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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云秋吃痛地哀叫了一声:“你是狗吗……啊!”
  话音未落,钟时清一把将她扛在了肩上,大步朝床铺走去。
  “放我下来!你这个流氓!”姜云秋气得破口大骂。
  钟时清却好像完全不知道痛似的,不管姜云秋如何踢他打他,竟是哼都没哼一声。
  砰。
  一声闷响,姜云秋被他一把掼在床上。
  “你……”她还没从这天旋地转中回神,钟时清就倾身压了上来。
  姜云秋眼前一阵阵发黑,强烈的羞耻感将她淹没。
  她忍无可忍地狠狠扇了钟时清一巴掌:“钟时清,你疯了?!”
  看着钟时清被打偏到一边的侧脸,姜云秋的手都在发抖。
  声音更是抖得厉害:“你又想跟上次一样,是吗?”
  话刚出口,姜云秋就被一阵强烈的心痛催着落下眼泪。
  她太失望了,明明再过一晚,她就会主动向他踏出那一步,重修旧好。
  可他却……
  钟时清回过头,低声说:“我是疯了……”
  他忽然情绪无比激动地开口:“姜云秋,你为什么不愿意再看看我?为什么不肯试着再接受我?我明明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多看一眼?!”
  “那三年,我为了找你,每去一个军区,就到处托人帮我打听人家的训犬基地里有没有一个叫姜云秋的训导员!”

  钟时清越说越难受:“我跟着你去西北,又来边境,别人都说我疯了,放着前途大好的军区不待,非要跑到这高原上来受罪!我是为了谁?!”
  姜云秋被他这番话说得懵了一瞬,下意识说:“我没有叫你跟着我……”
  话音未落,一滴眼泪落到她的脸颊上。
  姜云秋心口猛地一痛,她彻底怔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钟时清眼里蓄满了泪,满是痛苦与煎熬:“是,是我一厢情愿,是我离不开你,我愿意花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一辈子去挽回你、去赎罪……”
  “可是……”钟时清的声音颤抖至极,刚开口就泣不成声,“可是要我看着你跟别人走,跟别人在一起,还不如让我现在就死了……”
  姜云秋听他第三次提到自己要跟别人走了,心里疑惑极了:“你到底从哪听说我要跟别人走……”
  她话没说完,钟时清忽然掉伏在她身上,埋首在她颈间,泣不成声地说:“秋秋……你别走,别走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秋秋……我真的好爱你……我只想跟你过一辈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秋秋……”
  姜云秋没想到事情竟然演变成这样,一向高傲冷漠的钟营长,竟然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
  猛汉落泪的嚎哭声实在粗哑难听,姜云秋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钟时清止住了哭声,抬起头看着她,幽怨不满地说:“你笑什么!”
  姜云秋在他毛茸茸的寸头上揉了揉,和平时安抚军犬的手法一模一样。
  “我没有要跟人走,我也不喜欢其他人。”姜云秋认真地说。
  钟时清被泪水洗过的眸子亮得惊人,他定定地看着姜云秋,带着醉意未消的懵懂问:“真的……?”
  姜云秋的心竟然被他这副模样猛地戳中了,又酸又软。
  她定定地看着钟时清,鼓起勇气主动抬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
  “钟时清,奔奔都有孩子了,你……想不想跟我有个孩子?”姜云秋强忍着让她脸上发烧的羞涩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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