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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他个鬼!
  谢晚深吸一口气,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睡衣完好如初,也不想跟他计较了,直接下床到浴室洗漱。
  等两人收拾好下楼吃早餐时,两人又手牵着手,一副“恩爱”的模样了。
  陆明凤对此嗤之以鼻。
  谢晚看到陆明凤朝她翻了个白眼,眉头不由一皱,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怎么跟霍家的这个小表妹接触,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哪里得罪过她,那陆明凤为何如此讨厌自己?
  陆明凤如今十九岁,还是一位青春靓丽的大学生,加之她小脸微圆,一笑的时候脸颊有两个小梨涡,看起来有几分娇憨可爱。
  也因年纪小的缘故,心中藏不住事,喜怒全写在脸上。
  陆明凤是霍家这一辈唯一的女孩子,自然是千娇万宠的,不知为何一看到她,谢晚居然有点想起前世的自己——
  曾经她也是这般肆意的,说话做事向来只看自己的心情,一身大小姐脾气,亦是骄纵得很。
  谢晚细细想了一遍确定自己陆明凤并没有过多交集,只是不知道陆明凤对自己的厌恶从何而来。
  正当谢晚走神时,霍尘绝夹了一个虾饺放到了她的碗里。
  谢晚连忙回头,小声朝他说了声:“谢谢。”
  长辈们看着小两口的互动,脸上均挂着笑。
  这时,坐在上首的霍长英忽然道:“晚晚嫁到咱京城来,想必是对京城不太熟悉,尘绝,这两天带你媳妇出去转转,散散心也好。”
  既然长辈开口交代了,霍尘绝哪会拂了长辈的好意,他看了一眼谢晚,见她好像也没有什么排斥,便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陆明凤插嘴道:“小表哥,程雅姐姐从国外回来大半个月了,约我去马场玩儿呢,不如我们今天一起去骑马?”
  程雅?
  这个名字……
  谢晚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这会儿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就是抓不住。
  一旁的王慧莲听了陆明凤的话,笑了,“你这个皮猴,你自个儿想出去玩儿,还非要拿你小表哥小表嫂当挡箭牌!”
  陆明凤今天坐在王慧莲的旁边,听了这话,当即就娇憨地嘟起了嘴,抓着王慧莲的胳膊撒娇地摇了摇:
  “姥姥,您是不知道,骑马可好玩了!我是见过程雅姐姐骑马的,真真如同电视剧里演的女将军般英姿飒爽!我求了好久,她这才同意带我去骑马的,你就答应我嘛。”
  王慧莲见外孙女这娇憨模样,乐不可支,“程雅这孩子素来稳重妥帖,既然是她约的你,便去吧。只是你骑马的时候可悠着点,别伤着了。”
  这便是答应了。
  陆明凤这几天被拘得紧,能有机会出去玩,自然是高兴的,当即就高呼:“谢谢姥姥!”
  这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早餐,有陆明凤这么一个活跃份子在,饭桌上气氛顿时活络不少。王慧莲这会儿也看向霍尘绝和谢晚,笑眯眯开口道:“尘绝也带晚晚出去走走,别老闷在家里。”
  霍尘绝点头应下了。
  于是吃完了早餐,陆明凤就打电话给了程雅,霍尘绝又发信息约了顾承之。
  出发之前,霍尘绝看了一眼谢晚今天的穿着,却见她身上白底着红梅的高开叉长旗袍,便贴心地问了一句,“你要不要先去换身衣服?”
  毕竟今天是去骑马,穿旗袍多有不便。
  但这却正中谢晚的意,旁人不知道她怀孕了,她却是心里清楚着的,骑马这么剧烈的运动,她是万万不能碰的。
  虽然她也会骑马,毕竟是谢家的千金小姐,也是从小精心培养的,一些被人笑称为‘贵族运动’的玩意儿她自然也会,但是没必要去逞这个强。
  谢晚眉目淡淡的,“不换了,我身体还没好利索,到时看你们骑就好。”
  霍尘绝也没勉强。
  不过现在入了秋,天气倒是有点凉,谢晚还是回房拿了一方真丝披肩,那料子质地极好,微微有点哑光,如同一方流水般从肩头垂坠下来,真真是娴雅之极,而她又长了那样一张好看的鹅蛋脸,这一身旗袍穿在她身上平添了几分风情。
  霍尘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听见楼梯传来的脚步声,一抬头就看到她如此打扮走过来,脸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从前他见过一些女人穿这种‘老古董’,只觉得老气横秋,无半分美丽可言。如今见了谢晚穿了旗袍,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冷端庄、又风情万种的气质,一举手一投足都叫人心醉。
  美得不可方物。
  霍尘绝摩挲了一下指尖,怎么办?他太想知道将这身旗袍撕碎是什么感觉了。
  本来霍尘绝这货打算自己开车的,但是出发的时候见谢晚不上副驾驶,钻了后座,这货就安排了一个司机过来开车,他自己自然也钻到后座去了。
  谢晚一个人在后座坐着感觉还算宽敞,结果他一上来,整个空间就显得逼仄了。
  谢晚当即往车窗那边挪了一下,将车窗摇下来一些,偏过头去看外面的风景。
  本想着霍尘绝应该会识趣,谁知他却伸手过来轻轻掐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就这么不待见我?”
  谢晚‘啪’一声打落他的手,眉尖轻蹙,“别来烦我。”
  霍尘绝闻言轻笑一声,手从她的细腰上伸过来,猝不及防地一把将她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他动作太快了,谢晚压根就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当即吓得惊呼一声,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还没有跟哪个男人这么亲近过。
  虽然前世确实嫁给了傅宴初,傅宴初出于某些原因人前对她宠爱有加,但是最亲密的事也仅止于亲吻。
  一对比,霍尘绝真是太胡闹了!
  “放开我!”谢晚脸上似着了火,坐在他腿上微微挣扎,却被他两只大手紧紧禁锢住。
  谢晚眼睛朝驾驶座的司机上看一眼,见车上的挡板放了下来,应该看不到后座的情景,才放下心来,但是仍气得胸脯微微起伏,她压低了声音,咬牙道:“你这又是做什么?”
  “在这小破车上能做什么?又施展不开。”
  霍尘绝眉毛一挑,脸上有几分漫不经心,谢晚读着他的唇语,却无端觉得这话有点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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