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遗憾你个大舅姥姥!
宋时微直接暴走,推了陆渊一下才咬牙切齿道:“你是财神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嫁不了就得抱憾终身!”
陆渊若有所思,然后不答反问:“你喜欢钱?”
“不能说有多喜欢,但绝对不讨厌。”为了不显得自己多财迷,宋时微又补充:“没人不喜欢钱。”
“那我可以是。”
可以是个啥?
宋时微顿了一下,反应过来陆渊是说,他可以是财神爷。
这话未免太猖狂,宋时微抿住了唇,听到陆渊继续猖狂地输出:“我有的是钱,而你能拿到钱的唯一方式是跟我结婚,然后将那些财产转为夫妻共同财产。”
宋时微沉默,这话听着还怪叫人动心哩。
可她又没有很穷,不会为了五斗米折腰,正想着反驳的话,陆渊凑近,声音极具诱惑的问:“所以,什么时候来做我的财神婆。”
“......”
宋时微忍了忍,实在没忍住,问陆渊:“我理解不了你的心理,陆恒,你见过我最鲜活最美丽的几年,但从未说过喜欢,如今我病痛缠身毫无生机,你却执意要跟我结婚,为什么?”
总不能是因为愧疚。
陆恒若是真有这份心,不会凉她五年时间。
可若是为了陆老爷子手中的股份,也没必要演到这种程度,连他亲妈的死活都不管。
至于爱,那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她真的可以相信吗?
陆渊直言不讳:“见色起意,宋时微,我对你有欲望,我想要你,不是一早就告诉过你吗?”
宋时微不记得男人说过类似的话,但他的行为的确明显。
牵手、拥抱、亲吻,以及男人呼之欲出的欲望都明晃晃的告诉着她,男人对她有渴望。
但男人的渴望又十分廉价,她不想冒险陪他疯一场。
宋时微深吸口气平复心情,然后以沉默作答。
陆渊像是早有预料,没有气馁,只是将手轻轻搭在宋时微肩膀,与她平视。
“宋时微,我允许你逃避。”陆渊声音里是难得的轻柔:“但能不能换个地方逃避,或者换个身份?”
宋时微没明白。
陆渊解释:“我们可以隐婚,只要不对外说明,就没有任何人可以约束你,你可以躲在任何地方做我的妻子,只做我妻子。”
年少喜欢的人向她发出结婚邀请,宋时微不可能不心动。
而且隐婚的确可以避免很多麻烦,且成本极低,就算哪天离婚,也不至于对她造成太大影响。
宋时微陷入沉思,陆渊乘胜追击:“宋时微,跟我隐婚吧,至少让我们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站在彼此的葬礼上。”
这话多悲观啊,说得宋时微心中一痛。
而且真的发生什么意外,以陆恒妻子的身份死去,也算是给曾经的自己一个交代。
她实在不擅长隐藏情绪,陆渊更是不含糊,见宋时微态度松动直接带人去了民政局。
浑浑噩噩地签字盖章,宋时微跟陆渊正式结为夫妻。
陆渊看着两人的合照,以及上下两排的个人信息,露出得逞的笑。
这样的话,即便宋时微复明也不能毫无顾忌的逃跑,且就算逃跑,他也有正当的名义将人抓回来。
就是大概要哄挺久...
宋时微还在状况外,直到陆渊将她压在车椅上才稍稍清醒了些。
她推了推男人,难为情地让他开车。
陆渊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说:“在大街上开车影响不好吧,虽然我们是持证上岗。”
宋时微腾的一下,人给烧没了。
陆渊好笑的帮她扣上安全带,又蜻蜓点水的吻了吻她嘴角,启动车子。
“逗你玩呢,别当真。”
宋时微瞪了他一眼。
手术定在两天后,宋时微此刻应该要住院接受术前检查。
可新婚燕尔,没人去想医院的事,直接回了家。
一进家门,陆渊就将人拦腰抱起来,厨房里的阿姨听见动静,出来查看情况。
瞧见宋时微被抱着,以为是伤了病了要耽误手术,赶紧关切地问:“小微怎么了?”
陆渊顿住,然后望向阿姨卖了个关子:“称呼换一下吧。”
阿姨没懂。
陆渊解释:“以后叫陆太太。”
阿姨由懵转喜,差点双手合十给两人拜一个:“你们领证了嘛。”
她是家里的佣人,老板举办婚礼她不可能不清楚,可没听到动静,回来就要换称呼,那就说明两人是先领了证。
陆渊心情不错,站着跟阿姨聊:“对,领证了。”
阿姨自然而然道:“恭喜啊,恭喜先生跟太太新婚快乐。”
“做个蛋糕简单庆祝下,等太太出院再考虑其他。”
“好好,我现在就做。”
阿姨领到任务离开,陆渊笑吟吟地盯着怀里的女人看,宋时微的脸已经不能用单纯的颜色来形容,而是像是打翻了的颜料盘,五彩缤纷的十分花哨。
她的手也没闲着,一直掐着陆渊腰间的肉,督促离开,或者是让她离开。
可陆渊毫无知觉一样,半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还心情不错的跟阿姨交代做蛋糕。
宋时微服了。
好在陆渊见好就收,生怕真的惹恼宋时微,今晚就没人陪他闹洞房了。
春宵一刻,此刻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抬步走进房间,陆渊将宋时微放在床上。
宋时微踢了两脚将鞋子踢掉,然后滚进被窝不见陆渊。
陆渊好笑地将人连带着被子抱住。
宋时微不舒服,挣了两下没挣开,然后伸出脑袋要跟陆渊理论,被陆渊逮个正着,擒住了唇。
宋时微呜咽两声,伸手去推,推不开就拿脚踢,然后被陆渊直接压在身下。
亲吻由重转轻,可呼吸却变得滚烫潮湿。
封闭的空间,声音像是穿过最好的音响,3D立体式的传入耳膜。
有她的,也有他的,还有潺潺流水声。
他没有说谎,他的喘息很好听...
眼见宋时微还有走神的空闲,陆渊加重力道,并将包裹着人的被子直接抽开,扔了下去。
宋时微身上一热,贴上一个滚烫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