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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轻羽上了杜仲熹的车,黎嫚自动分配到了骆子谦的车上。
  车上很简约,有干净清爽的淡木质香调,是hermes的冷冽之水。
  骆子谦这是把香水当成车内香薰了,呵呵。
  “麻烦您了。”坐在后座的黎嫚,软声客气一句。
  驾驶座的男人发动了车子,声音和人一样冷:“别客气。”
  黎嫚记得宋轻臣提起,骆子谦在s高院,是年轻的副庭长。
  长期在那样威严肃穆的氛围里工作,代表着某种力量和权威,骆子谦这样的“冰块脸”,完全匹配。
  黎嫚觉得无聊,也不知该说什么,仰靠椅背闭目养神。
  假寐被宋轻臣的电话打断。
  “嫚嫚,”男人声音温润悦耳,让黎嫚心头一跳“出发了?”
  “我给你发信息了,你没回我。”黎嫚自己也觉不到,和宋轻臣说话时,话语里会染上专属的嗲。
  驾驶座的骆子谦,唇角抽了抽。
  他和宋轻臣同龄,都曾是少年学霸。
  老房子着火的滋味,至今没缘分体会。
  有个门当户对的富家千金,特别迷恋骆子谦。
  创了一年365天,每天一身高定时装不重样,亲自到s高院“堵人”的记录。
  在第366天,骆子谦亲自约她到了鲁城的mokutanya,宣判一样告诉她:
  x小姐,我一开始就明确拒绝你,我不是霸道总裁,你的恋爱脑,对我无效;365天堵一个人,对我来说,没有感动,只有被打扰。
  听说这叫“忘川”套餐,尝尝吧,我绝情,你忘情。如果还有第367天,我会选择报警。”
  那件事,让那位富家千金,在名媛圈里,好一顿败坏骆子谦,说他不解风情,不是男人。
  自此,成功劝退了一批恋慕者,怕追人不成,再被dei进局子里。
  如今,宋轻臣在兄弟聚会时,嘴上从不说,唇角却偶尔会诡异的上扬一下。
  骆子谦想,也许,那就是爱情。
  “刚下飞机。”宋轻臣温声:“手机开外放。”
  黎嫚开了外放。
  男人儒雅的声音,在安静的车里,无限放大:“子谦,路滑,早晚到就行。”
  骆子谦方向盘上的手指,无规律的轻敲:“然后呢?”
  “别把人放下就走了,帮着把行李箱提到宿舍去。”
  “你爹味真浓。”骆子谦不屑的撇嘴:“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帮着把床铺了,热水打了,再把热乎的饭菜恭敬呈上去,吼一声:娘娘慢用?”
  “骆太监可以,就这么伺候着。”
  “去你的老宋……”
  黎嫚在后面无声听着,白皙小手捏着毛衣一角,小鹅蛋脸早就成了火炭。
  原来每个人都很多面。
  就像骆子谦,外人面前冰山一样,没想到还有这样话多幽默的一面。
  突然就想到了宋轻臣那健硕无比的肌肉块,丛生的毛发……
  那一刻,黎嫚怎么也无法把沉稳儒雅的宋轻臣,和吞吻她到窒息的男人想到一起。
  宋轻臣的电话很快挂了。
  信息却在随后到:“忙完这阵子,我到北城看你。”
  黎嫚眼神一滞:“恭迎领导莅临。”犹豫了下,还是发出了那四个字“宠幸嫚嫚。”
  那一刻,黎嫚觉得自己是个坏女孩。
  她知道宋轻臣想要什么,也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当下的她,除了身子,无以为报。
  而男人每次浓情吻她时,都会在最动情时说那句:“想要了你。”
  ……
  杜仲熹绅士的打开了后车门,宋轻羽看也没看,直接坐到了副驾驶。
  “那地儿,你悠着点。”
  杜仲熹不羁的说了句,递给宋轻羽一个暧昧的眼神,和一瓶拧开的青柠水。
  宋轻羽心里咯噔一下,嘲笑:“怎么,有女人遗忘的化妆品,还是头发丝?”
  “这倒不会,”男人单手流畅的拨着方向盘:“迈巴赫从不载两种人,外人和女人。”
  有语病吧,自相矛盾?脑抽。
  宋轻羽腹诽着,小口啜着青柠。
  “工作定京城了?”
  宋轻羽没回答,只看似无心说了句:“你飞北京的班次多吗?”
  男人没接着回答,脑子里,浮现了那个红衣劲爆的辣妹袁靓,唇角勾了勾:
  “不是难事,我常驻都没问题。”
  “那没事了。”宋轻羽望向窗外,掩饰着唇角笑意。
  爱情的南辕北辙,很残酷,却也无法避免。
  杜仲熹情场高手,早就看出宋轻羽对他有意思。
  他一直把宋轻羽当成妹妹看,所以在她面前,总会漠视又装成绝世渣男。
  他是个高门圈的另类,率性又自我,从不在乎关于他的传闻,身后一堆空姐妹妹。
  自带航空最帅机长的他,还是个流量红人,和网红女星的花边新闻满天飞。
  这是轻羽父亲宋宪岷xx不认可的。
  自己的女儿,只有宋轻臣这样的成熟稳重男人,才配得起。
  ……
  雪后的京城更显皇城风韵,未名湖畔积雪未融,湖面半是春水,半是融冰。
  骆子谦好久没谈过大学校园了,心情也跟着放松。
  “轻臣也在京城读的大学。”他很随意的说。
  “是吗?”黎嫚的表情,惊喜大于惊讶。
  骆子谦从内视镜,狐疑地看了眼后座的黎嫚:“你们不熟到这样?只用肢体语言交流?”
  直男如他,本想说身体,终究还是个小姑娘,用了更文雅点的“肢体语言”。
  黎嫚尴尬笑了下:“我记性不太好。”
  “记性不好?怎么考上的京大?我看过当年你成绩,约等于女状元。”
  至此,话被聊的死死的。
  她小心翼翼的遮羞布,还是被毫无预兆的扯下。
  骆子谦虽是无心一说,但黎嫚听的明白。
  到宿舍楼下,黎嫚喊“停”:
  “就到这吧,我自己拿上去。谢谢骆先生,您方便的话,我把油钱和过路费转您。”
  骆子谦挑了挑眉:“你要这样,可就把我当司机了,没这必要。”
  “那就再次感谢骆先生了。”黎嫚尴尬的收回手机。
  “小姑娘家的,既然走这条路,就把薄面子丢开。该要要,该享受享受。轻臣是个重情重义的,跟他,你绝对不亏。但有一点,把人伺候好了,守好本分,别碰他底线。”
  骆子谦的话突然变得生硬了起来,这让黎嫚有些猝不及防。
  心头疑惑,在那个声音突然响起来时,有了答案。
  梁鹤昀不知从哪过来,笑着喊了声“骆哥。”
  “您亲自来京送黎嫚?”他摸了根黄鹤楼大金砖,恭敬给骆子谦点上。
  骆子谦吸了几口,优雅吐了个烟圈,笑的玩味:
  “你表哥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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