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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惟墨走在路上。
他穿着最昂贵的西装,手腕上还带着新出的腕表。
件件都是令人咋舌的价格。
可他眼底分明什么都没有。
没有奢侈品。
没有他那高高在上的自尊。
没有从前那想尽办法也要得到的地位。
他恍惚之间还撞到了什么人。
那人冲他啐了一口。
骂他神经病就不要出来乱晃。
结果陈惟墨解下自己的腕表,冷淡问他要不要,送他了。
后来他又碰见了一个女人。
她问他要不要去旁边的旅馆坐坐。
陈惟墨问她,你能扇我一巴掌吗?
扇一巴掌就给她一万块钱。
吓得那女人逃也似得跑了。
他面前再没人了。
于是他走到桥头,迈了出去。
当他的呼吸和水彼此交融的时刻。
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妈妈的肚子里。
如果可以重来就好了。
……
娄榆窝在沙发上,刷着微博。
俞松年将洗好的葡萄放在果篮里。
他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保姆一样,尽心尽力地伺候着她。
娄榆哼了一声,他就摘下葡萄亲自喂到她的嘴边。
她手机里刷过一条消息。
“蒲江大桥有人跳河自杀,所幸被人及时救起,现在已无大碍。”
俞松年瞥了一样她的手机屏幕,笑道:“你怎么还看这种东西?现在社会压力大,随时随地都有人崩溃寻短见。”
娄榆嗯了一声,手指往下一划,视线便转移到下一条消息上去了。
她只是感叹道:“蒲江大桥那么高,他从上面跳下去,还能活下来,这简直和重生没什么两样。”
俞松年回忆了一下那桥的高度,也诧异道:“我倒没注意是这个桥。”
他叹息了一声,也感叹道:“希望他能想通吧,毕竟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看这个世界,应该会有新的感悟了吧。”
娄榆回头看他,却正好对上他递过来的葡萄。
她张嘴咬下,酸甜在嘴里爆开。
她含糊着说道:“没看出来,你同情心也挺丰富的。”
俞松年冷哼一声,靠近后,用手捏住她的脸颊,恶狠狠道:“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娄榆嬉皮笑脸地挣开他的手,用脸颊猛地蹭了蹭他的脖颈。
“生气啦?”
见他还僵着一张脸,她轻车熟路地将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撒娇道:“你不会真的和我计较吧。”
她几句下来,纵使俞松年有天大的气,也早该消了。
更何况,他还是装的。
俞松年将下巴顶在她脑门上,声音从她天灵盖传进去:“想让我不生气,你就得先答应我一件事。”
娄榆嗯嗯了几声,甚至连问都没问,就直接应下。
俞松年乐了,连同他的胸膛一起震动起来。
娄榆换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玩手机。
“要不要和我去旅游?”俞松年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
他还心机地压低了声线,显得更加迷人了几分。
娄榆敷衍地问道:“去哪?”
俞松年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又忍不住撅了几下。
“清远镇。”
娄榆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她这才抬起头疑惑地问道:“那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好玩的吗?”
俞松年却不肯透露了。
他只信誓旦旦地说:“榆榆,那有一个绝无仅有的珍宝,正在等着你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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