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巴掌带着灵力，涂山芷白皙的脸迅速肿了起来。
从小到大，她从未受过这般委屈。
她挥起手，下意识想反击，却被清檀一把抓住。
涂山芷泪光涟涟地看向他，眼里带着期许。
就听清檀冷冽的话将她万箭穿心：“帝姬还想在我天外天欺辱神女吗？！”
涂山芷满目错愕，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他。
以前，她深陷囫囵时，就算被天雷责罚，也会来救她。
而如今……
他对锦婉茵的偏爱，已经完全超过了对她。
她不想哭，声音却还是哑了：“今日宴会上的事，我并不知情单泽裕的计谋……”
“是与不是，于本君来说，不重要。”
“本君心悦之人就在身旁，请帝姬自重。”
清檀神君的目光落在锦婉茵身上，不再看涂山芷。
涂山芷心间狠狠一颤。
字字如刀，将她的心一点一点割开。
他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了。
这就是因果循环吗？
以前，她错爱于人，所以他不再爱她。
她忍着心痛，倔强的问：“清檀，你说神不能动情，不能破戒，那你又为何对锦婉茵动情？”
她眸中泛着水花，细密纤长的羽睫轻颤。
清檀浓眉微蹙，清冷如泉的眸子凝着她：“涂山芷，别再纠缠，因为是你，所以不能动情。”
空气被冻结，滞涩到无法言语。
涂山芷落荒而逃，逃回涂山。
委屈和苦楚在她的心间如野草肆意横生，将她的心狠狠缠绕，痛到无法呼吸。
泪水像断线般，不断地往下掉着。
红肿的脸颊在泪水的冲刷下愈发的刺痛，她捂着心口，却更加的疼。
一朝缘起一朝缘灭，她是注定得不到挚爱之人吗？
许多空的桃花酒罐散落在她的床榻下。
整个洞穴都飘着酒香，可香味却醉到人发涩。
涂山芷自欺欺人地躲在涂山醉酒，没有勇气上九重天，更加没有勇气见清檀神君。
“清檀……”涂山芷麻痹着自己，好似她的清檀神君还爱着她。
醉生梦死间，她被父王涂山轩拎了出来。
刺眼的日光照在她的脸上，她一时受不住想要回去。
“你还要颓废到什么时候？”父王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响起。
涂山芷抱着酒罐子，坐在地上，还没有醒酒。
“父王，你说为什么神君不能动情？”
“他不能动情，又为何要娶别人？”
涂山芷心口泛痛，心好像碎成了无数的碎片。
她不明白为什么偏偏不能是她！
涂山轩突然沉默了，看着女儿如此痛苦，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安慰。
这时，清檀神君的名字闯进涂山芷耳畔。
她放开神识，下意识地探听到有关清檀的字眼——
“清檀神君竟要成婚了，亲自去月老那求了与神女锦婉茵的红线，神子为爱下神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