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伤人,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盛初夏听着宣判,神情木然。
心痛到一种程度,便会麻木。
而她早就麻木了。
不过就是纪北琛为了白琳琅,要将她彻底舍弃罢了。
亲属席上,没有一个人来看她,盛家人,纪北琛,都没来。
监狱的生活一直冰冷枯燥,可盛初夏的到来,却让有些人多了乐子。
“新来的,拿着你的牙刷,把厕所清理了。”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女人说道。
盛初夏一顿,下一刻便是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那人看着她嘲讽:“怎么,不愿意啊?”
几乎是瞬间,盛初夏的半边脸就麻了起来。
盛初夏心里升起一种绝望的恐慌,眼前这一幕,似乎跟当年重合了起来。
一样的被人欺辱,一样的……无人依靠。
那人见盛初夏油盐不进,对周围人使了个眼色,一群人围了上去……
日复一日,盛初夏身上没一处好地方,可表面上,却看不出来什么。
两周后,纪北琛终于来了。
他冷冷的看着盛初夏,说道:“琳琅的孩子没了,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
那块冰冷的玻璃,仿佛将两人的曾经彻底切割。
盛初夏看着他,顿了很久,缓慢开口:“纪北琛,一个月前,我的孩子,也没了。”
盛初夏不过说了实话,可纪北琛脸上顿时有了怒意。
“看来你是死不悔改了。”
“盛初夏,离婚吧,我会让人来跟你签协议。”
盛初夏放在腿上的手猛然收紧。
她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疼到麻木的心,竟又有了知觉。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她终于忍不住落泪了。
原来他还可以更残忍。
盛初夏从喉咙挤出字眼,一个字一个字的问着:“你说过,会一直保护我。”
纪北琛一愣,只当她说婚礼上的誓词,更觉得烦躁。
他站起身,眼里带着狠决:“那时我并不知道你是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精神病!”
纪北琛的身影消失在探监室。
盛初夏像是丢了魂,任由狱警将她带回了房间。
她满脑子都是纪北琛最后那个表情,又恨又厌,没有丝毫留恋。
这一刻,她多想大声哭喊,哪怕是毫无用处的哀嚎。
可她喊不出来,连着最后一点尊严,被压在了她的喉咙里。
只有绝望。
只剩绝望。
盛初夏静静的躺在床上,艰难的抬起手,覆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房间里响起脚步声,然后又在她身侧停下。
盛初夏睁开眼,刀疤脸的女人随即毫不客气的将她从床上扯下来,二话不说便开始在她身上,床上开始翻找。
盛初夏有些不解,直到看到她那个平安符——
“你做什么,这是我的东西!”在女人还未伸手时,从未反抗过的盛初夏猛地扑上去将平安符攥在手里。
那女人闪过一丝意外,随即露出一个残忍的笑。
下一刻,盛初夏被她扯过去,头狠狠的撞在了铁架床的杆子上。
疼痛伴随着晕眩,让盛初夏有一瞬间的恍惚。
接着手里一空,那个她视若珍宝的平安符,就这么到了别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