沉的声音克制着体内一波又一波的暗涌。
  “难道你给不了?”
  苏妗雪藕般的手臂环住季时彦的脖子,逞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甜腻的颤音。
  沉默片刻,男人轻笑:
  “确定你小鹿乱撞的心跳是激动,不是因为害怕?”
  苏妗咬唇,翻了个身,把他压在身下。
  “刚结婚那会儿,一个星期没让人家下床,现在撞了一下脑袋,一个月都不碰人家。今晚我就是来看看,季总除了脑子,还有没有伤到别的地方。”
  季时彦眸中掀起未知的风浪,握住她正在解开自己衬衫的小手,也不说话,将她脸扣下来。
  一阵天旋地转,两人换了位置。
  苏妗没想到季时彦养花技术这么好。
  仅仅只是前奏,已让她期待采摘。
  不是失忆吗?
  怎么动作纯熟得跟十年老司机似的?
  男人灼热的呼吸徐徐沉沉地碾磨她的颈脖,就是不给。
  苏妗在冰火交加中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要哭不哭。
  他到底想怎样?
  “喊我。”男人的声音酥哑好听。
  “季时彦。”她喃喃出声。
  “还有呢?”
  还有什么?
  苏妗脑子一片空白。
  难耐到极致,她情不自禁唤了一声:“老公~”
  而后,滚烫的浪铺天盖地席来……
  翌日午后,阳光缱眷。
  苏妗睁开眼,腰间传来的压力让她瞬间清醒。
  昨晚是有药物辅助,她才得手。
  季时彦这人疑心重,别一醒来就误会是自己给他下的药。
  早就对他失忆前的毒辣有所耳闻,她还想多活五百年。
  苏妗轻轻挪开他的手臂,下床。
  伸腿幅度稍微大了点,一股钻心痛让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这么弱不禁风?”
  身后,半遮半掩的男人,风情万种地靠在床头,看她出糗。
  苏妗抓起自己的外套披在身上,镇定站起。
  “这不正好说明季总够喜欢,才够卖力吗?”
  狗男人,一整晚不厌其烦。
  要不是她皮实,现在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男人清明的眸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光。
  “苏妗,别趁我失忆打你的小算盘,我不接受任何人摆布。你就是怀上我的孩子,我不承认也没用。”
  苏妗得逞一笑:“爷爷承认就行,你的态度不重要。”
  季时彦眸色沉了沉,起床。
  瞧见被褥下一抹淡红,他愣了几秒,笑了。
  “这是什么?”
  他掀开被子,洁白的床单上,些许污渍非常扎眼。
  苏妗瞥了一眼,眸子微转:“我大姨妈挡你道了?”
  不给男人质问的机会,她抱起自己的衣服去了浴室。
  疯狂一夜,狗男人在她身上留下不少印记。
  当然,她也有努力还回去。
  苏妗不知道怎么会有如此扯淡的事。
  形婚三年,她也被丈夫冷落了三年。
  如同寡,受尽嘲笑。
  眼看婚约到期,放飞在即。
  可就在冷静期最后一天,她这个高冷淡漠的老公居然失忆了。
  失忆后的季时彦不同意离婚,只接受丧偶。
  丧偶!!
  苏妗正愁怎么让自己合法丧偶,想抱曾孙想疯了的季老爷子突然上门承诺她:
  只要给季时彦生下儿子,老人家有办法让他俩离。
  苏妗想离婚也想疯了,于是同意了老爷子的条件。
  但失忆后的季狐狸非常不好糊弄,照样拒她千里。
  苏妗只好藏起脸皮,绞尽脑汁把对他又磨又缠。
  她不是不担心有一天季魔王秋后算账。
  而是她问过医生了:恢复记忆后,他是不会记得这段经历的。
  所以,为了梦想,干就完了。
  处理好印记走出浴室,季时彦已经走了。
  不过桌上给她留了一张支票。
  苏妗脸上露出一抹嘲意。
  失忆前对她不闻不问,失忆后把她当成卖的。
  “对不起女士,客人已经退房了。”服务员站在门口说道。
  季时彦你个王八蛋!
  支票,苏妗收了。
  她有用。
  走出酒店,一辆商务车停到她跟前。
  “二小姐,对不住了。”
  没等苏妗反应过来,就被人拽上了车。
  ……
  一路畅通无阻。
  苏妗被人扛进屋,给扔在冰冷的地砖上。
  “你们没长嘴,不会喊我回家,只会用这种方式找我回来?”
  苏妗不耐烦地将自己手腕上松垮的绳子解开,一股异常气流袭来。
  她敏捷躲开,白芮伊打了个空,因为惯性,差点撞墙上。
  “大姐有话好好说,你老胳膊老腿的,悠着点。”苏妗调侃道。
  其实白芮伊只比她大两岁,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三年你都拴不住季时彦,现在婚约到期了,还不许我勾搭他,你安的什么心?”白芮伊道。
  苏妗更乐:“瞧你,给自己妹夫下药被截胡,被气出了狗叫。”
  白芮伊气极:“死丫头,白家破产,你也会变成乞丐。”
  苏妗挑眉:“婚约虽然到期,但我和季时彦还没离,大姐这么迫不及待,难道是得了白夫人的真传?”
  “闭上你的臭嘴!”
  白芮伊再次挥起手上的高尔夫球杆。
  苏妗忍了她很多年,索性今天让她看看自己的实力。
  她握住白芮伊的球杆,又踹上两脚。
  动作幅度太大,那里有点痛,但她得忍着,不能怂。
  白芮伊也没料到苏妗会还手,而且自己根本打不过,于是就喊旁边的保镖帮忙。
  “都给我住手!”
  赶来的白元德一声呵斥将她们分开。
  “一家人,打打闹闹像什么话?”
  白芮伊先发制人:
  “爸,她可从来没把咱们当一家人。我妈嫁进白家十六年了,她没有尊重过我们一天,骂我们鸠占鹊巢,骂我们贱。”
  “给你大姐道歉。”白元德不问青红皂白道。
  “你没把她教好,难道不是你向我道歉?”苏妗回。
  “爸,你看,她反了。”白芮伊继续挑拨。
  “苏妗!”白元德大为恼火,“给我跪下。”
  “跪你?”
  苏妗轻嗤。
  “一个和自己姘头里应外合,算计苏家家业的人,有脸让我下跪?”
  当年,白元德隐瞒自己有妻有女,只是没有领证的事实,假装未婚纯情男入赘苏家。
  七年里,原本身体健朗的苏老夫妇先后因病去世。
  独女苏琬也因脑溢血成了谁也不认识的呆子。
  白元德将整个苏家财产归到自己名下,火速离婚,将姘头娶进门。
  从此锦城再无书香名门苏家,苏妗也成了寄人篱下的外姓人。
  跪这种男人,她的膝盖可不答应。
  “胡说什么你!白家的家业是我一手操办起来的,哪有苏家什么事?我养育你这么多年,没想到你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说着白元德就从白芮伊手里抢过高尔夫球杆,向苏妗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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