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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泛起鱼肚白。
  谢家别墅里,佣人们刚起。
  颜蓁抱着昏迷的傅秋池去了医院。
  傅秋池醒来,已经中午了。
  安宁与婆婆在床边守着。
  “江江,还有哪里不舒服?”谢夫人很关切的问。
  傅秋池摇了下头,因为那种事进了医院,她觉得很丢人。
  “妈,我有点饿了。”
  “好,好。”谢夫人应着,急匆匆离开。
  安宁这才凑到她的面前,“你这怎么回事,你这到底上个床,还是上了刑?”
  傅秋池垂了垂眼睫,昨晚颜蓁咬着她的脖子,说:“傅秋池,你是我见过最无耻的女人。”
  然后,他让她趴在门板上,极具屈辱的姿势背对着他,根本没把她当个人。
  “睡他,真受罪!”
  “这时候,你还说笑?!”安宁都快心疼死她了,她浑身上下都是咬痕,可见颜蓁多糟践她。
  傅秋池叹气,“人行于世,因果有报,这是执意嫁他的报应吧。”
  “报应,也应该报应在他身上,如果不是他先哄骗你,你怎么会嫁呀?”安宁替她委屈,然后搂着她说,“你别喜欢他了,他真没什么好。”
  “不喜欢了。”决定离婚时就不准备喜欢了。
  两个人说起了昨晚的事,颜蓁认定了她指示张姨害他,无论她怎么解释,他都不相信。
  “会不会是你婆婆?”
  傅秋池摇头,“她怎么会做这样的肮脏事?”
  “那到底是谁要害你,什么目的?”
  ……
  傅秋池在医院里待到周一下午,颜蓁面都没露,安宁一直在骂他。
  敲门声响起,“南南,我可以进来吗?”
  是周潜的声音!
  傅秋池开了门,“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问了你助理,来接你出院。”周潜脸又红了,从身后又拿出一束胭脂公主玫瑰,“南南,出院快乐。”
  “你怎么又送我这个品种的玫瑰花?”
  “我看到这种花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花跟你好像,这种粉色好明艳,却一点都不媚俗,特别漂亮……”
  安宁噗嗤笑出声来,周潜这才看到了安宁,伸手打了招呼。
  周潜的意图太明显了,傅秋池想装傻都不能。
  看到他的脸红跟讨好,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她不忍心拒绝他。
  “周潜,我想处理完我自己的事,再谈其他,好吗?”
  她不想不尊重周潜!
  “好,那我明天约你跟安宁去看海鸥吧,栈桥的海鸥失控了,可以治愈一切不开心。”
  傅秋池在思考。
  安宁却答应下来,“好呀。”
  ……
  傅秋池去了谢家老宅,想趁着民政局没下班,去把离婚证领了。
  谢夫人在哭。
  “我们逼你娶了江江,这事在你心里永远都过不去了,你觉得这事又是我们跟她合起伙,逼你就范,我喜欢傅秋池那个孩子,她父母一生恩爱,母亲书香门第,教养出的孩子规矩又坚韧,我怎么会去作践她!”
  颜蓁还是如此愤愤,傅秋池懂。
  昨夜,他对她很粗暴。
  是因为觉得他自己脏了,对不起他的心里人了!
  身体不能自控,只能发泄在她身上了。
  自从她嫁过来,谢家父母待她如亲生女儿那般,却与他有了隔阂,也生分了。
  颜蓁非要弄清到底是谁下的药,无非就是让她承认,她就是他认定的那种下作无耻的人,也让他父母看清她的真面目。
  为了谢家风波早日平复,傅秋池开了口:“是我指使张姨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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