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的时候。
路愿自己倒是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男人手臂还搭在她腰上,她伸手把他推开,拿起手机给程肆的妹妹程然发信息。
路愿:【你知道你哥是个偷窥狂吗?】
程然是军医,工作地点不稳定,经常跟着特战队出去执行任务。
这个点她还在加班,所以秒回路愿的信息:【怎么了?】
路愿:【你哥天天盯着我微博的关注,你知道吗?】
程然:【你微博关注咋了?】
路愿:【……我什么人你不知道?】
程然:【然后呢?】
路愿:【我不是关注了个情趣博主吗,就那个‘枝枝别这样啊’,晚上我奶奶给我弄了件情趣,你哥一眼就认出那是最新款,你说变态不变态?】
程然:【路奶奶这么潮流吗?】
路愿:【……】
程然意识到自己关注点放错了,于是又说:【很变态,他很变态,所以,分了吧。】
路愿:【没法分,谁家刚结婚就去离婚?】
程然:【?】
路愿跟程肆被国家颁发结婚证这事,没几个人知道。
路愿就将这事跟程然说了一遍,程然表示很无语,然后问她:【所以,最后做了吗?】
路愿:【并无,没法站立。】
都是成年人,谁还不懂这意思啊。
还在某个基地的程然陷入沉默。
跟她一块加班的女军医叫了她一声:“想啥呢程然,下班啦,走吧。”
程然收拾东西下班,往宿舍走的时候,她想了想,还是开口问同事:“我问你个事。”
“你说。”
“男的在什么情况下……会不行?”
“……”
这问题问得女军医面红耳赤。
她揉了揉滚烫的脸颊,小声开口:“程然,你也是军医啊,你能不知道为啥?”
“我没有男朋友,你有。”程然眼神很淡,语气平静:“所以,一个二十七岁,血气方刚的男人,为什么会不行?”
女军医问:“是什么程度的不行?时间,还是别的?”
程然说:“不是时间。”
女军医懂了,直接诧异:“现在还有这样的男人?”
程然:“……”
程家好丢脸啊,还能有这样的儿子?
————
程肆早起洗了个澡,就去喊路愿起床。
“别烦我,滚。”路愿闭着眼睛不肯起来,脚从被子里伸出去,一脚踹在程肆腰上。
程肆薄唇勾了勾:“真不起?要不今天我让学生们休息一天?”
下一秒,他低头,就对上了路愿要杀人的眼神。
路愿看到程肆的……身体,一愣。
程肆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肌肉结实恰到好处,刚洗完澡,腰间仅围了一条浴巾。
那双好看的凤眸,氤氲着雾气,湿漉漉的,有种小狼狗的感觉。
水珠顺着胸膛滑进了浴巾里。
性感到,让路愿当场喷了鼻血。
路愿就感觉鼻子一热,一抹热流滑了下来,她连忙用手捂住。
“哥哥哪你没看到过啊,怎么还流鼻血了?”程肆眉梢上勾着邪魅潋滟的笑,抽了纸巾给路愿。
然后快速拧了湿毛巾,敷在路愿的额头上,还拿了冰袋压在她后颈处,能快速减少出血。
路愿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鼻子硬骨和软骨的交界处,瞪着程肆:“大白天的,你别犯贱。”
“我说的不对?”程肆哼笑。
掌心扣着冰袋,他拖长了尾音:“你没看过我?不知道是哪个大色懒,借着酒劲要跟哥哥一块洗?”
啪!
路愿直接把额头上的毛巾,甩在了程肆头上。
怕路愿火气更大,血流得更猛,程肆就没再刺激她。
血很快止住了,路愿面无表情道:“你快点把衣服穿好,就你这身材,老子看都懒得看。”
程肆没说话,一把扯掉腰间的浴巾。
路愿瞪大眼睛:“你干嘛?大早上耍什么流氓?”
嘴里骂着程肆耍流氓,那眼睛,是一点也没少看。
路愿一向很喜欢他的身材,有安全感。
眼下,程肆直接当着她的面换衣服,路愿是真想扑上去,把他吃得干干净净。
她承认她很狂野。
反正,面对程肆这身材的时候,路愿体内最原始的野性,总是会被激发出来。
嗷呜,好性感!!
根本就把持不住好吧!
她昨晚就是脑子进水了。
程肆把路愿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凤眸微眯,嗓音潋滟而邪气:“后悔昨晚给我上药了?”
路愿就烦他这欠揍的语气。
她呵呵一笑:“你就是死了,我也不后悔。”
程肆眼神温柔的将她包裹住,轻笑:“要不给你个机会,让我快点恢复,我补你个洞房花烛夜。”
“有什么好补的,该做都做了,还怕少这几天?”路愿语气不耐。
程肆敛眸看着路愿,眸光深邃:“你这情况,今天不适合去带军训,我给你放几天假。”
“你休想败坏我在学生们心中的形象。”路愿冷眸看了眼程肆,起身,手还不忘在程肆腹肌上挠了挠。
然后就进了卫生间。
程肆挑眉看着路愿的背影,笑了笑。
就她,还学生心目中的形象?
估计那群花痴女,早就在私底下磕起了cp。
路愿站到镜子跟前。
抬起眼皮,就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脖子、锁骨上的痕迹。
她瞬间捏紧拳头。
程肆!
故意的!
他绝对是故意的!
路愿从卫生间冲出去,一巴掌招呼了过去:“程肆你真狗,不就是不行吗,你至于这么咬我?”
程肆差点被一巴掌拍成脑震荡。
他刚穿好体能服,听到这话,就拽着衣摆,把体能服往下扯了扯,眉梢扬起:“你没咬老子?”
路愿:“狗咬的。”
程肆:“……6。”
路愿是出了名的暴脾气,是那种狠起来连自己都骂的。
程肆这脾气也没好到哪去。
不过正常情况下,程肆还是很宠路愿的,昨晚是真被路愿给气到了。
他觉得自己就是太纵容路愿了,把她纵成这副无法无天的脾气。
路愿很快就洗漱完,脸色臭得不能再臭,一把抓着程肆的体能服,往上掀。
便看到他背上青紫的地方,已经消下去了。
路愿伸手摁了摁:“疼不疼了?”
“不疼。”程肆摇头。
路愿脸色缓和了些许,仍然不饶人的说:“你没死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