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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松听见后几乎将手中的茶杯捏碎。
“拿马来!回府!”他立刻起身。
谢清松驱马一边回想着这两天的季祎芙的状态。
季祎芙是不曾有过醒来的迹象的。
谢清松不愿意去想另一个可能,相比之下,他宁愿相信她是被掳走的。
他出门时不曾吩咐管家将房门上锁,就是担心她醒来后又看见锁上的房门心里难过。
他不愿再囚禁她。
他依然爱她那就应该给她足够的尊重和自由。
谢清松回府后直冲进季祎芙房中,他的心跳得很快,或许......
可是奇迹没有发生,只有空荡荡的床榻。
梳妆台上有三根流云簪,压着一张纸,无声的宣告着主人的主动逃离。
纸上是谢清松熟悉的簪花小篆。
“谢清松,你我如今缘尽,望用尽这些年的恩怨纠葛求得休书一封,往后相逢应不识。”
寥寥几句,如同一柄短刀一下一下得对谢清松进行凌迟。
她醒来第一个念头便是离开他吗?
当真没有一丝留恋?
谢清松掐紧手中的纸,他不信。
心中的怒气冲向头顶,谢清松脑中晕眩。
这么些天连轴转,他的身体抗议许久。
“找!全部去找!”他撑着桌子吼道。
谢清松叫来今日季祎芙房中值守人员。
“夫人今日房中只进过一名大夫?”谢清松开口问。
“侯爷,大夫不让奴婢靠前伺候,说是人多影响施针。”丫鬟翠云焦急得抢白道。
“去查那个大夫的底细。”他沉着脸吩咐道。
谢清松心中闪过答案,莫非是萧时来带走了人?
可城门不曾有他进城的记录。
一个时辰前。
萧时来看着床前脸色苍白的季祎芙,心疼得不敢触碰。
当年离开,他已嫁作他人妇,她看着谢清松时笑得那样甜。
他怎能将心中的爱说出口让她为难。
他以为她会幸福的活下去,以为谢清松会保护好她。
可看着床上孱弱的心上人,他的心中何尝不悔恨。
他屏退了下人,连忙为她施好针,他想带她走。
可总是要先问问她的意见的。
不多时,季祎芙悠悠转醒,看着头顶的帷幔。
季祎芙眼中的泪滑落,她已经没有力气反抗。
自己想死都死不成,看来阎王爷也不愿意收留她,季祎芙心中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萧时来调好药便转身看见已经苏醒过来的季祎芙。
他听见了她轻微的啜泣声。
“芙儿。”他轻声唤道。
想起的不太陌生的声音让季祎芙转头。
“时来!怎么是你?”她感到讶然。
季祎芙如同被淹没至顶的溺水者找到了浮木一般。
不等萧时来开口,她撑着身子吃力的坐起来。
“时来,带我走。”她望着萧时来流泪哀求道。
她没有问他为何在这里?
甚至来不及问ⓨⓑγβ
他的近况。
脱口而出最迫切的请求便是带她走。
务必,千万,一定要逃离这里。
季祎芙紧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不愿松手一分。
她的请求萧时来怎么忍心拒绝,他应承下所有的事。
“芙儿,我马上带你走。”
萧时来这些年在江湖上多少学了些三脚猫功夫。
带季祎芙一个病人离开此时戒备懈怠的侯府不在话下。
季祎芙留下一张纸,便头也不回的离了侯府。
萧时来还没想好什么妥当合适的去处就先将季祎芙带回了萧府自己院中。
这厢谢清松经过盘查得知上午的大夫却是萧时来不假。
季祎芙是他的妻子,不论出于什么理由,这样的离开都让谢清松怒火中烧。
或许是妒火,他现在想不明白。
他唯一确定的是,他不能失去季祎芙。
他赶去萧府。
“时来,现在就得走,谢清松马上就会来,他不会放我走的。”
季祎芙伸手试探的拽上萧时来的袖子哀求。
季祎芙现在太虚弱了,萧时来担忧着她的身体无法承受,企图找到另外的解决方法。
季祎芙的精神格外脆弱,像一张拉满的弓。
随时有可能在下一秒全面崩溃。
她深刻的明白,或许谢清松对她仍旧存有爱意,可这种爱意是掺了慢性毒药的酒。
或许下一刻她就会毒发身亡。
门口小厮敲门报道:“少爷,永季侯直直的往咱们院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