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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喜欢去夜场做兼职?
还不是缺钱。
桑晚咬唇:“薄总是忘了吗?你把我的饭碗砸了,现在业内没有公司敢要我,我需要钱生活下去,若是连兼职都做不了,我明天就会饿死。”
岑聿深就那样看着她,眼底似是不解。
一个月前,他让卫视台把桑晚给炒了,他以为,桑晚会来求他,哪怕是通过江屿川,旁敲侧击的来求他。
可是桑晚,什么都没做。
她只是安静的离开卫视台,然后去找其他工作,哪怕四处碰壁,也不曾求他一句。
“桑晚,求我很难吗?”
“我求薄总有用吗?我求薄总放过我,薄总就会放过我了吗?不过,这些都是我罪有应得,我接受。只是,求薄总不要断了我最后的生路。”
若没有小相思,也许……她早就想结束这无趣又痛苦的人生了。
只是眼下,小相思的手术费还没有凑够,她不能放弃任何赚钱的机会。
男人沉默许久,直到桑晚以为,岑聿深不会松口。
他忽然说:“明天,带着简历去SY地产销售部报到吧。”
桑晚愣住了,没想到岑聿深会给她工作的机会,而且还是SY地产。
她眼底终于有了抹笑意:“谢谢薄总。”
岑聿深微怔。
她对着谢钧笑的那么甜,对着他的时候,却总是冷着脸。
这还是重逢后,她第一次对他笑,那么真诚,就因为他给了她一个工作的机会?
“别高兴的太早,售楼处干销售,不是什么好差事,你要是业绩不达标,随时会被辞退,对那些买房的客户,你需要24小时待命……”
岑聿深冷水还没泼完,桑晚已经信誓旦旦:“谢谢薄总提醒,我会努力的。”
“我没有提醒你,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
他没那么好心。
桑晚只是淡笑,也并不反驳。
看完合同,她握着笔,在签名处顿住了。
岑聿深沉着脸,皱眉:“又有什么问题?”
“宋小姐不介意吗?”
宋依依不是他的未婚妻吗,怎么会容忍他身边再跟一个女人?
“那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桑晚,现在我才是你的债权人,你欠我十五个亿,除了把自己卖给我,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偿还方式吗?又或是,我送你去坐牢?”
“……”
桑晚认怂。
抓起笔,在签名处爽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岑聿深看她乖乖就范,唇角轻勾。
……
桑晚回到家后,南初正带着相思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相思跑过来和桑晚腻歪好久,桑晚去切了水果,做了水果捞打发了小相思去一旁继续看动画片。
南初立刻揪着桑晚,进了厨房打听这两天发生的事。
“所以说,是岑聿深亲自去叶家救的你?”
桑晚也有点匪夷所思,“是啊,也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大发慈悲,可能是我在佛面前道歉,佛真的感受到了我的诚意?”
“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跟岑聿深签了卖身合同?”
桑晚脸一热,纠正她:“不是卖身合同,是债务合同。”
南初一脸不以为然,“有什么区别吗?卖着卖着就成薄太太了,心妍,加油,我看好你!”
“……”
桑晚差点噎到。
南初在说什么鬼话!
“我和岑聿深,又不是普通分手,我当初可是亲手指证他是肇事者,将他送去里面坐了三年牢,而且……他在里面还被人差点刺中心脏,险些死了。薄太太这个位置,是谁都可以,但唯独我,这辈子都不配。”
桑晚眼神落寞下去,眼底有一抹难言的痛意。
南初恨恨道:“要是没有六年前那些破事儿,你跟岑聿深大概都生了好几个孩子了!都怪那个老怪物乔帆,他怎么那么狠心!对了,相思要做介入手术,你钱不够怎么不跟我开口?我好歹也是相思的干妈,这钱,我该出一份!”
“你开销也挺大的,借给我,你还有钱买包吗?”
“我马上发工资了呀!而且,包又不用天天买。相思做手术才是大事。”
桑晚不想为难南初,“岑聿深已经答应让我去SY上班了,卖房应该是底薪加上提成的,我要是业绩好,很快就能挣够钱。你的钱你自己攒着应急用吧,而且,你能帮我一次,也不能次次帮我,以前我跟你借的钱还少吗?我要是连养活相思的能力都没有,我为什么不把相思送回岑聿深身边?”
“相思怎么舍得离开你?哎……不过你俩也真是,你养着他的孩子,岑聿深呢,还养着你的猫,你俩到底怎么想的?”
“他说他本来是打算把土豆送人的,但土豆长得丑,没人要。”
南初头大:“我的大小姐,这种鬼话你也信!那可是岑聿深,岑聿深养的猫,就是丑吐了也有人要好吧!”
“……也许,是他单纯舍不得土豆吧,毕竟,他也养了土豆好几年。”
“我真服了你们!”
桑晚丝毫不敢肖想,岑聿深心里还会有她的位置。
“不提他了。你呢,你最近和陆之律怎么样?”
提到陆之律,南初脸色就变了。
南初抓起一块苹果塞嘴里,支支吾吾:“能怎么样,就那样吧!商业联姻,难道还能生出什么感天动地的感情吗?我和他,又不是你和岑聿深……”
“其实大学的时候,陆学长这人我也接触过,嘴是毒了点,但心不坏,初初,你们好好过日子吧。陆学长不像是表面那样不靠谱,要是真不靠谱,岑聿深也不会跟他一起做事业。”
“哎呀,聊你呢,你扯我!我妈最近催生已经够烦了,你还念经。”
“伯母也是想让你们稳定一点嘛,还是,你依旧忘不掉苏……”
苏经年。
那个名字还未说出口,南初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别提这个人!咱们还是好朋友!”
“……”
相思抓着桑晚的手机跑过来:“妈妈,谢叔叔打电话给你了!”
桑晚接起了电话:“喂,谢医生?”
“心妍,我被医院调去S市的第一医院了,明天就要走了,我打电话跟你说一声。”
谢钧也算是桑晚和相思的恩人。
桑晚一直是感激的,“怎么会那么突然?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清楚,可能一年,也可能……心妍,我这一走,归期未定,也不知道下次再见你是什么时候,明天,你能来机场送送我吗?我想当面跟你告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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