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千夜听到他的声音再次被吓一跳,好不容易缓过劲,她偏头看着门口。
“我没什么需要。”
宁千夜洗了个热水澡,让自己冷静下来,捋清楚整件事,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程放这个人手段太黑,不给些教训不行。
她穿好衣服站在镜子前,拿出手机打给丁锐:“帮我看看程放的寿命。”
“宁姐,这是高度机密,凡人之躯怎么能知道?”
"最近没少喝黑白无常喝酒?我出点酒钱。"宁千夜开口。
想要干好阳间执事,和黑白无常打交道是必不可少的,他平时就经常和黑白无常喝酒,也没少和阎王喝。
"宁姐,这不合规矩,要是让人知道,我乌纱不保。"
“那大鬼你自己抓。”宁千夜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丁锐一下被人掐住命运的喉咙,但凡他这儿的人,有她一半能干,他不至于过得像孙子。
“宁姐,我这不是话还没说完,最近阎王和老婆吵架,经常来我这儿喝酒,到时候我再稍微打听下,这不就有消息了。”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前面非得那么多废话,吃咸了?”用话多来分泌口水。
“宁姐,瞧你脾气还是这么火爆,我喜欢。”丁锐像个傻子一样嘿嘿笑着。
丁锐想起什么:“宁姐,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喂,喂,宁姐,你别把说话就自己挂电话啊。”
他点开软件,把未发送的消息打算发出去,他已经找到解决寄生鬼的办法。
丁锐看着那个圈不停转,心有点悬,手下的人跑进来:“丁老大,信号塔又被雷劈了,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办公?”老没网,他还怎么跟网上妹妹聊天?!
丁锐拿起桌上文件砸他,见他躲开,气就不打一处来:“卖墓地不住在这里,住哪里?就凭你那业绩,拿什么交房租?吃喝拉撒不要钱是吗?”
手下的人弱弱地说:“我看别人卖墓地赚得盆满钵满,我们怎么连个好地方都住不起?”
“养你们这些废物不用钱?你一天到黑给我干活了吗,知不知道现在阎王那边按鬼给我们提成,老子现在就快穷得叮当响了。”
“挖槽,阎王怎么也学会黑心资本家那套?”
“你不干活,你还有理了,给我滚,滚。”丁锐指着门口。
他见老大发火,麻溜地跑出去,顺带上门。
丁锐坐回椅子上,举起手机,看着信息还是没发出去,他嘟囔着:“最近是不是水逆,刚开始不还能打电话吗,怎么这会儿信号又不行了。”
宁千夜打开门出去,看到他还站在门口,愣了下:“你怎么还在这里?”
程墨做了个请的姿势,她坐在他对面,他拿出一份文件给她。
宁千夜翻看了眼,是他的财产明细:“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谈恋爱,男方应该主动上交财务。”
宁千夜虽然没谈过,但听鬼说过,这貌似应该是快结婚的男女才会做这种事,他们才刚谈犯不上,犯不上。
“你就不怕我卷钱跑路?”
“你可以试试。”程墨看着她。
拿了他的东西就想跑,不管跑到哪里,他都会把她抓回来,腿打断。
宁千夜看着几页纸,上面涉及上亿家产:“我有个疑问,你住在这里,还这么有钱?”
“身体好的时候最喜欢投资,这些都是攒下来的家底。”程墨开口。
宁千夜把文件推回到他面前:“这些我不能要,我们都没怎样,怎么能要你的东西。”
“你不想对我负责?”程墨语气有些急了。
不收他的东西,就表示她对这份关系没那么认真,玩票心态?
“不是不是。”宁千夜怕把他惹急了,真报警处理他们的事情:“我的意思是,你对我太信任了。”
程墨把卡放到她手里:“非常信任。”
宁千夜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总觉得自己就像个骗钱的,而且还不止骗钱。
她手一抖,银行卡落在桌面上,她伸手拿在手里:“这个我收下了。”
程墨满意勾唇:“好好休息,”说完,起身往外走。
宁千夜看着门关上松了口气,她走过去扑倒在床上,拉起被子盖住脑袋。
程墨站在走廊,叶睿白走过去:“你把全部财产都给她了?”
“一小部分。”怕一下告诉她太多,她会有心理压力。
文件上写的,都是他一些不太值钱的财产,真正之前的他没拿出来。
“吓得我真以为你恋爱脑,万一她跟你玩玩而已,你岂不是失心失钱?”
“你觉得我有这么蠢?”
“你如果是恋爱脑,一切皆有可能。”他认真点头。
程墨推开他,下楼,他慵懒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天色暗沉,他突然呼吸上不来。
叶睿白看到,冲到电视柜打开,拿出里面的氧气瓶,给他插上管子。
程墨难受依旧不减,叶睿白像上次双手合十求饶:“鬼爷爷,鬼奶奶,你就放过程墨吧,他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叶睿白见这个方法不管用,他急忙跑上楼,过程磕了下,他无视疼痛,爬起来继续跑。
他冲进宁千夜房间,把她拉出来:“快去看,程墨很不舒服。”
宁千夜立马下楼,看到女鬼趴在他肩上,不停吸着阳气,程墨脸色铁青十分难受。
她走过去:“你不是答应过我,和平相处吗?”
女鬼声音阴冷:“你们为什么要去程家,以为这样,就能躲开我吗?”
“你在说什么,我们去程家是因为程太太邀请。”
“我不相信你的话,为什么要去程家,为什么。”
“你那么在意程家,是不是你和程家有关系?”宁千夜找到关于她身份的一点有用的信息。
女鬼面目狰狞,发出‘撕拉’声:“你们都骗我,为什么要骗我?”
宁千夜摇起铃铛,抽出铁链捆住她身体,连续几天阳气不够,另她身体虚弱,压根挣脱不开铁链。
她把女鬼从他身上硬扒下来,扔到地上:“你再这么搞事,你死,他死,是最好的办法。”