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揽月有话想要问他，但这话在宫里不好问出口。
于是说道：“我们出宫逛逛吧。”
嘉安公主自然是愿意，忙不迭点了点头。
杜揽月又看向穆朝雾，后者仿佛也懂了她眼神的意味，跟在两个女孩身后，一同出了宫。
一路上，嘉安公主都叽叽喳喳地粘着她。
若是来硬的，杜揽月可以当机立断将人打跑了。
可被一个小女孩缠着说这说那。
她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脱身。
杜揽月只能朝穆朝雾使眼色，后者才像是终于看够了好戏似的。
开口道：“嘉安，我和你杜姐姐还有些要事，你先自己去逛逛。”
嘉安公主正好讲到湖边的烟花会，说到兴起时被打断，不禁瘪了瘪嘴。
但她一向不敢和穆朝雾唱反调，他疼人的时候是真疼，但生气的时候也着实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嘉安公主只好恋恋不舍地对杜揽月叮嘱道：“杜姐姐，我包了一条画舫，到时候可以一定要来，我们在湖中心看烟花！”
等到杜揽月点了点头，她才满意地离开了。
嘉安走远后，穆朝雾便说道：“走吧，我们去王府聊。”
听到王府二字，杜揽月不自觉皱了皱眉，她在那属实没有留下什么美好的记忆。
穆朝雾敏锐地察觉到了她这微妙的情绪，沉声问道：“怎么？不愿意去王府？”
杜揽月下意识摇了摇头，然后她伸手指着面前的春雨楼说道：“我刚回京城，便听说这春雨楼的酱肘子好吃，还没来得及尝尝。”
穆朝雾不疑有他，挑了挑眉，便提步往春雨楼进。
杜揽月不禁松了口气。
春雨楼的小二虽然不认识穆朝雾，但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气度不凡。
忙不迭好生往厢房招待。
杜揽月随意点了几道菜，等到雅间只剩下彼此二人时。
她才开了口问道：“王爷是如何得知我在御书房的？”
穆朝雾忽地笑了一声：“你这么聪明，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杜揽月一哽，只觉得心里一阵寒意。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男人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是站在我这边的。”
穆朝雾在看到杜揽月的眼睛时，不由得怔了一瞬。
这样的眼神，让他好生熟悉。
不是从前的杜揽月会有的，倒和沈玉娇很像……
“咚咚”两声敲门声，打破了雅间里的静默。
端着菜的小二鱼贯而入。
杜揽月连忙收回视线，装作认真品尝桌上美食的模样。
吃着吃着，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杯酒。
抬眼时，穆朝雾已经收回手，说道：“这春雨楼的招牌，便是这春雨酒，你消失三年，一定还没尝过吧。”
杜揽月目光顿了顿，她身为沈玉娇的时候，最爱喝的便是这春雨酒。
几杯酒下肚，杜揽月已经有了些微醺。
她撑着下巴，望向窗外。
听到穆朝雾开口问道：“这几年，可有同人喝过酒？”
杜揽月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喝过，在画舫上。”
话一说出口，她才察觉到不对劲。
真是喝酒上头，自己怎么就问什么答什么了？
杜揽月连忙抬眼去看穆朝雾的表情。
果然看到男人骤然变了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