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人不知老太太跟村长说的什么,只见村长点点头,立即把村里青壮年召集起来。闖
他让青壮年们拿着锄头镰刀走到村民前后两侧,这是护卫村民们。
果不出老太太所料。
他们刚走出三里路,后面就有些难民追上来。
田果果被老娘紧紧抱在驴车上,无法扔小手雷,好在有青壮们及时用锄头镰刀打退。
难民们不敢再上前,就远远跟着。
天色渐沉,月上柳梢。
难民还在跟着,青山村本想快走把他们甩掉,却见这情景,怕是走到明早也甩不掉。闖
索性,村长喊停!
“大家原地休息,青壮年都跟我出来保护村子!”
既然躲不过,那就面对。
难民见青山村停下,本想冲上来,就见村长带很多手握锄头镰刀的青壮过来,哪还敢妄动?
只得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田果果悄咪咪来扔几颗手雷。
“砰砰”几声炸响。闖
难民前面的几个带动者顿被炸成非洲难民,这才彻底炸破他们想再冲来的心思。
杏山村暂时安全。
田老太借机找村长说了几句,村长应声后召集起每家主事人,把他们先前给山匪的买路钱归还。
大伙都是错愕。
田家拿走的钱袋里确有他们的买路钱,他们也的确想跟田家要回,却因田果果被山匪抓,他们没出手相助而都是愧疚,就无人提起此事。
不曾想,他们竟主动归还。
大伙都是心中欢喜,有人就想说几句好听的,却被田老太打断。闖
“这钱是咋回来的,不必老婆子多说吧?”
“本来这已是你们送出去的钱,我田家就算不给你们也理所应当,现给了你们”
“是因田家当大伙是家人!”
“但大伙是咋做的?”
说到这,田老太故意停顿,深邃的老眸扫向在场众人,直看的大伙都羞愧低头。
田老太还算满意他们的反应。
这才继续说。闖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我田家无需大伙道谢,只望再遇危险时,莫再袖手旁观!”
“否则,这家人我田家不要也罢!”
老太太的语气平和,却句句都在提醒和警告。
村民们都不傻,很快就有人表态日后宁死也会与田家互帮互助,还夸田果果是福星。
有人起头,其他村民也都附和。
因“天雷”的事,大伙这次是真信了田老太先前说果果是福星,夸赞的都很是真挚。
硬是夸的又在偷偷给自家老爹煎药的田果果乐弯了眼。闖
丧门星的帽子成功摘除啦!
因晌午时,她给老爹煎的是整副的药,现只要加热下即可服用。
药很快煎好,田果果盛出正要递给旁边的哥哥.
不远处突传个略显熟悉的声音.
“媳,媳妇,媳妇儿.”
是个约摸六七岁的半大小子,边跑边喘着粗气喊。
田果果循声望来。闖
感觉有点眼熟,却短时间内没想起这是谁?
谢书言满脸惊喜,跑过来都没空喘口粗气,就先围着田果果转个圈,像是在确认什么?
待转完,他猛地抱住田果果胳膊,欢快大喊,“哈哈,太,太好了媳妇儿,你真的没事!”
田果果这才听清他对自己的称呼。
脑海中也紧接着想起,原主有个娃娃亲。
这娃娃亲本是村里的小神童,年仅五岁就考中了童生,却可惜,去年摔坏脑瓜,傻了!
值得一提的是.闖
摔伤之前的谢书言与原主几乎没有交集,却在摔伤醒来的第一句话竟是要找原主。
原主因先天病体,是村里公认的小傻子。
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如此成了朋友!
谢书言还在“叭叭”说着
原主被砸晕那日,他跑来救她,却晚了一步。
他本想等她醒来再走,却被爹娘强行拉走,爹娘说媳妇儿没事,就是不让他来找她。
直到今晚。闖
他趁爹娘不注意,偷跑出来的。
说着,他还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在自己的上衣口袋掏啊掏,终于掏出个红方块。
迅速塞进田果果嘴巴里.
高兴道,“媳妇儿你快尝尝,这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糖,我从我娘那偷来的!”
“可甜了!”
田果果都没反应过来,嘴巴就被齁甜充斥,直入味蕾。
对面的谢书言正冲她笑。闖
那副傻憨憨的样儿,让田果果忍不住想回应他句,“甜!”
这字说的很清楚。
听得旁边的田亦泓都是一怔,谢书言更是惊讶,“媳,媳妇儿,你会说话了?”
也不等田果果回应,他就自嗨的欢呼起来。
欢呼完还不忘把兜里的最后块红糖塞给田果果,说道。
“我还有块,都给媳妇儿!”
田果果大眼睛眨巴眨巴,再次对上他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闖
古代的糖很贵,谢家应当也没有多少糖,且谢书言在谢家并不受宠,这又是偷出来的.
回去后,怕是要被打。
田果果虽未亲身经历他与原主的过往,却不得不承认,谢书言是真的对原主好。
那她自不能让谢书言被责罚。
她想从空间拿几块糖给他,让他拿回去补缺,避免被罚。
却在这时,不远处突然冲来个小胖子猛扑到谢书言身上。
“给我糖,我要吃糖!”闖
田果果的小破车身体被吓了一跳,本能后退步,看向小胖子,竟然是田亦鸣。
刚穿越时,田果果的脑袋很是混沌,先前看到田亦鸣都没想起他是打伤原主的人。
现见他抢谢书言的糖,她终于想起。
田亦鸣还在疯抢谢书言手里的糖,谢书言说那是给媳妇儿的,打死都不给他,并将糖紧紧护在怀中。
眼看,谢书言处于下风。
旁边的田亦泓怕出事,便要上前拉架。
田果果想起哥哥的喘疾,忙拽住他胳膊,用力憋出几个字,“得,得得,噗去”闖
她在叫他“哥哥”。
田亦泓听的心头骤软,却还是不能袖手旁观。
轻轻摸摸妹妹的小脑瓜,温声叮嘱她乖乖等着,就往前跑。
他刚跑过来.
那正坐在谢书言身上的田亦鸣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到了般,猛得窜起身来!
同时,他的脸上、手上,乃至全身都冒起层红疙瘩。
约摸各个都有花生粒大小。闖
又疼又痒,他是想挠又疼,不挠又痒,难受的趴到地上打着滚“哇哇”哭。
田亦泓和谢书言都看的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