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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要去找沈言墨,傅承隽脸一拉,还没开口,又听她语气愤然:“他以前上学就模仿过我的笔迹,他又是收发室的主任,除了他,还有谁能干出这事。”
安念冉气的面红耳赤,只恨不得现在就跑到沈言墨面前问清楚,他这么做到底想干什么。
傅承隽表情缓和了些,只觉好像自己也没那么生气了。
他收紧抓住安念冉的手:“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先把我们的问题解决。”
安念冉一怔,不自在后知后觉地爬上了脸颊:“我们的问题……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
“怎么说清楚了?”傅承隽反问。
安念冉噎住,竟然回答不了。
似乎还真没说清楚……
踌躇间,她努力拼凑着字眼:“我……我在这儿挺好的,我们也已经打了离婚报告,说起来已经没关系了……”
“军婚在公社打的离婚报告没有用,我们还是夫妻。”
傅承隽面不改色,就像在做汇报般正经。
安念冉愕然,办手续时,徐庆也没跟她说过啊。
空气一下陷入寂静,街道上人还不算多,只是傅承隽的军装很瞩目,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安念冉抿抿唇,想打破这微妙的气氛:“你怎么来这儿了?是出任务吗?”
“我请了四天假,后天就得归队。”
面对傅承隽的回答,她心微微一动。
在她两辈子的记忆里,傅承隽是从没请过假的。
从阳山村到沪南,要坐一天一夜的火车,也就是说他在这儿也待不过两天。
“那你住哪儿?”安念冉下意识问。
傅承隽看着她,没有说话,似是在等她的话。
安念冉也看着他,以为他在介意什么。
就在两人对视时,安岩的声音响起:“冉冉,在这儿干什么,怎么不回家啊?”
两人转过身,只见他领着装满菜的网兜,从路口走过来。
见傅承隽也在,安岩面露诧异:“承隽?你怎么……”
没等安念冉解释,便听身边的傅承隽叫了声:“爸。”
安岩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叫自己,或许是常年被打压,被一个营长叫‘爸’竟然让他有些无措。
他有些紧张的搓了搓衣服,哎了好几声后看向愣住的安念冉:“冉冉,带承隽回家吃饭啊。”
最后,傅承隽用车载着两人回了家。
厨房里。
安念冉正洗着菜,余光却时不时瞥向客厅沙发上的傅承隽。
他坐的笔直,双手放在膝上,眼神炯炯有神。
借着倒水的机会,安岩拿着水壶进来。
“承隽咋来这儿了?”他压低声音,“是来接你的?”
安念冉摇摇头,没有回答。
其实她也不太清楚傅承隽来到底是想干什么,还有他那句‘我们还是夫妻’……
见她不说话,安岩也没有多问。
之前的事她也都跟他说了,女儿和女婿之间的事儿,他也不好插手。
吃饭时,或许是喝了几杯酒,安岩对着傅承隽滔滔不绝起来。
因为担心他的身体,安念冉起身就要收走酒杯:“爸,您身体还在恢复,别喝了。”
安岩立刻醉醺醺护住酒杯:“不行,今天你别管我。”
说着,好兄弟似的抓住傅承隽的手。
“承隽,我这辈子没求过什么人,今天,就此时此刻,我求你以后好好对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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