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梁子卿打哑谜,我笑了笑,陪他猜了猜。
结果,一下就猜中了:“不会是许芝芝当年没流产吧?”
梁子卿眨了眨眼:“公主,你猜对了,那孩子一岁多了,就养在京郊外的一处庄子里。”
“他们想跑,被我拦住了。”
梁子卿说完,仰起头一副要夸夸的模样。
我真心实意的夸奖一翻,他才满意地笑了。
裴鹤尘果然舍不得流掉。
五年来,这是他唯一一个血脉,怎么会舍得流掉呢?
我决定去瞧一瞧。
深夜,京郊庄子外。
众人举着火把将庄子内外团团围住。
火光照在我的脸上,若隐若现的。
这处庄子,外表破烂不堪,内里却是一片奢华。
看样子。
裴鹤尘对这个孩子很是喜欢呢。
还未进屋,我就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声音很是嘹亮。
梁子卿看了我一眼。
我疑惑地回望他,他只是浅浅一笑:“看公主的样子,已经完全不在乎裴鹤尘了。”
“自然,我早就不爱他了。”
说着,我提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
就瞧见了一个奶娘模样的人抱着孩子,一副仓皇无措的神色。
婴儿还在啼哭,我被吵的头疼,皱着眉问:“他怎么总在哭?”
奶娘抱着孩子磕了一个头。
嘴里颤声说着:“可能是饿了。”
我撇了一眼梁子卿:“你先出去吧,让她喂奶。”
梁子卿揉了揉鼻尖,听话退下。
见人走了,奶娘这才哆哆嗦嗦解开衣带喂着奶。
婴儿立马就不哭了。
我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下,轻声问道:“男孩女孩?”
奶娘回道:“男孩。”
一时之间,室内只剩下孩子吸吮声。
我遥遥看了一脸这个孩子,觉得哪哪都不像裴鹤尘的。
我不由得恍惚一瞬。
当年许芝芝的孩子来得蹊跷。
我当时就怀疑过,这个孩子可能不是裴鹤尘的。
但现在,不管他是不是裴鹤尘的种。
我说他不是,那就不是。
想到这,我周身气压冷了下来。
奶娘瑟瑟发抖,抱着孩子的手都有些不稳当。
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我侧耳一听,隐约听到了裴鹤尘的声音。
正好,有场大戏要给他看,当即扬声道:“让他进来。”
裴鹤尘步伐匆匆的走进来。
他没了往日的清冷模样,衣摆处还带着泥迹,神色焦急不已。
瞧见孩子没事,他才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随后,他对着我厉声呵斥:“华昭公主,半夜私闯民宅,按照律法该当何罪?”
我扬唇一笑。
以前拿家规压我。
现在拿律法压我。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扯大旗。
我正准备说话,梁子卿从他身后越过进来,冲我坏笑了一下。
这是他要搞事情的样子。
我合上唇,开始看戏。
梁子卿带着温煦的笑容,冲裴鹤尘和颜悦色的解释:“宁王,我们是撞见了一个小偷进了庄子了,好心帮你抓住他,你应该要谢我们才对。”
我微微蹙眉,梁子卿没提过这一茬。
裴鹤尘的反应意料之中的盛怒:“笑话,你说有贼,贼呢?”
梁子卿好似就等他开这个口,拍了拍手,一个男人嘴里塞着抹布被抬了进来。
“这就是那个男人,我抓他时,他还说宁王府的侧妃的表哥。”
“你说这不是乱说话吗?当场我就打断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