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秋说前几日游玩,听到白轻歌抱怨清苑蛇虫太多,要是有砒霜就好了,毒死了就能彻底清净。
他还说都怪自己粗心,不知道白轻歌已经谋算好,想要毒死谢寒臣的。
如果他上上心,兄长也不会死。
谢清秋面有戚戚然,眼中却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谢寒臣死了,再把白轻歌送去官府,这偌大的谢家家产,就是他的!
白轻歌嗤笑一声,谢清秋真以为谢家家产触手可及了吗?
那她就狠狠碾碎他的希望!
她本可以做局弄死谢清秋,但报仇这件事,还是等谢寒臣醒来,亲手处理比较好。
不过谢清秋一二再,再而三触碰她的底线,那她就亲手毁了谢清秋的庇护。
让他知道没了谢家的庇护,没了谢老夫人的依仗,他谢清秋狗屁不是。
所以,白轻歌故意用砒霜做局,来了一个请君入瓮。
等谢清秋说完后,白轻歌没有解释,而是主动来到谢老夫人面前说,“祖母,弟弟是得失心疯了吗?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血口喷人?”
谢老夫人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她人老成精,眼睛也不是瞎的。谁是真心实意,谁是虚情假意,她看得出来。
谢王府中,谁对谢寒臣下手都有可能,唯独白轻歌不可能。
白轻歌继续说,当初将军府上有人得了失心疯,不仅自残,天天想着杀人,还一口咬定谢清秋病的不清,都有了幻觉。
竟然污蔑自己毒害谢寒臣,真是天大的笑话。
谢寒臣死了,她白轻歌有什么好处?
“白轻歌,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会有失心疯?刘太医在此,你让他给我检查,如果我没有病,你就好好解释为什么毒死兄长吧!”
谢清秋给刘太医使了一个眼色,他已经收买刘太医,自然不害怕白轻歌随意捏造的什么失心疯。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刘太医检查完后,竟然说,“回禀谢老夫人,谢二公子确实患有失心疯,老臣有一个秘方献上,希望谢二公子尽早康复。”
谢清秋傻眼了,“刘太医,你胡说什么?本公子怎么会有失心疯?”
他急慌慌辩解,双眼通红的样子,又佐证了刘太医的说法。
白轻歌勾唇一笑,她就说谢清秋蠢。
他能收买刘太医,自己就不能了吗?
还想用刘太医给自己做局,她就要让谢清秋尝尝,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此时,白轻歌还不忘添一把火,“祖母,弟弟得了失心疯,不会对你不利吧?他还有武功,我又打不过他,祖母,这可怎么办呀?”
谢老夫人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来人,请二少爷前去别院,以后没我命令,不得出院。”
谢清秋着急喊道,“祖母,祖母,孙儿根本没有病,这一切都是白轻歌搞的鬼。”
谢老夫人不听他辩解,挥挥手示意仆人把他拉走。
谢清秋不明白自己算无遗漏,怎么突然发展成这种情况?
但谢老夫人的态度表明,她确信自己疯了,如今便是谢寒臣死了,一个疯了的他,又怎么可能成为谢家继承人?
这时,他死死盯着白轻歌,明白自己上当了。
不过白轻歌不让他好过,那他就来个鱼死网破。
当初察觉白轻歌会调配砒霜,他找人调查了白轻歌,知道她是神医弟子,医术高明,救一个活死人不成问题。
他没有挑明,是想留着今后威胁白轻歌的。
没想到,现在如成了他翻身的底牌。
谢清秋见仆人上来,高声喊道,“祖母,祖母,你不要被白轻歌骗了。”
“她不是废物,她是神医的徒弟。白轻歌明明有机会救活兄长,但她却给兄长灌了一碗砒霜。”
“白轻歌,我兄长都是一个活死人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谢老夫人一愣,下意识问道,“白轻歌,你的师父真的是洛神医?”
白轻歌不知道谢清秋怎么查到的,她也知道今日过后,身份一事根本瞒不住,便点点头,“是。”
谢老夫人声音颤抖,不敢相信自己看走了眼,“你真的可以救谢寒臣?却喂了他砒霜?”
“是,可祖母,我是为了……”
白轻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清秋打断。
他一把抓着白轻歌,扯着想将她送到官府,坐实她毒害谢王一事。
“白轻歌,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今天我谢清秋就是拼死,也要为兄长讨一个公道。”
谢清秋力道极大,恨不得亲眼见到白轻歌被处死。
如今,谢寒臣死了,等白轻歌一死,这谢家还不是他当家做主。
便是谢老夫人,也不可能再护着白轻歌。
就在谢清秋走到门口时,他听到一个声音响起。
一道虚弱又包含威压的声音说,“放肆!”
“本王的王妃,谁敢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